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海涛在黄金水汇里工作,他刚出来,就能够找到工作,多亏了我看在胡海冰的面子上,亲自打了招呼,他才能找到的。
他本身是很抵触的,因为他知道黄金水汇以前是什么样子。
但是我带他转了一圈,然后胡海冰也跟着劝他,他才算是同意下来。
做了几天后,就再也没有意见了。
胡海涛出狱,并没有告诉谭桂芳,谭桂芳,也是在他出狱后一个星期后才想起来的,然后到处托人找他。
胡海冰不想告诉自己的母亲自己哥哥的位置,因为她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人,而胡海涛,对她又是多么的排斥。
但是谭桂芳,还是找到了。
而胡海涛和胡海冰,即使很厌恶她,也无法拒绝她。
谭桂芳第三次到的时候,我恰好就在那里。
我是在火锅店看了之后过去的,本来是闲着没事,一时兴起过去看看的,没想奥,恰好就看到了他们一家子‘团聚’的一幕。
我皱眉,胡海冰也要考试了,却被这种事缠身,会影响她的考试的。
胡海涛阴沉着脸,谭桂芳在一边坐着轮椅,夸夸其谈,唾液横飞。
我看到了很久不见的胡海洋,他胖了很多,几乎比得上胡超群了。
这一年的时间,他的日子过的很滋润,即使是家产在短短的一年,被谭桂芳败光了,他还是活的好好的。
胡海洋面前一大堆零食,蛋糕瓜子之类的。
我皱眉,这点东西,倒不是我小气不舍得给他,而是,这小子,一点也不讲究,一点素质都没有,竟然搞得地上沙发上都是。
我到的时候,他们就在角落里,谭桂芳很激动:“你们两个,真是好得很啊!自己的母亲都不要了,一个装作读书,撇清关系,一个人好吃好喝的过着滋润的生活,看着自己的母亲和弟弟每天风吹雨打的受苦!”
“一个出来后,自己的母亲都不找,来这里享受,招呼也不打一声,好像自己没有母亲弟弟一样!”
“你在牢里的时候,是谁每天都去看你的!”
“每天?”胡海涛阴沉着脸笑了,“你确定?”
谭桂芳眼神闪烁,犹豫了一下:“不是每天,但是,也是很短的时间去看了。”
“是吗?”胡海涛冷笑,“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已经二百三十七天零十三个小时五十分钟四十六秒没来看过我了!”
谭桂芳张张嘴吧,终于说不出来话了。
胡海涛冷冷的说:“如果你来,是想表示有多母子情深,或者是多想我们的话,那就不必了,我们没时间陪你演的,也懒得演的,你这样故作感情深厚,只会让我感觉到虚伪、恶心!”
谭桂芳大怒:“你这个不孝子,你就是这样和你妈妈说话的?”
“妈妈?”胡海涛冷笑,“你竟然还好意思跟我提起这两个字?我在监狱那段时间,你在做什么?那么多天,你可曾出现过?你又是对小冰在怎么做的?”
胡海涛一字一顿的说:“你自私自利,贪婪享受,只想着自己和小洋,为了钱,无所不做,无恶不为!你竟然还在我面前,提起来这两个字,你不觉得是对那两个字的侮辱吗?”
谭桂芳怒极:“你,你听听你说的话,还像个儿子,像个人能说出来的吗?你,你还是人吗?”
胡海涛冷冰冰的说:“从你逼死我爸开始,我就已经看透了。说吧,你来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是想要钱的话,我想你要白跑一趟了。”
谭桂芳冷笑:“怎么,你要抛弃我这个寡妇,这个残废?”
她一口都不提自己男人的事情,一点愧疚的样子都没有。
胡海涛摇头:“我们每个月会给你赡养费,不会亏待你的,只是……”
他看了还在像是没心没肺的样子,还在吃东西的胡海洋,冷漠的说:“如果你们安安顺顺的生活,不去买什么股票,不去炒什么黄金,也不每天花费巨大,去吃山珍海味的话,我们给你的赡养费,足够你每个月都生活的不错了。”
他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谭桂芳花钱太过厉害,简直就是挥霍无度。
尤其是在胡海洋身上花费的,占据了大部分的钱数。
很多钱,都是没有必要的,非常浪费。
谭桂芳理直气壮的说:“我花的那些钱,都是是有必要的,是为了我们家好!而且,你弟弟还小,还在长身体,需要营养,你之前说的一个月两千块钱,太少了,根本不够,你弟弟还要上学!吃喝住行,花费的太多了,八千还差不多。”
我听得都在冷笑,胡海涛一个月都没有八千,难道还要都把工资给她?
这个吸血鬼,巴不得把胡海涛的骨髓都吸走啊!
胡海涛很坚决的说:“不可能!他不小了,已经要成年了,你看看他都成什么样了,再养下去,就成猪了,一般的人,在他这个年纪,都上高中了,他还在哪里?初一!还是你托关系进去的!你这不是在养他,是在害他!”
“放屁!”谭桂芳大怒,“他是我儿子,我怎么会害他!”
胡海涛摇头,谭桂芳对胡海洋太过溺爱,和很多的家长一样,都认为自己的方式是对的,是在帮助自己的子女,实际上,过度的插手他们的事情,会让子女对他们产生厌恶和逆反心理,简单来说,就是叛逆。
青春期的时候,尤为剧烈,但是,这种叛逆在青春期过后,就是逆反心理,总会和父母对着来。
而且,父母也不一定都是全对的,然而,在他们的世界里,他们是大人,身为他们的子女,他们就是孩子,大人说什么都是对的,孩子就应该听他们的。
谭桂芳这样,短短的一年,就把胡海洋养成这样,这确实是养猪,还把他几乎养成了弱智。
“每个月两千,没得商量。”胡海涛直接说,“学费我们会出,这点不需要你操心。”
谭桂芳说:“那好,你弟弟一个月两千,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