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皇后此时都不知该气愤还是悲哀。
她受了重伤,南阳帝却还要她的血救人!
“皇后?”南阳帝开口。
凤皇后扯了扯唇角,叫人拿来器皿,她亲自割破手指滴了血。
“速速送去贵妃处。”南阳帝焦急道。
见状凤皇后更是恨不得昏死过去。
“太医呢,立即给皇后医治!”南阳帝大喊。
一时间长春宫也乱成一团,郁卿舟就站在廊下等着,他面露焦急。
早知道凤皇后是以身犯险,他绝不会同意她这么做。
南阳帝走出来就看见了郁卿舟站在那,便说:“你母后一定会没事的。”
郁卿舟忽然掀开了下摆跪在地上:“父皇,一定是姜云絮,几个月前她就用过同样的法子诬陷儿臣杀了湘雅皇帝,也只有她可以易容,令人难以察觉,但宫里一定有奸细在背后帮姜云絮,求父皇恩准儿臣彻查。”..??m
南阳帝并没有马上答应,而是目光看向了殿内方向。
里面的人进进出出,一盆一盆染红了的水被端了出来,看着就有些头皮发麻。
...
早在几个时辰前一辆马车趁乱已离开了南阳京城,出了城便换上了千里马飞速赶回边城附近。
“再有两天就可以出南阳了。”楚玄知说:“这两日可能要辛苦些。”
姜云絮摇摇头:“我不怕。”
这一路上他们除了短暂的歇息给马儿吃草外,几乎不停歇地在赶路。
傍晚
姜云絮本能的皱着眉,她似乎嗅到了危险的气味。
胯下马儿也有些躁动不安,在原地打转,偶尔烦躁的嘶鸣两声。
“主子小心!”殷风一声惊呼。
前方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一些侍卫,个个蒙着脸,手中提着剑朝着这边飞奔而来。
他们穿着黑色铠甲,行为举止透着诡异,冲过来时溅起不少的灰尘。
而他们的动作像极了提线木偶。
“这就是郁卿舟的不死军?
”姜云絮惊呼。
好不容易想出法子对付郁卿舟的蛇,摆脱追踪,现在又来了不死军队。
她紧紧的攥住缰绳,手心沁出些许汗。
楚玄知拍了拍她的肩,又将披风扯下搭在她身上,纵身一跃,将她放在了高处的树干上。
“等我!”
姜云絮点点头:“你要小心。”
楚玄知神色凝重的嗯了一声,跃下了树,抽出长剑加入战斗。
那些黑色铠甲军人数越来越多,从身后看像极了密密麻麻的蚂蚁奔涌而来。
底下的人一剑刺在了黑衣铠甲的手腕,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动作迅速的开始反击。
他们的手上绑着利爪,轻轻擦过,便是最快的刀刃。
姜云絮焦急地看着楚玄知在底下奔向飞走,砍掉了一个个黑衣铠甲侍卫的头颅,奇怪的是竟连一丝丝血都没有。
没了头颅的黑衣铠甲不仅没有被打倒,而是继续挥舞着利器。
楚玄知脸色微变,打了这么久对方毫无损伤,反而人越来越多了。
而他们的人却死伤数人。
“小心!”姜云絮惊呼。
楚玄知在她的提醒下一跃而起,躲开了追杀。
可身后的那匹马就没好运了,硬生生的被人掏住了内脏,来不及嘶鸣便倒地不起。
姜云絮看傻眼了,浑身都在哆嗦。
这一幕太吓人了。
楚玄知和殷风等人从一开始的攻击变成了防守,躲闪。
太多的黑衣铠甲侍卫将这里围的密不透风。
姜云絮心都悬在嗓子眼,难不成今天小命要交代在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