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红莲一声惊讶的声音落下,而面前的银狐只是淡然一笑,笑容之中,充满了妩媚的味道。
看着面前的红莲,有些玩味的神情。
“为什么啊?”
“因为,我忘记了自己。”
听到这话的红莲明显楞了一下,看向了银狐,充满疑惑的神色。
而银狐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脸庞之上,玩味的神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踌躇的样貌。
“我忘记了自己,忘记了我的名字,我的身份,我的样貌,我的一切,甚至是我身边的所有人。”
“你问我因何而强大,我告诉你,斩断一切,就可以变得强大。”
“历任的听风诉雨楼,银狐星宿,银狐一脉在听风诉雨楼的十二旁支之内,都属于受人唾弃的一脉。”
“因为,所有人都只知道,银狐卷的力量,是房中术!”
“可笑吗?你说可笑吗?”
“这样强大的力量,但是在众人的眼中,我们却只是卧榻之上的玩物。”
“这是,所有人对于银狐一脉的印象,而这个原因,就是因为没有人能掌握,那银狐卷的强大。”
“银狐卷的核心,在于强大的精神力量,而想要得到这股力量,最需要的就是忘记自己。”
“我是听风诉雨楼千年以来第一位将银狐卷修炼到大成的人,所以,我也是唯一一个,掌握这强大力量的人。”
“在此之前,众人对于银狐卷的描述,可能紧紧是那床上的玩物,或者是一个见不得人的易容高手。”
“而没有丝毫的战斗力。”
说道这里,银狐的脸上不受控制的浮现了一抹愤怒的神情,这是她的宿命,也是银狐一脉的历史。
而红莲也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少女,银狐的能力十分强大,甚至在举手投足之间,就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思维。
就如同现在的红莲一样,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银狐的故事所吸引,而忘记了两人敌人的身份。
银狐的声音不断回荡,显得十分清冷:“还记得,我刚刚加入银狐一脉的时候,那个时候,我还只是一个懵懂的少女。”
“我的记忆,也只停留在这里,因为之前所有事情,我都已经忘记了,这是加入银狐一脉的第一步,我们需要忘记曾经的过去。”
“这才能开始我们的修炼,而当我成功忘记自己的过去之后,我要面对的是我的第一次修炼。”
“你知道,那是怎样的修炼吗?”
“我像一个待宰的羔羊,褪去了身上的衣衫,躺在卧榻之上,露出一个无助而又懵懂的瞳孔,那个时候的我,还不知道即将发生的是什么。”
“可是,接下来的一切,改变了我的一生。”
“这就是银狐卷的修炼,也是我们每一个人,所必经的第一步。”
“当我从床上下来之后,看着那染红的床榻,跟面前那肮脏的男子,我不知道我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或许当初的我,也根本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只记得,我从房间之内走出,四周全是嫌弃跟厌恶的神色,那种眼神,深深的刻在我的脑海之内。”
“就好像,我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犯人,在他们的眼中,或许我已经脏了。”
“可是我又做错了什么,我们又做错了什么?”
“要知道,当时我还只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孩子。”
“可是,我却必须要经历这一切!”
说着,银狐的咆哮之声,穿透而出,而银狐的愤怒,也伴随着一道强横的精神力量,这股力量跟磅礴的内力有所不同。
似乎能摄人心弦,地面之上,那掉落的长矛,开始剧烈的颤抖,似乎被银狐愤怒的情绪所影响。
而银狐的眼瞳,已经完全变成了深紫色。
甚至,银狐的背后,几条洁白的尾巴,浮现而出,这一条条的尾巴,也代表着她强大的力量。
站在银狐面前的红莲,口中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身躯顿时半跪在地面之上,捂住了自己的额头,她的大脑如同被千百根银针不断的刺入。
强烈的剧痛,席卷在了红莲的内心之中。
而银狐,似乎已经沉浸在了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之内,渐渐忘记了目前的处境。
“当我结束了,那所谓的第一次修炼之后,我开始正式的学习银狐卷,但是那所谓的武学,也只是教我如何,做一个更好的玩物。”
“或者说,如何在众多的玩物之中,脱颖而出。”
“我开始厌倦这一切,我不想在修炼了,我也不想在经历那不堪回首的事情。”
“我发疯了一样的咆哮,开始抗拒这一切。”
“但是,在我师尊的面前,我的反抗,显得那样的无力。”
“仅仅只是一个眼神,我就忘记了一切,麻木的走到床边,熟练的褪去衣衫,似乎这才是我本来的样子。”
“结束之后,我无助的躺在床上,空洞的眼神没有一丝的色彩,我甚至想到了自我了断。”
“可是,我知道我不能,我找到了我的几个师姐,从他们的口中,得知了银狐的宿命。”
“我们一脉的所有人,只有两种结局,第一个就是任命,成为了众人的玩物,甚至到了最后,都忘记了什么叫做反抗,只知道,进行一次次身体的交易。”
“这也是,大部分银狐弟子的最终结局。”
“可是,还有一部分的人,是一个例外,他们在银狐卷中,展现了极大的天赋,想要完成那传说之中的大成之境,改变自己,也改变银狐一脉的一切。”
“但是,从古至今,千年的历史以来,银狐一脉没有任何一个人,完成过这样的事情,他们最终的结局,就是在这强大的精神之力的修炼之下。”
“崩溃,绝望,最后变成一个疯子,她们忘记了所有,甚至有些人,在不知不觉间,死在了自己的手上。”
“也有人,成为了一个六亲不认的疯子,他们所有人的结局,都很凄惨,银狐一脉,就是一个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