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我让大楚的文武百官都进了一次牢狱,他们也会暂时安分一些。”
秦羽悠扬的声音不断传出,眼神也多了几道淡淡的杀气。
“至于那些参与了叛乱的人,就按照我说的,株连九族,一个都不用放过。”
“明日午时,在皇宫大殿门口行刑,让所有文武百官还有楚天河,都前来观看。”
“杀鸡儆猴!”
夏侯权听到这话,也长吸了一口气,似乎觉得秦羽变了很多,但是最终也没有多说什么,重重的点了点头。
随后,再次询问了一声:“那少主,那些没有参与叛乱的人,是不是可以放了?”
秦羽略微思索了一下。
也挥了挥手:“放了吧,放了之后也不用在去管他们了,只要他们不想死,应该不会做什么傻事了。”
“慢慢将他们手中的权力蚕食掉,等到登基大典结束,让诸葛星辰着手举办一次科举。”
“我要换一批这大楚的朝堂。”
听到这话,夏侯权也不再迟疑,站起身来离开了梁王府内。
而秦羽则一个人坐在院落之中。
眼神空洞的看着头顶的天空。
或许这一刻的秦羽,才明白了楚渊的心里,皇权听起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至高无上九五之尊。
但是,所带来的麻烦,却是连绵不绝的。
这天下众人的悠悠之口,这文武百官的口诛笔伐,秦羽尚未称帝已经面临如今的局面,他日若真的黄袍加身,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本来,这一次为了楚天河登基大典而来的小诸侯跟守将们,基本全部参与了这一次的动乱,也必死无疑。
那么,困扰了大楚多年的事情,似乎也被秦羽的铁血手腕所解决,他们的大军依然被自己收编。
接下来,自己只需要去接手他们的领土,就可以全面控制整个大楚了。
当然这里的大楚,不包括南疆毕竟南平候府的势力还是很强大的,这一次南平候也抱病没有选择前来参与楚天河的登基大典。
秦羽并未责怪他什么,反而让楚天河传出了一封圣旨,慰问了一下南平候的身体情况,顺便给他加封了一个官职。
虽然并没有实权,但也算是一次封赏,按照诸葛星辰所说,南疆未必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让这里成为一片战略缓冲的区域也是可以的,一旦南阳王朝北上,有南疆的抵挡,自己也可以有很长一段时间来准备。
这对于秦羽来说,是非常宝贵的战略缓冲时间。
那么对于南平候府只需要招安就可以了。
随后,秦羽站起身来,大楚的问题似乎已经告一段落了,接下来就是让大楚跟北疆彻底的联系到一起。
而有了大楚疆域的秦羽,也不再是之前那贫瘠的模样,也才可以拥有跟巴蜀正面一战的资本。
等到事情结束,秦羽就会开始一次募兵,最多一年的时间,马踏巴蜀王庭。
秦羽深深的明白,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自己就算不主动出击,等到巴蜀缓过劲了,也不会让秦羽这么发展下去。
而南阳王朝那边,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早晚有一天,自己也需要去面对他们,唯一的办法就是先解决掉巴蜀这个巨大的隐患。
连番的征战下来,巴蜀的国力也所剩无几,是秦羽可以吞下的一只迟暮的猛虎。
一旦吞下整个巴蜀,秦羽就可以携天下兵马跟南阳王朝打这最终的一战。
想到这里的秦羽,身躯之上也多出了一抹豪迈的气势,似乎这天下尽在掌握之中。
次日,皇宫大殿门口。
一排排的叛贼跪倒再地,都是参与了那一日动乱的人,而他们身后的镇北军则手持屠刀严阵以待。
面前,是楚天河带领着文武百官怯生生的看着面前的一幕。
这些文武百官都刚刚从牢狱之中出来,还处于一个寒蝉若禁的状态,甚至有不少人的身躯都有些佝偻,身上的伤势还未愈合。
看着面前的一幕,也无奈的叹息一声。
广场之上,显得十分寂静,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这一次,秦羽并未来到这里,只是让夏侯权全权负责这件事情。
楚天河眼睁睁的看着面前,这些大楚的臣子,铁骨铮铮的男子汉,也面如死灰。
跪倒再地的人,在这三天的牢狱之中,也饱受摧残,对于他们来说,死亡或许是一种解脱。
夏侯权抬头看了看时间,觉得差不多了。
随后,大手一挥:“行刑!”
一声落下,镇北军提起了他们手中的长刀,长刀划过这些叛贼的脖颈,一颗颗硕大的人头也掉落在地面之上。
鲜血染红了皇宫面前的地板,而楚天河几人也面露哀伤。
看着发生的一切,不敢有任何的言语。
夏侯权满意的看着这一幕,又冷冰冰的扫视了一下楚天河几人,随后冷哼一声。
“陛下,诸位大臣们。”
“梁王大人说了,让诸位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日后不要在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诸位大臣听到这话,更是一脸的慌乱:“梁王大人冤枉啊,老臣从未有过不臣之心啊。”
一声声哀嚎的声音传出,夏侯权也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行了,没人愿意听你们鬼哭狼嚎的,回去好好待着吧,一周之后举办登基大典。”
说着,夏侯权直接带着镇北军的将士转身离去,甚至连大殿门口的尸体都没有处理,显然还准备放置一段时间,来震慑这些文武百官。
百官对视了一眼,眼神之中那深深的哀伤跟绝望,也充满了无奈。
对着楚天河微微行了一礼,也相继离开了皇宫之内。
只有楚天河自己,痴痴的看着面前那一地的残骸跟鲜血。
这本来是大楚的帝都城,这本来是大楚的皇宫,这些人本来是大楚的臣子。
但是,自己身穿的龙袍却需要看一个外人的脸色,楚天河当然会觉得不公,只是他没有能力去反对这一切。
楚天河深深的叹息一声,也低下了自己的头颅,这位不过只有二十出头的帝王,似乎也接受了属于自己的宿命,做一颗棋子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