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几位省级领导的是庆州市军分区司令员鲁有庆,他本人也是庆州市委常委之一。
这时见郝副省长居然亲切的对这个下了大奔的年轻人打招呼,心里就是一怔,刚刚郝副省长在机场的黑脸叫一堆官员都心惊胆颤,这叫什么?这就叫官威,你不服?不服不行哦!
可是现在呢,他竟是和颜悦色的与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主动去打招呼,还径自走上前去,这也太给面子了吧?之前的徐定亘徐大书记比这个待遇可是天地之差,难以置信。
不光是郝东明,连卫名甫也含笑上前了,“……唐生,你也是去机场人了?小翁也来了。”卫名甫看见了翁元,倒是在飞机上没注他,前两天高小山引着翁元去拜访过卫大司令的。
两个省委常委这么一说,鲁有庆就对唐生他们改变了看法,看样子,这年轻人有背景。
唐生则迎上去前和郝东明、卫名甫握笑含喧,你看他现在哪象十八岁啊?真晕死了。
甘婧和陈洁、秦晓她们都咋舌龇牙,倒吸冷气,哟……可真够给你面子的?你爸是谁?
翁元给点了名,也只好走上前去和卫名甫握手,郝东明偏过头低问卫名甫,“这是?”
老卫侧转脸在他耳畔道:“大津那位书记的小儿子,和高小山是哥们儿,这群小公子呀。”
郝东明微微颌首,大津那位书记,指的不就是翁吉义,郝东明也是认识,但不太熟吧,翁的子弟和唐生在一起也正常,都是名门之后,这次楚黛集团挤入央企,也有大津的功劳啊,说起来大津市政斧和江中省政斧都是楚黛集团的厚实硬靠,这个集团背后有他们撑着腰的。
随后郝东明给唐生引介了煤炭厅长,也就是副省长之一的王向师,只是声音比较低,“向师啊,这是小唐,江陵唐天则的儿子,是个小衙内啊……小唐,这是王副省长,兼煤炭厅长。”
“王副省长好!”唐生很正式的与唐生握手,他看的出来,老郝很看重这个年轻人呢。
“嗯,小唐好啊,真正是一表人才啊,哈,我家闺女一天说什么演艺刘天王多帅多帅,我看也一般嘛,小唐和他站一块肯定也能顾盼自雄。”王向师还是很幽默的嘛,大家全笑了。
郝东明一摆手,笑道:“那个刘天王啊,也不错,上次来江中开个人演唱会,还义捐了一点的,不过,这些大明星们,走穴什么的都也赚的狠呀,别说,如今这演艺界的都很红。”
只听郝东明这么说,就知道这位大省长对演艺界某些现象不认同了,他是在暗讽呢。
唐生笑道:“他们那个演唱的规格还是差了一点,首先是门票特别昂贵,大好几千一张哦,老百姓望而生畏,便宜的票呢,站在二里地以外了,连脚毛都看不见,不如看电视。”
噗,这个与省级大员会见的场面因为唐生的发言就变的欢乐了,离的很近的甘婧、陈洁、秦晓都掩嘴瞥着笑,郝东明、卫名甫、王向师、鲁有庆都哈哈就笑,“嗯,不如电视转播。”
唐生又笑道:“要是我开个人演唱会,那就不一样了,前面一排特邀嘉宾,比如省委书记、副书记、副省长之类的都请来,然后是市委班子放第二排,什么社会名流、商绅巨甲,统统的携妻带子给我来捧场,看完了管饭的,普通群众一人一马扎,看完一人发十块钱!”
“等等……我说生哥儿,人家开演唱会是赚钱的,你开演唱会还得掏自己的腰包?”
唐生眼一瞪,对接茬儿的高小山道:“那废话,人家是天王,我是什么?不发钱谁来看?”
噗……真的憋不住了,甘婧她们全喷了,都捂着嘴,郝东明、卫名甫、王向师也笑的有点收不住了,卫大司令一拍唐生肩头道:“你真准备开演唱会的话,我号召省军区数万官兵去捧场,一人十元也是数十万的收入啊,肯定把你捧红喽。”郝东明更是哈哈大笑不止了。
“别价……卫伯伯,我五音不全,把您的兵全唱进精神病院那就有大问题了,嘿!”
能和省级大员一见面就玩这种玩笑的,那你就想象人家们的关系有多深吧,吓人啊!
“唐生啊,看看这片河域,气象预报说近曰有大到暴雨,庆州地势低洼,堤防建设很不令人满意啊,楚黛与庆州局的事我先搁一半天,得先和卫大司令视察堤防,下游有几十万老百姓生活在河岸两侧,一但出了问题那就不得了哦,庆州啊,这些年来的建设还差的远。”
郝东明言词间对庆州的现状很不满意,河堤工程修的那叫一个渣,钱没少花,花哪了?
唐生的脑海中好象没有庆州闹大洪灾的记忆,但前世记忆中的确有过庆州小洪灾片段,具体出了多大的灾,记不清了,因为有些事的真相可能被掩盖,自己没接触这方面也不清楚。
那弯延伸向远方的大河如同一条横亘在天地间的银带,远处阡陌纵横、苍山起伏,云飘雾绕,似乎一派的清明气象,唐生的目光转向西北方,但见遥遥的天边泛起一丝乌色,那里似是隐藏着莫测的凶机,如今他可不是看不懂天象的普通人,因为他继承了宁老爷子的智识。
冥冥中一些事物就反映着天机,只是一般人看不透那玄奥罢了,唐生也是隐隐约约的有一些意动,不能具体的去把握,目光往近处收,往低一些的地方收,是西北屏障卧龙山脉,那里是与内蒙的一个界限,翻过山就是内蒙地界,山势浑雄,盘绕连绵,宛如一条卧龙。
中间那最高的山峰就是卧龙主峰,北面的人都称它卧龙峰,还有什么相关的传说典故。
“看什么啊?小唐,”大该是唐生太过专注的盯着西北方向观看,引起了郝东明的疑惑。
郝东明为什么如此重视唐生的一些看法呢?实在是他干的一些事太惊人了,先是瑾生资管,然后是楚黛集团,看看这两大集团在短时间内积聚的磅礴气势?宛如神迹般横空现世。
唐生没有收回目光,却是以手点指那远处的山峰,道:“郝伯伯,有没有听说过卧龙峰的典故?相传古时候龙王九子之一触犯了天庭律法,玉皇下旨降罪,那小龙就化成了这道雄奇山脉卧伏在江中省的西北方,隐成一道阻拒西北寒气的天然巨屏,几千年来,它就镇着这一方地域,时而也会发怒,看峰间有阴云盘绕,示为不吉之兆,怒云化恶形,必现天灾!”
“哟……小唐,你郝伯伯可是无神论者,哈……不过你小小年纪竟是懂观天象吗?”
“一点皮毛,小时候爷爷传给我的,老人家曾说过,在天成相、在地成形,有一些事物的表面就是反映大自然变化的先兆,一般人谁会注意这些啊?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都看透了天机还得了啊?比如地震之前也有各种征兆出现,让人类可以去预防,只是无法更准确的去测出它大震的时间,科技曰新月异,早些年时也没人相信能预测下雨变天什么的,现在不也实现了吗?飞机航空也要准确的预知天气变化,哪里有雷区,飞机能不能飞,这些也都被人类征服了,有些东西不是不能相信,只是有待进一步去研究和验证吧,对吗?”
“哈……嗯,这个说法是比较有说服力的,老子爷一代雄才,我等几个可差远喽!”
唐生也聪明,你不信我很正常,我搬我爷爷出来你信不信啊?哈……你不信也得听啊。
把这些话顶上老爷子的光环,别说是郝东明,就连卫名甫也不觉点头了,威信太强啊。
“郝伯伯,就近观察一下这条大河,看看两侧堤坝的破败实景,一眼望去参插不齐,塌裂崩漏之处连成了一片,就说是迷信一些的说法吧,这就是天的相、地的形,予人极不舒服的感觉,郝伯伯看了之后也认为这堤坝藏着大隐患,这就是对‘地之形’的一种认同嘛!”
“哈,你拐来绕去的就是告诉我也默认了所谓的迷信吧?嗯,这话也是在理儿呀!”
“那啥,郝伯伯,不打扰你们视察讯防堤坝了,我先进市里去,”唐生看看该走了。
“好好,你们先回吧,晚些时候我们再坐下来谈其它的事,”郝东明他们再次握手唐生。
整个接触过程也不长,大约十分钟左右吧,可是就这十分钟,唐生就把与大员会面的场面气氛掌控在了手中,这家伙的确是个人才,无论和谁在一起,都能夺下气氛的控制权,把他变成主角,把其它人都变成了配角,看看今天,省委常委们都成了他唐公子的陪衬角色。
没办法,与生俱来的领袖气质,这玩意儿也不是能装B装出来的,言行举止就能叫人心服,不自觉的就把他当了在场的主角,气场太强,你服也得服,不服还得服,就这么牛!
然后是三位省级大员站在路边向大奔驰挥手送行,这一幕看的庆州军分区鲁有庆苦笑。
甘婧、陈洁、秦晓三女,始终就静静的旁观,半句话都插不上,就这都紧张的冒汗呢。
但唐生的挥洒自如,即便是省级大员也是与他心平气和的玩笑或说话,甚至在聆听,真是汗啊,他是十八岁吗?他是什么大官吗?太能侃了啊,人家郝省长都说不是无神论者了,他还坏的把人家硬给绕进去,结果郝东明还承认了他的说法,这个有点牛啊,你们谁行?
“我说,小唐,哥真佩服你啊,和常务副长省军区司令都这么熟啊?”翁元也敬服。
“人缘儿好就这样,介个、是妒嫉不来的,我呢,也没办法嘛,对了,婧姐、洁姐,你们先把那份东西熟悉一下,要背出来给我汇报啊,不然呢,薪水统统扣发,奖金也一样!”
噗,甘婧和陈洁瞪眼了,怎么着?一见面就给我俩来个下马威?好啊,你行呀你!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