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谧不自在的眨了眨眼,若无其事的说道:“就感觉这里真好,让人心情也好。”
她说着,找了个干净的大石头坐下,然后拍拍旁边,示意秦蓝也坐。
秦蓝顺势坐下靠着江时谧,“我带你来这里,本来就是为了让你的心情能好一些。”
江时谧拍了拍秦蓝手背,示意让她放心。
就算没有季屿川,她身边还有好朋友。
两人再无交谈,默默看着山巅处红彤彤的夕阳,但无声的陪伴更是温暖。
随着太阳缓缓消失,江时谧感觉自己的烦恼通通都消失不见了。
太阳彻底落下,温度骤降。
江时谧站起身跺了跺有些冷的脚,“秦蓝,我们回去吧,再晚天就黑了。”
一个半小时后,银月湾。
江时谧解开安全带,说道:“我到了,你回去也要小心些。”
秦蓝没说话,江时谧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可下车后,她发现秦蓝也下了车,“你这是准备打车回去?”
秦蓝狡黠一笑,快速走了几步,从后备箱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衣物,淡淡说道:“虽然说你看起来似乎还不错,但为了以防万一,我决定牺牲自己,过来陪你住几天,别太感动哦。”
江时谧扶额,好笑的说道:“秦蓝,你没必要这样,你还是回家去吧。”
秦蓝耍赖般的说道:“我这是怕你胡思乱想,所以才来陪你的,我这是在通知你,而不是征求你的意见,知不知道!”..?
江时谧认真说道:“我又不是一个人住,还有周嫂呢,能有什么事?”
秦蓝打定了主意,也不管江时谧再说什么,径直走进了楼道。
虽说无奈,但知道秦蓝也是为自己好,江时谧也只能任由她。
江时谧快步跟上秦蓝,想到秦蓝的房间是什么模样,连忙说道:“不过我得先说明,住可以,但东西要放好,我可不想我家成了你的狗窝。”
见江时谧松了口,秦蓝悬着的心也才放下,“是是是,遵命!”
翌日,康德医院。
“江医生,秦主任,早上好。”
“早上好。”
江时谧和秦蓝并排走着,遇到不少人打招呼。
江时谧察觉到这些人的打招呼表情跟以往不太一样,直到进入办公室,她才明白这些人都是八卦体质。
她桌上放着一束包装精美的玫瑰花,卡片上未有署名,但文案表达了爱意。
江时谧看了眼门外,那些人的眼神时不时飘来,似乎是在等着看她接下来的举动。
她有些头疼,现在她没有开始一段新恋情的打算。
江时谧没有半分犹豫,将那束玫瑰花和卡片一并扔进了垃圾桶。
不管是谁送的,这番举动传出去,足够回应。
不远处,韩清砚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那束玫瑰花不过是用来试探江时谧对开始新一段感情的试探,果然结果不尽如人意。
晶亮的眸子一下没了光彩,韩清砚黯然转身,消失在走廊尽头。
中午,江时谧和秦蓝、韩清砚一起吃饭。
秦蓝不知道那束花是谁送的,有些八卦的问道:“时谧,早上那束玫瑰花你就那么直接扔了呀?”
江时谧挑眉,“不然呢?”
秦蓝如实说道:“我只是觉得你现在单身,条件又这么好,有人追你也是正常,但你就不想给人家个机会嘛,新的感情会给人带来新的体验和机会。”
说着她瞟了眼韩清砚,见对方半点反应都没有,有些泄气,继续说道:“说不定追求者是个多金,帅气,还体贴的大帅哥呢。”
江时谧咬下一口牛排,并不在意她的话,“再优秀我也不感兴趣。”
秦蓝闻言,有些恨铁不成钢,嘴快的说道:“你这是对前一段感情还念念不忘,你都不知道,他……”
韩清砚猛的抬头,打断了秦蓝接下去要说的话,“秦蓝。”
江时谧感觉到了不寻常,面露疑惑的看着秦蓝,又看看韩清砚,问道:“怎么了吗?”
韩清砚剜了秦蓝一眼,温和的说道:“没事,我们先吃饭吧。”
秦蓝也觉得在吃饭的时候说扫兴的话不好,埋下头自顾自的吃了起来,不再说话。
江时谧明显感觉这两人怪怪的,可又不知发生了什么,见两人默契的吃东西,也不好再问。
直到吃完饭回到办公室,她打开电脑右下角跳出一则新闻,她才恍然大悟。
文汐在网上发表了一则长文,内容中明确表达了她与季屿川的事情。
两人从小便定了娃娃亲,感情虽然没有太过热烈,但也相处融洽,彼此都知晓并接受对方的身份。
中途,因意外季屿川大婚,她不得已选择离开。
但就算远在万里之外,她心里也一直都有季屿川,她也相信季屿川同样还喜欢着她。
到现在,她肚子里已经有了季屿川的孩子,她对与季屿川还有他们之间的孩子,有着无限的美好展望。
毕竟是公众人物,这篇文章从昨晚凌晨发布到现在,已经在网络上引发不少议论。
比如,那个意外大婚,是在影射什么意外?
还有就是季屿川婚后,他们之间依旧彼此喜欢,那说明那个介入两人感情的季少奶奶是心机三儿?
这火,就这么烧到了江时谧的身上。
当然,也有维护江时谧的人,毕竟江时谧是周氏的继承人,很有可能是家族联姻,和感情与道德无关。
而几年前文氏开始走下坡路,在大家族中,这样的情况并不少见。
再说了,定的所谓的娃娃亲,不也是联姻的一种?
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发酵,网上吵成了一片。
尤其是文汐的粉丝,特别的活跃。
甚至有人发帖说江时谧是用见不得人的手段,强行和季屿川发生了关系。
而文汐善良,主动退出了,这才有了后面的故事。
从昨晚一直到现在,季屿川和季氏都未曾给出回应,引得媒体以及大众更是众说纷纭。
江时谧眨眨眼,沉默了会儿,然后面无表情的关掉了页面。
她很想做到什么都不在意,可她就是忍不住,心中越发的难受,可她也只能装做若无其事。
毕竟,从表面来说,她确实是使用了不光明的手段,这才和季屿川结了婚。
想起当年的事情,江时谧想起前段季屿川说会调查,她琢磨着要不要问问结果。
犹豫了好一会儿,时隔几个月,她头一次主动拨通了季屿川的电话,黑锅她不想背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