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七人对苏驰飞针早有准备,纵退间,各施手段。
最左边一人掌中三节棍舞的就跟车轮似的密不透风,呼呼地破空之声夹杂着几声叮叮之音,射向他的几根飞针全被格挡一边。
最右边一人双目凝神,一双肉掌上下飞舞,站定之时,两掌之中各握住了三根跟飞针。
昆仑裂碑手!
练到极致掌中尽是老茧,可硬抗刀枪,不止开碑裂石,速度也即若闪电!
当中五人,相间的两个陡然撑开一把厚厚的油布大伞,将各自身边之人挡在伞后,伞面飞转间,嘭嘭声音不断,飞针穿过伞面全都被伞底垫着的一层棉花挡住了。
“东方不败?哼!不过如此!”
最中间一人冷哼一声,又一挥手,几人齐齐亮出兵刃。
三把长剑,两把戒刀,再加上最左边一人的三节棍和最右边一人的一双裂碑手,七人再次向苏驰逼近。
“兵器么,我也有。”
苏驰轻笑一声,手腕一翻,握住了那柄黑色短剑。
夜色之中,没人见到那柄黑色短剑是从哪里来的。
更没人知道,苏驰刚刚的两把飞针都未曾灌输灵力,否则,岂能他们这些人如此轻易就能挡住?
不过如此?
哼,本少爷只是陪你们玩玩而已。
退一万步说,你们这些人也是昆仑派的人,要是我在昆仑山门里把你们伤了或是弄死,莫老哥这个掌门就更难做人了。
不过嘛,如果你们非要找死,我也不会跟你们客气!
一见苏驰亮出兵刃,七个老者心头均是一阵耻笑。
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苏驰用这么一把不过一尺多长的短剑就想他们七个人对战,简直是找死!
七人中,中间为首那人长剑在手,剑花一挽,正要率先抢攻,忽然,小院儿门口响起了一道欠揍之极的怪叫。
“我艹!这么热闹,你们这帮小辈真是太过分了!这么热闹的事儿也不汇报给灼爷我,屁股蛋子都痒痒了是吧?”
尼玛!
这是哪儿蹦出来这么个臭虫?
为首那人也顾不得抢攻苏驰了,猛然回头,恶狠狠地看向来人。
人群之后,郝灼背着手晃晃悠悠的踱了过来,那副架势,就跟领导视察似的。
李少飞面色冷峻的跟在他身后,手中早已拎上了三节棍。
他们是被先前那个呼喊着师父的家伙给吵醒了,仔细一听,发现声音传来的方向是苏驰的小院儿,于是就匆匆穿好衣服,赶了过来。
“哪里来的小辈?找死不成?”
为首那人抬手一指郝灼,恶狠狠的问着。
“哟呵!老家伙敢这么跟灼爷说话,还不赶紧把你的爪子放下来!”郝灼反指着那人,扒拉开人群,挤到前面,“你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了?见到本门长辈竟敢如此无礼!小心你师父半夜从坟头里爬出来把你带走!”
“你找死!”为首那人气的都哆嗦了,挥剑就斩向郝灼脖颈。
身为昆仑派长老,多少年了,还从来没有一个小辈敢在他面前如此叫嚣!
郝灼早就防着他呢,猛一个扯步,闪到孟承尘身后。
“承尘,你还不管管他,你这个师兄是怎么当的?”
尼玛!
众人心头一阵恶寒。
孟承尘七十好几的人了,当你个小兔崽子的爷爷都够了——承尘……亏你叫的出口!
“你给我闭嘴!”孟承尘老脸阴沉的能滴下水,“就算你真是本门上上任掌门幼子的弟子,与我也是同辈之人!我一把年纪了,承尘两个字也是你能叫的?”
“啊?同辈?我不是你的长辈吗?”郝灼从一旁歪着脑袋,“不好意思啊,承尘师兄,嘿嘿……你也别那么小气嘛,我让你叫回来就是了,你可以叫我郝灼,叫多少次都可以。”
啊?
本门上上任掌门幼子的弟子?
众人全都傻眼了。
上上任掌门命丧禁地的事昆仑派的人全都知道,他那闯了祸的幼子出走山门四十多年了,在昆仑派也不是秘密……这个猥琐至极的家伙是他收的弟子?
要真是的话,论辈分,他可不是跟孟承尘同辈吗?
在场的,除了孟承尘和那七个长老,都是他的晚辈!
“你……你真是北修师叔的弟子?”七人之中为首那人面色一变。
“你这话都多余问,”郝灼轻哼一声,“认师父就跟认爹一样,谁没事儿愿意给人当儿子玩?”
“北修师叔现在可好?”又一个白发老者问道,神色间微微有些激动。
“北修师叔现在哪里?”此人话音刚落,第三个白发老者便迫不及待的问着。
“你们是?”郝灼转着小眼珠子,来回打量着三个老者。
“我们三人自幼与北修师叔一同长大,虽是晚辈,与北修师叔却情同兄弟。”为首那人解释道,“我们四个的名字也是师祖他老人家给一起取的,师叔叫张北修,我叫刘东广,他叫**晨,他叫魏西凉。”
刘东广分别指着另外两个老者给郝灼介绍着。
“哦,”郝灼点点头,脸上又露出那副标志性的猥琐笑容,“原来是你们啊,灼爷我经常听猥琐老……那个听我师父提起你们,他一喝大了就叨叨起来没完,灼爷我还以为他是瞎编的,没想到是真的,嘿嘿……”
“北修师叔果然没忘了我们老哥几个,他……他现在还好吗?”刘东广一阵兴奋,**晨和魏西凉也是面露喜色。
“好得很,比灼爷我都能吃,等有空儿了,灼爷我带你们去魔都精神病院,找他去。”郝灼咧嘴笑着,“哎?我说,你们几个人的名字挺好玩儿的,东南西北都占齐了,怎么来得?跟灼爷我说说。”
说?
说你个蛋!
一旁的孟承尘鼻子都快气歪了。
这是在围攻苏驰好不好?你个小兔崽子还拉起家常来了……简直半点都没把我放在眼里啊!
“东广、南晨、西凉,你们想跟郝灼师弟叙旧,以后有的是时间,现在先办正事儿要紧。”孟承尘强压怒火。
“正事儿?什么正事?”
郝灼一听,又来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