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师目光盯着命盘研究了许久,他实在想不通一个命盘怎么会生出两种命格。
说她是凤家血脉也可,不是也可。
太奇怪了。
南阳太子听着这话不耐烦地皱起眉头,他斜了眼面前盘根错节的命盘,一颗巨大的树干下垂着无数小细枝,每一颗枝叶下都暗藏着一朵小小的红色花苞。
有的含苞待放,有的盛放妖娆,还有的逐渐枯萎,花朵变成了黑色。
“这是?”南阳太子察觉不妙。
祭师道:“这些都是凤氏一族和亲出去的姑娘们命盘,这几日枯萎太多了。”
南阳太子闻言气的拂袖而去。
半路上一封接一封的求救书信传来。
南阳太子再也忍不住发怒:“姜云絮,简直该死!”
这时不远处一名黄衣女子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她绝美的容颜因保养极好,白皙如玉的脸颊竟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皱纹,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出头。
可她却是凤紫鸢的亲生母亲。
“皇兄,紫鸢在陵颐处处受阻,又被人给算计,如今被困,你可不能不管不顾啊。”
凤霓凰眉眼间赫然闪现了一抹厉色。
“当初我就说不该送风遥知去和亲,却没有人相信,如今她留下的孽障差点毁了凤氏一族的心血!”
凤遥知三个字就像是一颗雷隐藏在凤霓凰心中。
她的女儿竟被凤遥知的女儿给打败的毫无反击之力,这口气她怎么忍得下?
南阳太子斜了眼凤霓凰,眼中的嘲讽毫不掩饰,忽然话锋一转:“你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解救紫鸢回来,她可是这一代凤氏女中最出色的一位!”
凤霓凰的语气中满满都是骄傲。
她勾唇笑:“姜云絮那个小贱人也不知着了什么歪门邪道了,性格突然大变,今日我已经看过命盘了,凤遥知还活着,咱们要尽快找到凤遥知。”
南阳太子他摸了摸手腕上的一枚绿手串,轻轻拨弄上头的珠子,啧啧道:“不是孤不疼紫鸢,当初可是紫鸢立下军令状要完成任务的,如今孤的三万兵马,十万百银和十万粮草付诸东流,再让孤去救人,岂不是彻底得罪了陵颐?”
说完南阳太子借口还有事儿便离开了。
只留下了凤霓凰在原地出神。
“公主,郡主还等着您的消息呢。”侍女劝。
凤霓凰深吸口气,在侍女耳边嘀咕两句。
侍女闻言立即点了点头:“是!”
....
月色朦胧,姜云絮没了睡意,手里翻看着一本书,书中密密麻麻的字钻入眼中,她伸手揉了揉眼睛。
“娘娘,您已经看了一下午了,歇一歇吧。”
红俏捧来一盏茶递上前。
姜云絮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书,书籍上关于凤氏一族的记载寥寥无几,东拼西凑也找不出一条完整的线索。
捧起茶喝了大半杯,姜云絮便问:“京城可有消息?”
“江左相今日的确来了消息,奴婢听殷风说,两方相互制衡,也有损伤,宫中目前也很太平,娘娘不必担心。”
姜云絮又让她多留意留意后宫。
“是,奴婢会多多留意的。”
红俏犹豫片刻又说:“今日是鸢贵妃在陪伴皇上。”
姜云絮听后连眼皮都没动一下,淡淡嗯了一声。
这个节骨眼上的凤紫鸢怕是要气的炸毛,那么多人因她损失。
凤氏一族损失惨重,多年来的经营,顷刻之间被打乱。
凤紫鸢可难和南阳交差。
“歇了吧。”姜云絮来了倦意,匆匆洗漱后便准备歇下,倏然外面传来了琉璃的声音。
“皇后娘娘,南阳来了至亲探望您。”
姜云絮眼皮跳了跳,睡意立即就被打断了,掀开被子穿鞋下地。
“娘娘别担心,奴婢去瞧瞧。”
很快红俏赶回:“娘娘,据说是凤郁妃娘娘来了。”
凤郁妃......凤遥知的亲生母亲,也是她的外祖母。
姜云絮抿紧了唇瓣,忽然吹灭了蜡烛:“就说我歇了。”
“是。”红俏出去,冷着脸对着琉璃说:“皇后娘娘已经歇了,明儿再来吧。”
琉璃蹙眉,手里攥着的凤郁妃还睁着疑惑不解的眼神。
下一秒,琉璃捏住了凤郁妃的下颌,轻轻一用力,凤郁妃的惨叫声立即传来。
“呀,郁妃娘娘您是怎么了?”
琉璃故作惊讶。
凤郁妃的下颌骨直接就被琉璃捏碎了,痛的脸色雪白,浑身颤栗。
红俏指尖微动。
下一秒帘子挑起,一鞭子狠狠地抽在了琉璃身上,琉璃猝不及防的惊愕看对方,等缓过神来,胳膊上被鞭子抽过的地方早已经血肉模糊了。
姜云絮手里攥着鞭子,鞭子的末端是一根根倒刺,还沾着一些血肉。
“皇后娘娘为何要打奴婢,奴婢究竟是犯了什么错?”
琉璃满脸不服气。
姜云絮又是一鞭子抽过去,她呵斥:“谁准许你在本宫这大喊大叫的,本宫还打不得你一个小小奴婢?”
挨了打的琉璃敢怒不敢言,差点就要还手了。
姜云絮反复是看穿了琉璃的举动,大喝一声:“来人,给本宫按住这丫鬟,还敢对本宫无礼,今日本宫就要问问鸢贵妃是怎么教养丫鬟的。”
论胡搅蛮缠,她敢说第一就没有人敢说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