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在这边修炼也一样的嘛。”听闻卫天望打算回香江,倒是有些人舍不得,比如孟小蓓便出言劝道。
卫天望摇摇头,“这边的练功台还没修建完成,至于那个地下室其实并不算真正的练功台,不利于我的修炼。我在这里已经呆了太久了,瓶颈却迟迟不见突破,恐怕我得到香江去彻底静下心来好好打坐一番,才能有机会窥破突破的契机。在我回香江之后,你们一方面要多注意安全,一旦见势不对没有必要硬抗,尽快躲藏起来。将我的话与唐程他们也交代清楚,虽然他们一个个都摩拳擦掌的,但他们顶多也只能与普通毒奴应对,该逃还是要逃,没必要毫无意义的白白牺牲。另外,多留心一下还在地下室里闭关的霍义龙,虽然我判断他三个月之内也不会出什么事,但难保会不会有意外发生,一旦情况不对,便先将他的全身功力都封锁起来,等我回来处理。”
将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之后,卫天望便即刻启程前往机场,这次倒不会直飞香江,而是转道楚庭,再去香江。
那边韩家康只说是有一个重要的会议需要他出席,卫天望本不想去,但韩家康却说自己刚就任楚庭军区司令的位置,需要通过这一场会议来稳定威望,如果他方便的话,来帮忙露个脸,撑个腰也是不错。
若是平时,卫天望肯定不会答应这种要求,但有鉴于韩家康之前在军方多番活动,甚至连导弹的使用权都帮修炼基地这边争取到了,适当的回应他也有必要。
楚庭机场很久都没有这么热闹过了,诺大的机场大厅之中,至少数百名身着军装的军人穿梭其间,叫不少从此经过的路人都纷纷侧目,猜测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起初有不知好歹的人,胡乱散布谣言,只说是机场之中有炸弹,所以才来了这么多军人。
但很快,他便被人狠狠一巴掌扇在嘴上,原因无他,大家都不蠢,如果真有炸弹,那些肩膀上带着几道杠的将军会也呆在这里么?
而且,难道你就没发现,中高层将领在军人之中占的比例太高了吗?
真正普通的大头兵,估摸着最多只占到五分之一,这几百人中的大部分人,好像全都是大大小小有些职务的军官啊!
这便又有人猜测了,是不是什么国家的元首要来楚庭访问啊?
这般猜测倒是得到不少人的赞同,只是以前曾来过米国总统,但记忆中的阵仗也与这次的不太一样,那都是保镖和警卫居多,又何时来过这么多肩膀上带杠带星的将领?
于是,一些自诩头脑过人的路人便不明白了,索性也不急着离开了,就是想看一下到底是谁要来。
“韩哥,我们真的就这样杵在这里等他吗?倒不是我们不愿意等,就是大家好像被别人当猴戏给看了啊?要不然干脆暂时封锁了机场,把这边隔离起来吧,被看得浑身都不舒坦。”军人堆最正中心位置,一个三十来岁上校说道。
年仅三十来岁便成为上校,这中年人也算是军方里的后起之秀了,与韩家康关系倒也不错,曾是韩家康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所以没像其他人一样叫韩家康首长,而是直接叫他韩哥。
韩家康无奈苦笑,“还真不能封,之前我问过卫天望了。我说我们一众将领会一起到机场来接他,他本就说不用了。当时他的意思是,我们这一群人都跑到机场来,难不成还要搞封路什么的,太小题大做,也给老百姓带来不便。所以,就算被当猴戏看也得忍着,反正被人多看两眼也不会掉块肉不是吗?”
其实这人试探韩家康的意思,也不光是他一个人的想法,很多人都想问,只是最终找了个与韩家康关系最铁的人出来试探口风罢了。
听韩家康说不能封,不少人暗自哭丧着脸,但也没有办法。
但总体而言,这些人既然都是将领,心里素质也是过硬,在知道结果无法改变后倒也很快调整过来心态。
等吧,反正韩首长也在这里等着,自己又有什么好在意的。
如今,机场之中的将领,倒是普遍都显得十分年轻,其中至少有超过半数的人都是新晋提拔上来的。
类似的情况不仅仅只在楚庭军区内存在,在全国其他各大军区,也都有相似的情况。
因为卫天望的强势,武道世家又因为族老失踪而不断收缩,原本隶属于武道世家的军方将领,已经开始逐渐退出历史舞台。
起码在卫天望与唐家之间分出个胜负之前,遭受重创的众多武道世家,是不打算再搀和进这一趟浑水之中来了,老老实实躲藏起来,安安心心的当一群富家翁,享享清福,时不时收罗些天材地宝级别的药材给卫天望送过去,表示一下孝敬就好了。
卫天望的一根指头他们都敌不过,万一不留神又得罪到他,他随手弹弹指头,自己这诺大的家族只怕就要灰飞烟灭。
周家如今族老尽丧,沦落为卫天望名下最不受重视的附庸,连住进基地都做不到,只能心甘情愿的在他的基地之外三十里给他当门神。
唐家更是被杀得四处躲藏,林家内部也是矛盾重重,听闻是在闹分裂,事到如今,但凡是与卫天望敌对过的武道世家,没有哪一个能讨得了好处去。
有鉴于此,过往那些十分嚣张的特权阶级,也逐渐收敛起来。
以前还时不时传出些什么世家子弟欺负良善的消息,但现在,真正的顶级世家和豪门反而不见人影,再不会有人跳出来仗着权势作奸犯科。
只有一些自以为位高权重,但实则只是小人物的小角色不知内情,依然我行我素,不过这些人地位其实不怎样,造成的危害也不大,他们撞到卫天望头上的机会也不多。
“卫天望的飞机快要到了,大家都严肃起来,既然我们来接他是为了表示尊重,该有的样子还是必须要有,在机场里启动次级戒严吧,也省得万一有不开眼的人,趁着这么多人都在还刻意的闹事。”韩家康对先前那个年轻上校吩咐下去,“只是稍微弄一点小动作,卫天望应该不会介意。主要是小黄你说得对,最近总时不时会跑两个人出来,总喜欢趁着有大人物的时候闹闹事,申述点冤情什么的。”
小黄闻言立刻点点头,转身就去安排了。
倒不是韩家康不愿意帮人伸冤,有什么事情,可以想别的办法给他说,请求他帮忙,他都很好说话,可今天时机不对,难得卫天望愿意来参加军方会议,他不想出任何幺蛾子。
“爸,我们不去燕京了吗?”机场的人群之中,正有两人躲藏在角落窃窃私语着。
这是一对父女,女子看起来约莫十**岁,身形倒是姣好,就是脸上有一条长长的疤痕,从额头斜斜拉下,一直持续到脖颈处,看起来十分狰狞,将她的容貌毁得彻底。
她身旁的中年男人脸上有些鼻青脸肿,头发也好似被烧掉一部分,冒着一团缺了一团。
两人的穿着打扮都很是一般,显示出这对父女的家庭条件并不怎么样,显得十分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