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玉立即摆手,慌张解释:“皇后娘娘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她解释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姜云絮斜了眼魏世子,勾唇露出一抹玩味似的笑:“那世子倒是说说,与你有青梅竹马的情分之人是谁,你若拒绝本宫干脆,本宫又何必向父皇求情给你争世子之位?”
她将难题丢给了魏世子。
魏世子猛然愣住,恨不得捂着姜云絮的嘴,竟在楚玄知面前问这么愚蠢的话!
“皇上可相信臣妾的为人?”姜云絮朝着楚玄知调皮地眨眨眼。
楚玄知的眼底浮现一抹宠溺笑意,面上一脸严肃地配合:“你在褚林国之事,朕早已经打听清楚,皇后坦荡,必定不会说谎。”
魏世子语噎,甚至怀疑楚玄知的脑子是不是也有问题了,明知道筠瑾心里惦记旁人,还敢册封为后?
“皇上,刚才世子便劝臣妾,要放下心结,别再惦记他了,臣妾实在是冤枉,臣妾没道理放着好好的皇后不做,却和一个区区世子牵扯不清,在臣妾心中,世子哪比得上您。”姜云絮翘起红唇,故作委屈:“女儿家情窦初开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臣妾早就放下了,可偏偏世子还追着来找臣妾麻烦,分明是没把陵颐放在眼里。”
听着这番话,魏世子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皇后娘娘慎言,微臣从未有此意……”
“那你为何总是提及过去,是提醒本宫,还是惦记过去?”姜云絮质问。
魏世子再次被语噎,许久都没回过神,他发现无论怎么开口都会被姜云絮给绕进去了。
他看了眼楚玄知冰冷彻骨的眼神,心尖儿猛然一颤,双腿下意识的泛酸,最后竟弯下跪在地上。
“皇上,微臣绝对没有此意。”
楚玄知挑眉:“那魏世子的意思,是皇后在污蔑你?”
“这……”魏世子发现自己就是长了十张嘴也解释不清楚了,只反复地说一句:“微臣并无此意。”
楚玄知冷冷一哼。
一旁的秦婉玉根本就插不上嘴,只能弯腰低着头。
“皇上,陈女官是一路跟随臣妾的贴身女官,十多年的情分了,这两人执意要见陈女官,可不知怎么却将陈女官给气死了。”姜云絮眼眶泛红,拿着帕子揉了揉眼角。
像谁没有男人似的,她此刻绽放的小女儿姿态,让楚玄知十分受用,他十分配合地看向了魏世子。
“两位究竟是来道贺喜事的,还是故意来找茬的?”楚玄知眉心一皱,浑身散发的气势顿时震慑对方。
魏世子赶紧解释:“皇上,这都是误会。”
“误会?多少个宫女都瞧见了,陈女官在本宫这一向好好的,你们两个一来就把人气死了,魏夫人刚才可是当众说过和陈女官私底下有密切书信来往,交出书信,方能摆脱嫌疑。”姜云絮指了指几个在场的宫女。
宫女们立即作证,秦婉玉的的确确是说过那些话的。
绕来绕去还是到了她身上,秦婉玉脸色苍白地咬着唇,她深吸口气:“回皇后,妾身只是一时失言,和陈女官来往的书信也只是问几好罢了,至于为何亡故,妾身也不知,还请皇上彻查,还我们一个清白。”
楚玄知抬手让人去请太医,又让魏世子的人再去请个大夫,瞧瞧陈女官究竟是怎么死的。
很快两位大夫赶来,分别诊脉,都是一致决定,身子无碍是极度惊吓而亡。
闻言,秦婉玉的脸色刹那间白了,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事儿是解释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