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家的事被赵国公夫人一提,二夫人就炸毛了。
“不成,这个节骨眼上怎么能分家呢,大嫂,你不能因为母亲病得不省人事了,就欺负二房,要将二房撵走?”
二夫人气呼呼的,心里大骂大房太奸诈了,二房要是离开了大房,等同于摘掉了赵国公府的头衔。
在京城权贵云集的地方,赵家二房的头衔实在不够瞧的。
赵国公夫人不急不慌的拉着二夫人坐下,并且递了她一杯茶:“我有意要替大房谋一个外放的差事,这国公府一分为二,分东西二府,只是另开个门罢了。”
听对方这么说,二夫人就知道分家的事是大房已经思考好了。
“这个家是非分不可吗?”
赵国公夫人点了点头,又允诺:“日后二房有什么需要帮衬的,大房绝不推辞。”
二夫人深吸口气,沉声说:“我也知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大嫂心意已决,那便分吧。”
与其死皮赖脸地不肯妥协,倒不如及时为自己博一些利益。
赵国公夫人倒是意外二夫人会这么痛快就妥协了,于是两个用了一上午的时间就分割好了各自的财产,赵国公夫人也是非常的大方,给足了二夫人好处。
双方处于共赢的场面,签下了字据,连手印都按好了。
天色渐黑
隔壁院子也迟迟没有等来宫里的消息,姜云絮明白这是陵州帝故意装疯卖傻呢。
“公子,姜家别院那边传来消息了,姜二老爷不堪折辱,跳井自尽了,不过幸好被咱们的人给提前救下来了,现在半死不活的躺在别院。”
姜云絮讶然。
一向爱惜生命的姜二老爷还能自尽?
“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我要他痛苦的活着,生不如死!”
“公子放心,人暂且是活着的,并无大碍。”
姜云絮点了点头,姜二老爷罪孽深重就不配去死。
她等了一天也没等来隔壁传来动静,索性就不等了,拿起了账本开始翻阅,不在的这几个月各个铺子效益都还不错。
倏日赵国公府为明初举办了一场宴会,由赵国公夫人为大家隆重地介绍了明初的身份,称赵国公府表姑娘。
“当真是表姑娘?”一位相熟的夫人诧异地看着明初,几个月前,赵国公府也举办了一场宴会,认下了桑怜。
“之前是弄错了,这位才是正儿八经的表姑娘,也算是喜事一桩,正好借着这件事给老夫人冲冲喜。”
赵国公夫人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紧接着二夫人笑着说:“表姑娘在外受了不少苦,但人是个孝顺的,日日去给老夫人面前请安,乖巧的不像话。”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捧着明初。
明初则是乖巧又懂事地站在一旁,落落大方地让人夸赞。
这消息自然是没瞒过隔壁院子,赵倩茹正在修剪花枝,听着隔壁的动静,气的一剪子将一株开放极好的花给剪了,气的脸色都扭曲了。
“这帮人简直欺人太甚!”
赵倩茹气急败坏地将剪子放下,起身要去找隔壁要个公道。
“母亲。”
桑怜忽然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她穿着件浅蓝色云锦长裙,鬓间依旧是珠钗华丽,精致的小脸上绽放着淡淡的笑容,好像一朵绽放妖娆的芍药花。
“你怎么出来了,这几日沿途赶路实在是辛苦,快回去多休息休息。”
赵倩茹不想让桑怜听见那些闲言碎语,所以她轻笑着扶着桑怜进屋。
“母亲,有些事是瞒不住的。”桑怜拍了拍赵倩茹的胳膊,笑着安慰:“我本就是母亲的女儿,无论是谁说,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造孽!”赵倩茹气得红了眼眶,心里将两个嫂嫂埋怨上了。
她女儿的命已经足够苦的了,为何还要落井下石呢?
“是母亲无能,护不住你,让你受尽委屈……”
赵倩茹的情绪崩溃了。
桑怜柔声安慰了几句,直到赵倩茹的情绪稳定下来后,她笑着说:“隔壁大喜,咱们作为邻居,也应该上门道喜才对,琥珀,扶着夫人去洗漱。”
“对,我要去隔壁瞧瞧的。”
这一天一夜桑怜已经想通了,任何人都是靠不住的,唯有自己手中掌握大权。
贵妃又如何,还不是个空架子,人人都可以上去踩上一脚。
今日她要吞下所有的委屈和嘲笑,总有一日她会让所有看不起自己的人全都跪在自己的脚下。
“毓贵妃娘娘到!”
一声尖嗓子喊来。
赵国公府的气氛瞬间就尴尬了,所有人顺着视线看向了外面。
也包括姜云絮。
“毓贵妃怎么还敢来啊,她顶替了旁人身份,成了贵妃,若是换成我,早就躲在院子里不肯出来了。”
“咱们毓贵妃娘娘可不是凡夫俗子,前几个月的赏花宴,我还记忆犹新呢,也就那位二嫁的姜云絮能跟其一起比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