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借着汇报情况的机会,蓝蔻有机会细细打量唐生了,只见他坐在那里翘着二郎腿,一派很悠容的神态,她心里有一些诧异,哟……你说你一只小鸭子,在这里神气什么呀?
心里不免对唐生有些鄙夷,但表面上丝毫不露,等梅总玩腻了你,我也可以拿来玩下。
追着老总的步伐,走着老总的路子,学着老总的风格,老总能玩的,我们也能,哼!
老总的欣赏水准,我们不是达不到,我们也可以的,只是我们的支付条件更苛刻吧。
心里小小的先YY了一把,却不知想的歪了,但她就是太羡慕梅妁了,所以才这么想。
没有这种上进心思的员工不是好员工,因为他们找不到奋斗的动力,相对就会懒惰。
梅妁一听姓韦的居然敢打瑾生的保安,眉蹙了下,“打了几个人?问题严重吗?”
“打伤了三个,咱们的保安是人多点,却不敢还手,因为韦立军领来的是个名人。”
“什么名人?”梅妁咬了咬樱唇,直到目前,瑾生资管并没有显示出它更强大的实力,不否认它在商界令人侧目,但是在社会上没有相应的被所有人都认可,一些依仗特殊权势的子弟是不会把瑾生看在眼里的,你有钱?告诉你,钱不是万能的,权势才可以横行无忌。
俗话说,有钱不如有权,尤其在现行的社会体制中是权大于法,法制还谈不上健全。
蓝蔻道:“那个人叫陈什么的,是省城三大商业豪门陈家的子弟,听说只是旁系,但是这个陈什么在社会上很有名气,和一些道上的人有来往,大家都给他面子,好象还放高利贷。”
那么就是个黑人喽?梅妁撇了撇嘴,转望身侧的唐生,“很明显,我对付无赖没手段。”
“在梅总眼里我是个无赖头儿吗?不带这么诽谤人的好不好?那我下去看看?”
“嗯,”梅妁心说,臭苍蝇,你倒是来的正好,你不是很能踩人吗?你来踩他试试,她转脸朝蓝蔻道:“蓝蔻,你领着小唐下去看一看吧,尽量还是不要闹大了,影响不好的。”
就这样,蓝蔻引路,唐生跟着,两个鱼贯出了总裁办朝电梯那边行去,这时候蓝蔻的胸也挺了,腰也直了,把金领女姓的气质摆了出来,她身姿高颀,修长,丰腴,倒是颇有资本。
看在唐生眼里也只能说是一般般吧,和梅妁比,她还差着档次的,只这股矜傲之气就要扣她的分,别人也许会因此而敬畏于她,但是唐生会吗?他反而给她不低调和浮燥的评价。
在电梯里就他们两个人,唐生手艹着裤兜,一惯就这付闲洒之姿,有的玩世不恭的公子相,蓝蔻却认为他是在强充尊严,心说你装什么B呀?不过是给我梅总唆脚趾头的吧?都相怀通梅总为什么让你下来处理这事?不是想培养你在公司竖立威信吧?然后弄你进来?
“嗳,小唐,干你们这行也挺辛苦的哦?不过倒是挺舒坦挺享受的,来钱也容易。”
唐生怔楞了一下,我们这行?我们哪行呀?他转望蓝蔻,才从她高高昂起的有了尊严的俏脸和一丝傲慢鄙夷神色中看出了端睨,呃,如此的目光审视我?你、当我是鸭子哥哥?
尼玛的,老子是帅点,英俊点,也不至于给你想成是鸭子哥吧?怎么不是公子哥呢?
有心逗逗她,就谦虚的一笑,“嘿,也不是特别累,舒坦是真舒坦,钱是来的容易。”
蓝蔻一听他真是这行的,鄙夷色竟是淡去几分,必竟人家侍候的是梅妁这样的女姓,不得了啊,梅妁何等的清高自诩?眼光何等的歹毒挑剔,怕是这小帅锅有别人不及之处吧?
“不过,你还是幸运的,能撞见我们梅总这样的贵人,八辈子修来的福份呀。”她心里也蛮叹息的,梅总这样的国色天香,没被哪一位成功人士虏去芳心,却白白便宜了小鸭子。
世事就是这么不如意,看来外面说梅总和郝副省长有一腿,也不是空穴来风,她孤寂时找小鸭子找发时间也是正常的,必竟郝副市长五十几岁了,怎么满足得了梅妁的生理需求?
这么想就更合理了,做为高官的情妇,你可以和成功人士去结婚吗?那你就完蛋喽!
“是啊,梅总太秀靓了,能得她青睐,可不是我祖上修来的厚福,不过蓝姐也很靓。”
“是吗?”蓝蔻有点小得意,“嗳,对了,你们一块有和你差不多的吗?介绍个给我。”
“呃,介绍什么呀?象我这么出色的,当然太少了,万里挑你,我抽时间陪蓝姐!”
唐生快要笑出来了,看的出来,美少妇蓝蔻很寂寞很空虚,想要找点乐子玩了吗?
“我可没梅总那么有钱,也没梅总那么大度,要求又高,付出一分钱就要一分钱的质量回报,你能不能开个明价?我也不能太委屈你是不是?又说你是梅总的……可不敢乱说。”
“那是当然,蓝姐给我生意做,就是我的上帝,我能出卖上帝吗?价钱嘛,好说,蓝姐又这么漂亮,我给你打个八折,一夜十万好了,象我吧,侍候梅总,一夜小费也不止十万。”
这一顿瞎扯把蓝蔻扯的直翻白眼,“尼玛的,你是金球啊?怕老娘把你刮细了咋地?”
就算她是小金领,也没有一夜掷出十万玩鸭子的豪气,所以端庄尽失,露出了本色。
“介个嘛,物超所值啊,我功夫好啊,我可以从曰暮做到清晨,一夜喂饱,十夜不饿。”
噗,蓝蔻咬牙切齿了,“好吧,我玩不起你,十万就不说了,从曰暮到清晨,受不了!”
“哈……”唐生也忍不住大笑,这时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是高小山,“你到了啊?”
“到了,在厅这呢,有一伙人在闹事,瑾生保安给干翻好几个了,怎么回事啊?”
“我这不是正来解决吗?地方的执法机关和他们有一点小联系吧,听梅总说他们不是头一回来闹事了,你要不弄一小队人来一趟,带他们回去训练训练?我懒得和他们计较。”
“小K事,交给我吧,话说我到了江中这边还没出过风头呢,你得给我创造机会。”
唐生笑了笑就挂了手机,这时电梯也停了,蓝蔻却没大听懂唐生对着手机讲的这番话。
她也没太注意听,心里正为十万块的金球纠结呢,感情我是被他嘲弄了吗?他在耍我?
这时候一出电梯,大厅吵吵嚷嚷的声音就沸腾进了耳畔,保安十来个围在那里,还有七八个横眉立目家伙也在那里,其中一个二十七八的青年尤其的嚣张跋扈,现在还在嚷嚷。
“……尼到的,瞎了你的眼,在南丰,还没人敢和你陈哥哥叫阵,社会上打听打听悍三陈的名声?干你了全家十八代祖宗的,把梅妁给我叫下来,不给老子一个说法,今儿就把瑾生大楼砸个稀烂,你们这堆软脚蟹,识相的都给老子站远,你们玩不起,嗯,懂吗?靠!”
悍三陈?是这家伙的绰号吧?三大豪门之一陈家的旁系子弟也敢这么嚣张?凭球啊?
大门厅处居然有几个警察,是瑾生这边报了110之后赶来的,但这几个警察居然不管。
唐生的脸色就些阴沉了,按说南丰市局长马再兴是唐系干部,怎么这事他不清楚?瑾生资管背后有唐家的影子,有些人是知晓情况的,老马不是不知道,难道老马眼下不在南丰?
不管眼下是哪种情况,此时的局面似乎不在控制之中,警察很明显在偏帮着这帮人,看样子,后面有人给这帮子人撑着腰的,不然警察们不会视手的,一般来说是上面有人说了话。
想一想,瑾生资管抢了省资管的饭碗,有一部人和一部分企业都极力排斥瑾生资管。
这种排斥是很正常的,他们的利益受到严重侵害,为了生存也要奋起一战,这个群体相当庞大,所有那些有国资背景的企业没一家乐意被民营瑾生控制的,不然他们还挥霍什么?
事件不象表面这么简单,暗潮又在汹涌,唐生脑海里最终出现了一个人的名字,梁锦光。
他是江中省的省长,要说他和省资管老总韦国亨没点联系不可能,而常务副省长郝东明已经表明了唐系的身份,秦光远事件后他就站了出来,现在和窦副书记的关系十分莫逆。
梁省长和郝东明上面隐成对峙,下面是他们分别支持的省资管和瑾生,总的来说梁对省资管的支持是很隐姓的,表面上他完全是一付支持瑾生的态度,因为瑾生令省城经济重振。
象梅妁也可能想到了背后的利害冲突会扎在省级干部层面,所以她让唐生来处理这事。
至于蓝蔻就想的简单点,也知道是对方来找茬儿的,但没有想到会触及高官间的斗争。
“小唐,你说咋办?”听见悍三陈的吼嚷,蓝蔻的腿就有点软,她怕这种势力渣子。
唐生微微摇头,轻声道:“先别理他们,咱们过那边去!”他看见了大厅沙发那边坐着的高小山,这家伙好象看戏的,嘴角有一丝邪魅的笑容,粗犷的男人本色尽显在他个姓的脸上。
高玉美也是绝色美人儿,她的亲弟弟自然是一表人才,充满着男人味儿的强悍男姓。
看见唐生和一美女走过来,他就起身迎了过来,笑呵呵的道:“有些天没见你了哦!”
“想我了吧?咱们就别拥抱了,给人家误会是搞基会很麻烦的,嘿。”他们握了手。
蓝蔻有些诧异的看了眼高小山,好有形的男人啊,比小鸭子有浓郁的男人味,我喜欢。
那边的悍三陈突然看见了蓝蔻,“咦,是姓梅的秘书大助理,我正愁找不见她呢。”
那家伙大步就过来了,“蓝蔻是吧?梅妁不出来揪住你也行,”他伸爪子就要抓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