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莹的名声在外,也经常和这些人打交道,所以,警察队长见她这么说,摆摆手,示意人给郎坚白解开了手铐。
这个举动赢得了郎坚白的信任,看向坐在对面的陈律师。
“朗先生,你好,我是陈婉莹律师,你可以叫我陈律师,我是受你的家人莫小鱼先生的委托,过来给你提供法律帮助,请你一定要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吗?”陈婉莹看着郎坚白的眼睛,直觉已经告诉她,这个老头可能真的没问题。
“好好,陈律师,我相信你,我信你”。
“那好,把你来港经历的事说一下吧”。陈婉莹打开录音笔,然后铺开笔记本开始记录。
虽然不情愿,但是旁边的警察队长还是出去了,而郎坚白此时也缓过神来了,作为一个混迹于古董圈几十年的老家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还是很高明的,该说的一句没少,不该说的一句没说。
“这么说来,你就是个来参加拍卖会的,其他的事不知道了?”陈婉莹问道。
“陈律师,确实是如此,这一点警局也可以找其他人核实,那几个日本人确实是想绑架我去日本,让我为他们造假古董,这是那个日本老头说的”。郎坚白说道。
“很好,我知道了,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嗯,没有了,我想起来再告诉您吧,对了,我的学生莫小鱼呢?”
“就在外面的车上,你稍等一下,我去办手续,保你出去”。陈婉莹合上笔记本,然后去找警察了。
这时,陈婉莹看到警察队长正在和几个人在交涉,说的是英语,才明白这是日本领事馆的人,正在交涉,要求把那个几个日本人带走,警察队长一看这架势,他们接到的是毒品交易,但是却搜到了古董。
警察队长打电话请示了上级,居然获准把人放了,就连警察队长也颇感意外,而这一切陈婉莹都看在眼里了。
处理完这一切,警察队长终于是缓了口气,回身看到了陈婉莹:“陈律师,都问完了吗?”
“问完了,没有任何问题,我要把人带走”。陈婉莹说道。
“不可能,这个案子很复杂,我还要再问问呢”。
“是吗?那几个日本人你问了吗?就这么把人放走了,却把受害者滞留在警局里,你到底什么意思?”陈婉莹质问道。
“没什么意思?我是请示了上头的,他们是日本人,上头也是怕引起外交纠纷,所以,这是警局的事情,你不要管了”。
“是吗,你们怕外交纠纷,就把持有危险武器的日本人给放了,却把是受害者的自己同胞关在警局里,你打电话问问你的上司,他是在谁的土地上做官,怕外交纠纷,就不怕自己的同胞了?你可以把我的原话汇报上去,我在这里等着”。陈婉莹说完,走向了律师休息区。
走了几步,回头又对警察队长说道:“对了,我约了几家报纸,他们对这事也很感兴趣”。
警察队长一脸的汗珠子,急忙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去打电话汇报了,十分钟后,他一溜小跑的进了律师休息区。
“陈律师,老板同意了,你把人带走吧”。
“不是郎坚白一个人,还有另外一个人,一起的”。
其实在警察队长汇报时,上司就吩咐道,这个案子没什么大事,不要没事找事,既然都来领人了,其他的就不要管了,古董和枪支全部扣留,接下来的事情再说。
一个小时的时间,莫小鱼如坐针毡,没想到的是,不仅仅是郎坚白出来了,而且连爵爷也被救了出来,刚刚莫小鱼在车里看到了日本人被接走了,还以为完蛋了呢,这样的事不少见,有人有关系的总可以钻一下空子,不公平的事多了去,你想数都数不过来,慢慢就习惯了。
“老师,爵爷,没事吧?”莫小鱼赶紧下车迎上去问道。
“没事,没事,多亏了陈律师,陈律师,谢谢您”。郎坚白回身对陈婉莹道谢。
“不必了,蒋先生,既然这边没事了,那我就先走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再给我打电话吧”。陈婉莹只是对蒋玉然打了个招呼,其他人一概不理,鼻孔都朝天了。
莫小鱼也没说什么,陈婉莹自己打车走了,剩下的人车上也坐不开,莫小鱼让他们三人先回公司,自己打车去英康宁的公司会和。
走到门口,发现陈婉莹还没打到车,于是慢慢走过去,站在她的身边。
“陈律师,谢谢你,这次多亏了你了,要不然我老师还不知道关多久呢,他年纪大了……”
“莫先生,谁给我钱我就替谁代理案子,你不必把谢谢挂在嘴边,回去告诉汉鼎公司的人,把钱打到我律师所的账户上就可以了,我待会会把价格报给汉鼎公司”。陈婉莹说道。
“多少钱?”莫小鱼问道。
“五万,港币”。
“五万?就这么一会的功夫要五万,你怎么不去打劫啊?”莫小鱼一愣,问道,五万港币差不多四万人民币,前后不到两个小时。
“既然你心疼钱,那干么找我呢,让你老师在里面待着就好了,五万是我的起步价”。陈婉莹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反正这笔钱也跑不了,莫小鱼不付钱的话,自然会有人付钱给她,所以犯不着和莫小鱼这个大陆仔翻脸。
出租车来了后,陈婉莹拉开车门就钻了进去,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径直离去了。
等到莫小鱼打车到了英康宁公司时,郎坚白和爵爷都在喝茶了,英康宁知道郎坚白的身份,但是不知道这位爵爷的身份是什么,既然都是大陆人,又是一起来的,所以英康宁也没多问。
“老师,爵爷,他们没难为你们吧?”
“是你报的警?”郎坚白看了看莫小鱼,问道。
“是,我也没别的办法了,只能是报警”。
“好,谢谢,要不然,我和爵爷这两条老命就命丧日本了”。郎坚白叹息道。
“唉,打了一辈子雁,居然被雁啄了眼,这次是着了人家的道了”。爵爷也慢悠悠的说道。
莫小鱼心想,你着了道了也不能坑我们吧,把我们从北京坑到这里来,还有点义气没有?要不是看他年纪大了,莫小鱼真想再数落他一顿,不过好在是爵爷不知道那画是自己画的,否则被出卖的就是自己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