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这就是贼喊捉贼了。”
几位夫人满脸鄙夷,对于芸胭公主的做派十分看不惯,也不明白南阳使臣究竟是怎么想的,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一位。
许幽坐在了一旁事不关己的姿态,就好像这事儿和他没关系。
“不是这样的。”芸胭公主看着自己苦心布下的局就这么轻而易举被破掉了,十分不甘心,一把拽过了佑哥儿,手指着姜云絮:“佑哥儿,你糊涂了不成,这位才是你娘亲,是你日思夜想的娘亲。”
芸胭公主朝着佑哥儿使眼色。
佑哥儿还有些发懵,目光在穿凤袍的女子和姜云絮身上徘徊,他迟迟没开口,芸胭公主却有些着急了。
“她只是和你娘亲一样穿着凤袍罢了,是假冒的,你娘亲为了不认你,故意找人假冒身份,佑哥儿,你真可怜。”芸胭公主一边说着,手中的力道不自觉地加大了。
许是被捏疼了,佑哥儿瘪瘪嘴开始要哭出来了,他回过头看向了芸胭公主,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皇姐,你为了不认佑哥儿,倒也不必这么处心积虑,孩子太小,认错了人也无可厚非,这并不能证明,这孩子就不是你的。”芸胭公主指着佑哥儿:“他日日都抱着你的画像瞧,哪见过你穿着这幅模样出现。”
紧接着芸胭公主又指着佑哥儿的眉眼:“这孩子的眉眼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和你有几分相似,这不是至亲骨肉是什么?”
姜云絮看着芸胭公主的样子有几分接近疯癫,对方越是激动,她就越是淡定从容。
她一步步地走近芸胭公主,长叹口气:“既然你一口咬定这孩子是本宫亲生的,今日不做个自证,日后少不了要被人污蔑。”
闻言芸胭公主嘴角翘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说来说去她就是等着这一刻呢。
“许大人,你来做个公证人如何?”姜云絮转过头看向了许幽。
不是要玩么,她就奉陪到底。
许幽抬起酒盏的手微微一顿,然后又放下,不解地看向了姜云絮:“皇后娘娘想让微臣如何公证?”
“是不是至亲血脉,最好的法子就是滴血验亲了,若是旁人取来的血,本宫必定是信不过,若是本宫取来的水,旁人又要说一句仗着地主之谊,行了个方便,所以,只能劳烦许大人费心了。”
这话说得再直白不过了,摆明了就是不信任芸胭公主。
许幽眉心微微一蹙。
“许大人,可有什么不方便的吗?”姜云絮追问。
还未等许幽回应,芸胭公主已经替对方回应了:“许大人,既然皇姐有所求,您就应了吧,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给这孩子一个公道。”
在所有人的关注之下,许幽没有选择地点了点头,他朝着身后侍卫使了个眼色。
很快侍卫端来了一碗干净的水,旁边还有一把锋利的匕首。
姜云絮瞧了眼嘴角勾起了笑,侧过身挡住了许幽的视线,却是面对着芸胭公主的,她伸出了食指拿起了匕首,在食腹轻轻划了一刀痕,几滴鲜血顿时撒入碗中。
紧接着芸胭公主毫不客气地拽过了佑哥儿的手,也划破了指尖,看着自己的指尖流血,佑哥儿害怕地哭了起来。
芸胭公主假意安抚了几句:“别怕别怕,等今日之后,你就会日日跟着娘亲,再也不分开了。”
她的视线死死地盯着碗中水。
奇怪的是,两滴血竟然没有相融。
“这……这怎么可能呢?”芸胭公主傻眼了,她明明给佑哥儿吃过药,无论是佑哥儿的血和谁滴在一块,两滴血都会相融。
“芸胭,你究竟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呢?”姜云絮长叹口气,满脸失望的看着她。
芸胭公主紧紧绷着唇,想说水肯定有问题,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水可是许幽派人准备的。
一时间她竟不知该如何辩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