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谧迟钝的侧过头,“什么秘密能称得上不得了?”
她的关注点明显的歪了。
秦蓝半点没有察觉,有些难过的说道:“我发现,韩医生喜欢你。”
江时谧反应了会儿,酒意都散了大半,凝眉说道:“不可能,我可是有夫之妇,清砚可是知道的,不可能对我生出什么不适合的想法。”
说完,她又问道:“你是怎么用你朦胧的醉眼看出来的?”
秦蓝煞有介事的用两根手指指着自己的眼睛说:“用我五点零的双眼看出来的。”
说完,苦着脸叫惨:“时谧,我失恋了!”
江时谧嘴角抽抽,“你还没开始恋呢,怎么失?再说了,你眼瞎,就算失恋了也活该。”
两人又闹腾起来,江时谧短暂的清醒也过去了,渐渐睡着了。
韩清砚就站在门边等代驾,不时看一眼江时谧所在的方向,眸光沉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江时谧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车已经停在了自己住处的底下停车场了。
韩清砚正好打开后车座,见她醒来,眼中划过失望,温声说道:“时谧,到家了,需要我扶你吗?”
江时谧揉了揉太阳穴,摇摇头,“不用,我自己能行。”
说着,就朝着开着的车门爬过去,等爬到了,她回头看向自己刚才所在的位置,发出疑问:“我怎么舍近求远,到这边来了。”
说完,就准备返回从另一边下车。
韩清砚失笑扶额,头一次见到这么迷糊又可爱的江时谧。
他连忙躬身拉住江时谧,“时谧,就从这边下车吧,你现在离这边近一些。”
江时谧很是认真的对比了下,“清砚,谢谢你,这边果然要近好多。”
她一边说一边哼哧哼哧的下车,一落地,身子不可避免的晃了晃。
韩清砚连忙扶住,“小心。”
江时谧站稳了身体,笑着道谢:“清砚,谢谢你。”
韩清砚莞尔,“你短短一个小时内,对我说了好几次谢谢,有必要那么客气。”
江时谧点头,“这是礼貌,你帮助了我,我向你道谢。”
韩清砚微微蹙眉,“可是,我们不是朋友吗?互相帮助的朋友,不需要那么见外,就像,你和秦蓝那样。”
江时谧歪着头想了想,重重点头,“对,朋友之间不能太见外,不然会影响感情,这是秦蓝说的。”
韩清砚目的达成,笑着拍了拍她的头,“所以,不要一直对我说谢。”
毕竟,帮助江时谧,他是自愿,且开心的。
江时谧郑重的点点头,“好。”
说完,她挣脱韩清砚的手,抬手摆动着:“清砚,我要回家了,你也快回去吧,再见。”
而后摇摇晃晃的往电梯的方向走,一不小心踢到了一块凸起,差点摔倒。
韩清砚连忙上前拉住她,“你看看你这个样子,我怎么可能放心让你自己……”
江时谧本就身体不稳,韩清砚手一带,她就直直的扑进了他的怀里。
她抬手撑在韩清砚胸膛上,迷蒙了会儿才站直身体,“清砚,我是不是很重,撞痛你了吧?”
说着,还轻轻的在韩清砚胸前的衣服上拍拍。
韩清砚不自在的咽了口口水,后退一步,手上却没有放开,“走吧,我送你上去,等你睡下了,我再离开。”
江时谧刚刚也有点吓到了,愣愣点头,“好。”
韩清砚扶着江时谧走进电梯,隔绝了对面一双猩红眸子的视线。
方司机缩在驾驶座上,良久后,小心翼翼的问道:“季总,你今天回老宅还是北苑?”
季屿川眸色阴沉,执着的看着那扇不时有人进出的电梯,每开合一次,表情就阴冷一分。
方司机没能得到答案,再也没勇气出声,只能生生承受着这暖气也抵挡不了的冰冷氛围。..??m
楼上。
韩清砚将江时谧安置在沙发上,连忙去冲蜂蜜水。
好在江时谧也不闹腾,乖乖巧巧的坐在那里,喝完蜂蜜水,也是韩清砚说一件她做一件,很快就收拾洗漱好上床睡觉。
韩清砚看着这么听话又乖软的江时谧,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可再不舍,也得离开。
他将小台灯打开,关掉了大灯,朝门口走去。
“季先生。”
忽然,江时谧说话了。
一瞬间,韩清砚火热的心跌落寒潭,冷彻心扉。
下一瞬,他又听见江时谧说:“今天谢谢你,以后别来了。”
韩清砚苦涩笑笑,不知道该喜还是忧。
伫立良久,他艰难开口:“好。”
得到想要的答案,江时谧神色平静的闭上了眼睛。
……
江时谧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忍着头痛,看也没看就接通了电话。
可置于耳边,却没有声音,她身体不舒服,也懒得去分辨,只当自己听错了,直接就将手机丢到了一边,按揉着疼痛的头。
缓了一会儿,江时谧坐起身,回想着昨晚的的事情。
本来在吃饭的时候,只是小小的喝了两杯,可到了ktv,就和秦蓝开始玩骰盅,谁输了谁喝酒,就这么喝醉了。
在江时谧有记忆以来,她第一次喝得这么醉。
想罢,她起身洗漱,好在今天休息,不用上班,不然她还真不能保证工作能顺利进行。
江时谧给自己熬了碗肉粥,煮了个鸡蛋,恍惚间,她记起昨晚似乎看到了季屿川。
昏暗中,他背着光,可又觉得不真实。
摇摇头,她把所有想法都抛出脑海,怪自己喝了酒。
吃完饭,江时谧又上床睡了个回笼觉,这次醒来,浑身都舒坦了。
刚将房间收拾完,周恒打来了电话,“微微,季屿川他老子和他那个私生子弟弟回来了,季氏很可能会有大震动,你出门一定要小心,知道吗?”
江时谧心下微凝,脑中莫名回响着季老爷子的话:屿川从小没有母亲,同时也失去了父亲。
开始她拒绝是深思,现在想起来,季老爷子的意思是,季屿川不被季文晖喜欢,甚至是厌恶?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这个可能,她心中不自禁的有些心疼。
可转念一想,季屿川如何,和她已经没有关系了。
周恒迟迟没等到江时谧回答,连忙喊道:“微微,微微……”
江时谧回过神,歉意道:“对不起,爸爸,我昨晚和秦蓝一起喝了点酒,脑子有些不清醒。”
周恒松了口气,连忙叮嘱几句不要被季家的浑水搅到,江时谧满口应下。
最后,周恒又说道:“微微,我从侧面了解到,那个私生子不是个简单人物,你要不离职,回到a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