翌日清晨,叶秋醒来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联系钟离,想知道有没有玉玺的消息。
结果让他略微的有些失望,通过大数据和鹰眼系统,并没有搜索到任何关于玉玺的下落。
自十几年前叶家血祸之后,好像就没有人再提及玉玺,人们的注意力大多数都是在六大国宝上。
可越是这样,叶秋越能够感觉到玉玺的重要性,杀人凶手绝对不会空穴来风,这玉玺肯定事关重大,说不定能够置华夏于万劫不复。
所以,在犹豫了一下之后,他决定把江河以及萧家三兄弟召集一下,将昨日的发现予以告知,毕竟也牵扯到萧丁山的死亡,他们有权利知道这一切。
萧韵寒立刻发信息通知,相约在萧丁山的住所集合,这次关系到整个华夏的未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半个小时之后,叶秋和三号首长,萧莫奇,江河全部到达了,唯有萧莫争并未现身。
叶秋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在女友身边小声的耳语道:“韵寒,你去催一催,这回萧丁山的死可能是一个大阴谋,你父亲是他的儿子,又是萧家的家主,必须到场的。”
“嗯。”
萧韵寒应了一声之后,赶紧到角落里打电话,但很奇怪的是,连续打了好多个,都没有打通。
另一边,始终显示的是对方的手机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照理说不应该的啊,这次萧丁山之死,萧莫争显得非常的着急,以他的性格,这种大事从来不会迟到的。
更何况,昨日叶秋还额外的交代过,由于事发突然,大家尽可能的保持手机通讯,不要关机之类的。
结果今日,萧莫争却忽然显示处于关机的状态,是不是有些太过于蹊跷了?
越来越感觉到不对劲,叶秋紧皱着眉头,问女友道:“韵寒,昨晚萧莫争住在了哪里?”
“爸爸在燕京有自己的公寓,昨晚应该住那里去了,离这里也就四五公里吧,不该这么长时间不到的啊······”
萧韵寒也显得比较的意外,刚刚他发消息的时候,萧莫华和三叔萧莫奇全部回信了,唯独父亲萧莫争没有任何的表示。
当时她也没当回事,现在电话怎么也打不通,她忽然变得非常的紧张。
“钟离,立刻黑进那个公寓周围的摄像头,看看昨天萧莫争回家之后,有没有再出来!”
叶秋立刻就下达了命令,钟离不敢怠慢,拿起电脑,玉指“哒哒哒”的敲着键盘,不过两分钟,便黑掉了萧莫争公寓周围的别墅。
能够从这段录像当中清楚的看到,自昨晚萧莫争进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至于有没有其他的人进入公寓,那就不好说了,因为这套房子还有后门,那里是监控的盲区,根本看不到。
越想越不对劲,叶秋忽然想到了昨天那封信上的内容,只要不将玉玺交出去,犯罪嫌疑人是要继续杀人的。
突然间,他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之前死的是萧丁山,万一那杀人犯继续犯罪的话,下一个对象很有可能便是萧家的三个儿子。
现在萧莫争没了联系,隐隐的似乎在预示着什么,搞不好真的已经遇难了。
想到这里,叶秋没有任何的犹豫,立刻摆手道:“走,所有人立刻去萧莫争的公寓!”
暂时他并没有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一方面这些毫无根据都是他的猜测,另一方面他不希望女友伤心,毕竟萧莫争可是养了她二十多年的父亲······
于是,在叶秋的呼喊下,包括萧莫华萧莫奇在内,一行人立刻赶往公寓,不过是一刻钟的时间就到了。
叶秋在外面敲了很长时间的门,里面并没有任何的回应,好像根本没人似的。
原本萧韵寒是准备找物业开门的,但叶秋突然就从皮带中掏出了长针,一通操作门立刻就开了。
当他们踏进去的一瞬间,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
尽管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最不想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萧莫争倒在大厅里,周围满是鲜血,身体上还插着一把匕首。
看这个样子,应该死去好长的时间了,尸体已经发硬,整个人早就断了气。
“噗通!”
只听见一声响,萧韵寒忽然就跪倒在地,整个人像是没有灵魂的傀儡,双眼空洞,没有任何的焦点。
“不······不可能的,这一定是梦······”
冰山总裁已经傻了,整个人跪在原地自言自语着,原本还满是血色的俏脸,突然苍白如纸。
要是按照她以往的性子,肯定会嚎啕大哭,但此刻,她连哭泣都忘记了,跪在冰冷的地面上,神色恍惚没有任何的意识。
萧莫争可是她的父亲,虽然是养父,但二十几年如一日,这其中的亲情只有她自己能懂。
结果现在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突然间说死就死了,一个女孩子哪里能够承受得住?
这比匕首在她的心脏上一刀一刀的剜还要疼,不再是撕心裂肺,而是灭顶之灾。
叶秋神色黯淡,立刻向慕清冷招招手,示意她赶紧拉住萧韵寒,别让她做出傻事来。
而此时的萧莫华和萧莫奇,同样乱了阵脚,不由分说的就扑了上去。
“莫争!”
“二哥!”
兄弟三人是一娘所生,血浓于水,打断骨头连着筋,现在萧莫争突然被杀死,他们怎么可能不震惊?
对萧莫华和萧莫奇来说,这无异于晴天霹雳。
昨日才刚刚失去了父亲萧丁山,结果今日又失去了兄弟萧莫争,怎么会不悲痛万分?
能够清楚的看到,萧莫华浑浊的眸子已经蒙上了一层水雾。
以往的三号首长,始终昂首挺胸,一向武断专治的他,此刻跪倒在弟弟的面前,一下子就像是老了十几岁似的。
萧莫奇同样是跪在二哥的面前,背过身不停的抹着眼角,一时间难以接受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