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山一愣,突然明白了慕正奇为什么要自己来砸这家画廊了,敢情他早就砸过一次了,而且那件事传的是有声有色的,慕正奇的老婆陈南露就是在这家画廊的二楼和那个画家胡搞的。
“大哥,怎么办?”红毛问道。
“我知道怎么办?走吧,告诉弟兄们,回去,对了,找到房东问问,到底怎么回事,看看现在谁是画廊的老板,咱们好回去交差”。雷鸣山说完启动汽车离开了春熙路。
“鱼哥,没事吧,我怎么看着这些人很像是黑社会啊?”姬圣杰担心的问道。
“黑社会?屁,一群小混混,中国现在还有黑社会吗?谁黑灭谁”。莫小鱼不屑的看着不远处驶离的汽车,和姬圣杰一起进了画廊。
“老板,您既然来了,就验收一下吧,我们全是垫的钱,亏不起啊”。房东叫苦道,今天要不是他拼命拦着,这里怕是又要砸了,那他垫的装修钱可就全砸这里了。
“行,小杰,你看看行吗,不行的话,返工,不过老板你放心,我待会就和你结账,不会让你担风险的”。莫小鱼宽慰房东道。
姬圣杰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觉得还不错,虽然有几个细节需要处理一下,但是不影响大局。
于是,莫小鱼和房东把装修的钱结算完毕,干的都是买卖,都不容易,莫小鱼和姬圣杰两人坐在二楼的茶室,看着熙熙攘攘的春熙路,想不到自己也能开的起店了。
“姐夫,你准备卖谁的画?”姬圣杰递给莫小鱼一支烟,问道。
“当然是我的了,我这里还能卖谁的画,笑话?”莫小鱼豪情万丈的说道。
“你的?”姬圣杰心想,那还不得赔死,但是这话没法说,自己只是个打工的,莫小鱼才是老板。
“怎么,不行啊,对了,我车里有幅画,待会拿下来裱好挂店里,那幅画不卖,作为镇店之宝挂着”。莫小鱼会说道。
“什么画啊,这么厉害,还镇店之宝了,给我钥匙,我拿来看看”。姬圣杰心痒痒道。
不一会,姬圣杰果然从这车里把莫小鱼在山上画的那幅画拿来了,本来是想给明空的,作为几人的斋饭钱,但是没想到这次莫小鱼去卧佛寺,明空对他的态度很冷淡,莫小鱼心想,你没教过我什么东西,还这么给脸子看,我何必热脸贴你的冷屁股呢?
一生气,这画又拿回来了。
姬圣杰打开看了一遍,也没看出来这幅画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
“没看出来啊?”莫小鱼问道。
“没有,这画倒是不错,这名字起的也不错,很贴切,但是这珍贵在哪里,我还真没看出来”。姬圣杰说道。
“这画是我画的,名字是白松严起的,这落款和日期是我老师郎坚白题的”。莫小鱼指点道。
“是吗,可惜了,看不出来白松严的名号,要是白松严在这里题上自己的名字,那这幅画可就值老钱了”。姬圣杰说道。
莫小鱼一看,可不是嘛,白松严是写了:万里江山一片红,但是这些字下面也没说是谁写的,这基本和白松严没什么关系,莫小鱼想到这里,不由得说道:“唉,姜还是老的辣,我当时怎么就没想起来这茬呢”。
“不过,画还是不错的,我裱好了挂起来,就当是我们画廊的第一幅画吧”。姬圣杰说道。
“嗯,行吧”。莫小鱼将画交给了姬圣杰。
陈南露脸色依旧苍白,她每日里最大的消磨时间的方式就是看着输液管里的药液一滴滴往下滴,然后一滴一滴的数,到了后来,她都可以完整的数完一瓶药液了。
除此之外,就是希望看到董子墨来,但是心里又很矛盾,她明白,这次要不是董子墨,她可能已经死在慕家了,虽然还没离婚,但是很明显,自己再难回到慕家了。
“好点了吗?”董子墨提着一个饭盒,走进了陈南露的病房里,这个医院的人都知道病房里住着的是慕家大少奶奶,但是来看他的却不是她的丈夫,而是另外一个男人。
“不是不让你来了嘛,你怎么又来了?”陈南露虽然这么说,但是一点嗔怪的意思都没有,脸上反倒是有一种潮红的味道,那是激动。
“我怎么不能来,我是你的朋友,我要是不关心你,谁还会关心你”。董子墨熟练的将饭盒打开,这是在外面饭店里定做的,董子墨不可能在家里做,因为前段时间的事情,董天明已经禁止他出门了,可是他还是偷偷溜出来见陈南露一面,每天如此。
就在莫小鱼离开唐州去北京,又从北京去了香港这段时间,唐州可谓是热闹极了,经过了龙幼萱的策划,董子墨果然是卷入到了陈南露和慕正奇两口子之间的矛盾,而且他这一卷进来,矛盾就更加激化了。
而且,更为离谱的是董子墨和慕正奇在医院里打了一架,这事闹的唐州政治圈里没人不知道,结果是慕正奇直接去了市政府找董天明告状,理由是董子墨插足自己的家庭,董天明快气晕了,而且不知道谁把这事捅给了媒体,这下好了,作为市长的董天明教子无方,而且纵容其破坏别人的家庭,董天明可谓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陈南露沉默了,都说豪门好,其实豪门最无亲情,而她所经历的那些事,一件都不能说,看着眼前为自己一勺一勺凉粥的大男孩,她突然觉得自己死了也挺好,至少自己可以解脱了。
“等你好了,有什么打算吗?”董子墨问道。
“你想我有什么打算?”陈南露反问道。
“也没什么,就是,如果生活的不幸福,就离婚吧,离开慕家,我虽然没有很多钱,但是我自认为还能养得起你”。董子墨第一次吐露了这样的心声。
“你能养我一辈子吗?”陈南露问道。
“能”。董子墨毫不犹豫的说道。
“是哪种养?把我当一个小三养起来?我知道,你们家的门不比慕家好进”。陈南露像是自言自语,也像是在告诉董子墨,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