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汐被逗笑似的冷嗤一声,“瞧瞧,迫不及待地为心上人出头了。江时谧,屿川知道你在外面还有一个野男人吗?”
江时谧对韩清砚低声道,“她是冲着我来的,与你无关,你先走吧。”
“这怎么行?”韩清砚不赞同,“你放心,既然是我把你带出来的,就一定把你安全的带回去。”
“感人,真是感人!”
文汐笑着拍了拍手,“你说,屿川要是看到你们两个背着他在会所里厮混,应该会下定决心和你离婚了吧?”
江时谧下意识后撤一步,远离了韩清砚一点。
随后才冷声道,“如果你是为了这个把我们关在这里,那实在是没有必要,我和季屿川早就商量好要离婚了。”
“你以为我会信吗?”
文汐语气嘲讽,“你这个贱人,天天嘴上说着要离婚,实际上却巴不得屿川整个心全都系在你身上。我看离婚只是你引起屿川注意的幌子吧!”
江时谧感觉和她无法沟通,不耐道,“随你怎么想,先说到底要怎么才肯放我们走!”
“放你们走?”文汐拧眉假装思考,“别着急,先坐下来吃个饭吧。”
江时谧自然是不会相信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你直接说就是。”
“那你们在这里待着吧,什么时候饿了吃了饭再走。”
文汐往后背一靠,双手环胸,眼中恶意满满。
江时谧一顿,突然福至心灵,“你在饭里下了药?”
见文汐神情一滞,江时谧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韩清砚也反应过来文汐的打算,皱起眉,远离了餐桌。
计划提前被发现,文汐沉了脸,看向站在角落里的保镖,“把他们两给我打晕!”
等没了意识,自然是任由她如何摆弄了。
只要拍下两人亲密的视频。
对季屿川那样骄傲的男人来说,恐怕会把江时谧视为毕生的耻辱。
到时候,不仅会和江时谧离婚,只怕连提起都会觉得恶心!
她要让江时谧再也翻不了身!
保镖一瞬间行动起来,韩清砚上前一步挡在江时谧身前,和保镖缠斗起来。
只是他一个不常锻炼的文弱医生,一打二吃力的很,不时还要注意保镖对江时谧下手,很快身体各处都受了好几下攻击。
江时谧焦急地看着,抄起桌上的餐刀冲向文汐。
文汐一动不动,在江时谧靠近的一刻,一个保镖从韩清砚那边脱身,反手一抓控制了江时谧。
这时韩清砚也差不多力竭了,保镖抄起一个盘子就要往他后脑勺上砸。
江时谧瞳孔一缩,喊道,“住手!”
保镖动作不止,江时谧语速飞快地说,“文汐,你别忘了你还有把柄在我手上。”
文汐眯起眼,“等等!”
瓷盘在堪堪在韩清砚后脑勺两厘米处停住。
韩清砚及时后撤两步躲开保镖的攻击范围。
江时谧也趁机脱身,扶住踉跄的韩清砚接着道,“那天在医院录的视频还在我手机里,只再敢动手,我就发到网上,让你身败名裂!”
像是按下了暂停键,包厢的混乱在一瞬间停止了。
江时谧暗送一口气,继续道,“你一个女明星,塌房会有什么后果,不需要我来告诉你吧!”
“而且,季爷爷看到你的真面目,还会让季屿川娶你吗?”
“就这?”文汐冷嗤一声,“等我拿到你和韩清砚滚床单的视频,不想自己的艳照流落出去,,自然不敢将我的那段视频发出。”
江时谧气得脸色发青,她没想到文汐会如此无耻恶毒!
若是让文汐得逞,自己的人生就真的毁了!
韩清砚也怒视着文汐,“文小姐,你做人的底线都没了吗?你……”
不等他说完,文汐就哈哈大笑起来。
得意洋洋的样子,哪还有在镁光灯下时的优雅迷人。
但她的笑声,很快戛然而止。
因为江时谧扬了扬自己的手机,声若寒冰道,“我已经在给季屿川打视频电话,不想你的丑陋嘴脸被他看到,就放我们走!”
文汐看着她手机页面显示的,季屿川的微信头像,和正在等待对方接听中的字样,顿时慌了。
“挂掉!”
“放我们离开!”
江时谧只有这一个诉求,文汐赶紧示意保镖让开,包厢门也被打开,眼看着就要脱离困境,季屿川没接微信通话!
“我们快走!”
“拦住她们!”
江时谧和文汐的声音同时响起。
保镖听到文汐的命令,还不等动作,韩清砚就先发制人,一脚踹翻挟持江时谧的男人,接着奋力挡住一起冲过来的两个保镖,扭头朝江时谧大吼,“我拦住他们,你快跑!”
江时谧脸色瞬间惨白,这个文汐简直就是个疯子!
她恨的眼眶通红,却知道自己留下也帮不上忙,还会拖韩清砚的后腿,咬牙掉头一鼓作气冲出包厢。
包厢门外正走过一个中年男人,身着正装,一边翻着文件一边快速朝预定的房间走去。
忽然听到这边的动静,他下意识回头,就被江时谧撞了个满怀。
周恒拧眉,下意识想推开怀里的女人退开,不料刚抬起手,恰好对上怀里女人扬起的熟悉小脸,动作霎时僵住。
惊讶的脱口而出,“微微?”
江时谧也滞住了,“爸?”
江时谧这会儿的模样实在狼狈,刚才在包厢里闹那一场,她的衣服头发全乱了,脸色惨白惨白的,像个逃荒的难民。
时隔三年,父女俩再次相见,却是这样狼狈的场面。
可她现在什么也顾不上了,韩清砚还在里面生死未卜,她绝不能让他出事!
猝不及防见到心心念念的女儿,周恒激动又惊愕,商场上运筹帷幄的男人,这会儿却紧张得话都说不出来。
好半天才干巴巴的憋出一句,“微微,你怎么……”
不等他说完,江时谧就一把抓住手臂他的手臂,拽着往前跑,“跟我去救人!”
周恒懵然的被江时谧拽着往前跑,再次闯进包厢时,韩清砚身上挂了不少伤。
其中一个保镖不知从哪儿抽出一根钢管,钻着空子就要往韩清砚手腕上砸!
韩清砚是外科医生,手伤了,以后就再也做不了手术了。
江时谧眸色一紧,失声惊叫,“住手!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