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夫入了宫给姜云絮诊脉,却忽然诊出孕像,吓得他一激灵,紧接着又发现姜云絮的脉象并不稳定,似是受了什么极大的刺激。
“张大夫,皇后娘娘如何?”裳青问。
张大夫哪敢隐瞒直接说:“皇后娘娘这是惊扰了胎气,闻了不该闻的东西,惊扰了腹中孩儿,再晚一步这孩子就极难保住了。”
隔着帷帐,张大夫不敢去猜测皇后的脸色,又说:“皇后娘娘日后可要越发小心谨慎,万不可再惊动了。”
“这几日就劳烦张大夫留下给本宫安胎了,直到本宫腹中孩儿平安无事为止……”
帷帐内传来了冰冷的声音,不容置疑,张大夫硬着头皮答应了,于是张大夫就被扣在了偏殿,日日保胎熬药。
宫里的消息却并没有传回府邸,魏世子急得恨不得冲入宫去瞧瞧,焦急地在廊下走来走去。
连续三日的未合眼,就在魏世子快要按捺不住时,张大夫终于被人给送回来了。
魏世子也顾不得许多,一把拽住了张大夫:“宫里什么情况?”
张大夫环顾一圈,确定没人也不敢隐瞒,于是说:“三日前皇后娘娘动了胎气,腹中子嗣差点没保住。”
一听这话魏世子的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满脑子都是孩子差点没保住。
难道老天爷要断了他的子嗣?
“不过幸好,老夫三日的保胎针扎下去,皇后娘娘总算是有惊无险,转危为安。”张大夫大喘气地说。
魏世子蹙眉看向张大夫,激动道:“大人和孩子都没事儿?”
“是,只是皇后娘娘仅此一次,日后越发小心谨慎才行。”张大夫不敢去深想,为什么皇后嫁过去一个月却怀了三个月的身孕,更不敢猜测这事儿和魏世子有没有关系。
瞧着魏世子那副快要吃人似的表情,张大夫腿儿都软了。
“皇后究竟是为何动了胎气?”魏世子终于冷静下来,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为什么。
张大夫说:“是皇后娘娘闻了极浓的香气,摄入体内所致,短短半个时辰就足以伤害极大。”
半个时辰?
又是极浓的香气,秦婉玉最擅长的就是调制各种各样的香气了,她若是撒在衣服上,或者将香气给了魏四姑娘,没事儿往姜云絮身边凑一凑,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姜云絮腹中子嗣。
魏世子紧攥着拳,他又想起了宫宴那日在秦婉玉身上搜查到的香气,也是令人小产的香料抹在身上。
明明是这么恶毒的女人,却还在装模作样隐瞒了姜云絮怀孕的事实,背地里却在想尽一切法子弄掉孩子。
这一次,秦婉玉触碰到了魏世子的底线,他再也忍不了了,迟早有一天秦婉玉会因为这个孩子嫉妒地发疯,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
所以,魏世子决定给秦婉玉一点教训。
“世子。”秦婉玉从不远处赶来,她惊讶地看向了张大夫:“张大夫回来了,宫里一切安好?”
张大夫抬起头看了眼魏世子,惊觉对方眼中的警告,吓得他赶紧说:“一切都好。”
“究竟是谁病了?”秦婉玉又问。
张大夫随口道:“是皇后犯了旧疾,倒也无关要紧。”
这摆明是敷衍自己,秦婉玉侧过头看向了魏世子:“世子,四妹妹派人来传信,想要回来,既然皇后病了不如就让四妹妹早些回来吧,也省得耽搁皇后休养。”
她本是试探。
魏世子却是一口答应了,他也不放心魏四姑娘留在凤栖宫,对于这个愚不可及的妹妹,魏世子失望透顶,眼中隐隐有了几分杀气。
“你先回去吧。”魏世子朝着张大夫摆摆手,又对着秦婉玉叮嘱几句。
夜里,张大夫的院子里传来了打斗声,很快就吸引了就侍卫前去,张大夫被人刺伤在地,身上好几处要害,若不是魏三姑娘发现及时,恐怕就要丧命了。.??m
魏三姑娘哆哆嗦嗦地望着魏世子:“我今夜腹痛,来找张大夫开药方子,就……碰见了刺客,兄长,这是怎么回事儿?”
魏世子看着魏三姑娘窝在丫鬟怀中,被吓得语无伦次了,又看着奄奄一息的张大夫,他强忍着杀气,对着魏三姑娘安抚:“此事就交给我,你先回去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