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少飞背了一路,木朵跟他聊了一路,已经跟他“熟识”了,对他的称呼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从“李少飞”换成了“少飞”。
“不用,w0'ka-i着后面就行了。”
李少飞哪儿肯啊?
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枕着你一个女孩的腿?反过来还差不多……
李少飞心跳又砰砰加速起来,心头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疼惜?爱怜?温馨?感动?还是幸福……
总之,这一刻他直感觉自己浑身都轻飘飘的。
“哎呀,你都背了我一路了,也该我为你做点儿什么了。”木朵噘起了小嘴,隐隐间竟有些撒娇的味道,“你那么辛苦,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还要接着背我呢!你明天是不是不想再背着我了?”
“不是不是。”李少飞连忙摇头。
“那你还不赶紧好好休息。”木朵拉了李少飞一把,想要让他枕在自己腿上。
李少飞却是往后一缩,手上不经意的一带,反把木朵拉到了自己怀里。
“啊~”木朵惊叫一声,俏脸红的简直能滴下水来。
“你们两个还让不让你睡了?”郝灼嘟囔一句,翻了个身,抱住了田如叶的腰,“秀恩爱都秀了一路了,还没完没了了……”
他这么一嚷嚷,木朵更害羞了,低着头,缩着身子,芳心快跳出了胸口。
“你给我闭嘴!阿朵,你别理他。”李少飞瞪了郝灼一眼。
你个混蛋打趣了我一路,到这会儿还不消停!
阿朵一笑,烟波流转,悄悄抬头偷偷看了李少飞一眼,身子挪了挪,小脑袋靠上了李少飞肩膀。
嗡!
李少飞脑袋里一下子炸开了,半边身体全都僵硬起来。
背着阿朵,李少飞想得更多的是赶路,阿朵靠过来,娇躯跟他接触的远远没有被着她的时候紧密,但感觉却是完全不同……
这种美妙的感觉,直让李少飞又是一阵轻飘飘的,浑然不知所在。
铁铧还是一声不吭的坐在山洞的一个角落里,眼皮耷拉着,就跟没看到木朵跟李少飞亲近一样,藏在身旁的一只手却是悄然握紧了拳头。
他心头又一次被妒火填满!
阿朵……你明知道蛊神阴罗正在抓你,你不但不逃走,还陪着这小子深入苗疆腹地……这还不算,你竟然主动投怀送抱!
凭什么?!
我铁铧那点儿不如他!
枉我还喜欢了你那么久……
哼!你个贱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地儿不错,”苏驰一屁股坐在铁铧身边,叼上了一根烟,“你看人家都是成双成对的,就咱们两个没人理,铁铧兄,我看你跟我挺投缘的,咱们两个也靠一块儿吧。”
我跟你投缘个蛋!
铁铧没理会苏驰,心里暗骂着,把竹篓放在一边,和衣躺下了,不大一会儿,他就睡着了。
咬牙跟着跑了大半天,他早就累惨了……
“呵呵,”苏驰暗笑一声,两腿盘起,在铁铧身边调息打坐起来,暗地里始终留意着铁铧的动静。
这家伙可是又蛊虫的,自己不用动就能操控蛊虫s-a人,还是盯着他点儿好。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刚亮,苏驰几人纷纷转醒。
下半夜下了点儿小雨,夜风也有一些凉了,几个人没淋着雨,却也觉得有些冷。
郝灼早就不止枕着田如叶的腿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到田如叶身上,软软乎乎的,睡得那叫一个舒服。
另外一边,木朵也不止小脑袋靠在李少飞肩膀上了,整个娇躯都依偎在他怀里,睡得正香。
她已经两天没睡觉了,早就累坏了,李少飞的怀抱给了她从未有过的安宁。
李少飞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就看到怀里的女孩,他的心又狂跳起来。
他没动,没忍心打扰女孩儿的睡梦,看着女孩那恬静的俏脸,心头涌上一股别样的温馨。
“饿死灼爷了,吃饭吃饭!”郝灼一咕噜从田如叶身上爬了起来,扯着嗓子嚷嚷着,拉过竹篓,抓起一块儿肉干就往嘴里塞着。
他这么一吵吵,木朵便悠悠转醒,一睁眼就迎上了李少飞看向自己的目光。她稍稍一愣神,很快就发现自己正躺在他怀里,刹那间,俏脸绯红。
“好羞人啊……我怎么躺在他怀里了……他不会以为我是个随随便便的女孩儿吧?”
木朵芳心一阵纠结,慌忙从李少飞怀中起身,就跟做了错事的孩子似的,羞羞答答的抱着膝盖做到一边。
“饿死鬼投胎啊你!”李少飞没好气的瞪了郝灼一眼,又起身拿了两块干粮和那个扎着红绸的小巧竹筒回到木朵身旁,“给,你也吃点儿吧。”
“嗯,你也吃。”木朵轻应一声,羞羞答答的接过了干粮。
苏驰和田如叶也各自拿来一点吃的,填着肚子。
郝灼那一嗓子同样把铁铧吵起来了,一睁眼,他就看到了木朵和李少飞亲昵的一幕,心头的妒火都快将他烧着了。
从自己的竹篓里翻出一块肉干,铁铧狠狠的嚼着,就像一头撕咬猎物的狼。
吃过早饭,众人继续上路,节奏还跟昨天一样。
中午时分,众人又走出了一百多里,在一条清澈的溪流边停下休息。
又到了该吃饭的时候了,木朵带出来的干粮却已经没了——五个人吃了三顿,那个竹篓能背多少?
“郝灼,你去打点野味回来。”苏驰吩咐一声。
“为什么是灼爷我?”郝灼动也没动,一双小眼儿瞥着铁铧。
铁铧已经吃上了,他竹篓里还有干粮。
“兄弟,别光顾自己吃啊,给灼爷也吃点儿。”郝灼觍着脸凑了过去。
“给你!”
铁铧把竹篓往前一递,“我带的干粮不少,还咱所有人够吃三顿的。”
“灼爷看你吃的这块儿不错,”郝灼猛一伸手,把铁铧正在吃着那块儿肉干抢了过来,张口就吃,“归灼爷了。”
铁铧笑了笑,没说什么,又拿起了一块肉干,撕下一小块儿放进嘴里。
“这块儿也不错,也归灼爷了。”郝灼又一把抢了过来,一回身,抛给了田如叶。
铁铧又笑了笑,“你没必要这样,我这些肉都是随便放在一起的,哪儿块都一样。”
“是吗?那你一块儿尝一小口。”郝灼玩味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