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府大院。
郭长征正在听取一位来自某市的总督汇报工作,桌上的电话却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
那是一部红色电话,已经很久没有响过,但每一次响起,都会有极其重大紧急的事情发生。
他来不及多想,立即起身抓起电话。
半晌之后,他的脸色大变。
“是,是,是,我立即去办。”
挂了电话,他赶紧披上外套,对那位汇报工作的总督摆摆手:“我现在有紧急情况要处理,你改日再来汇报。”
说完,郭长征火急火燎地离开办公室,几乎是一路小跑来到另外一间办公室。
这里是副省首秦浩川的办公室。
秦浩川也正在听取下属的汇报,他正满面春色对下属进行鼓励,没想到郭长征却急步走了进来,而且朝另外一人挥手:“出去,我和秦省首有重要的工作要谈。”
那位下属一愣,赶紧退了出去。
关上房门,郭长征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老秦,出事了,出大事了。”
秦浩川心里一惊,他与郭长征搭档工作很多年,彼此都很了解,郭长征从来没像今天这么失态过。
闯进他的办公室,挥退他的下属,这种事情,郭长征也从来都不会做,这肯定是真的出了大事。
“怎么了?老郭?我先给你泡杯茶!”
秦浩川连忙给郭长征泡茶。
没想到郭长征却说:“现在还喝什么茶啊,你儿子闯祸了,闯大祸了!”
秦浩川脸色大变:“你说谁?我儿子?”
“刚才燕京打来电话,上面得到确切消息,南境战神被省缉毒大队的人抓走了,而且上面怀疑他们大半是受你儿子秦永江的指使,当然,现在还只是怀疑。”
“什么?永江干的?据我对他的了解,他不可能做出这种糊涂事!”
秦浩川吞了吞口水,说话都不利索了,完全没有平时的沉稳和淡定。
很显然,他对自己儿子还是有几分了解,现在很心虚。
郭长征沉声道:“看来,你对永江还不太了解啊,这些年,已经不止一次有人举报他,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但我最近一直想抽时间和你谈谈这件事情,没想到太忙了,现在好了,真的出事了。”
“南境战神?他什么时候来了省城?”
“我刚刚才得知,他叫赵天命,最近一直在江州,而你那宝贝儿子前几天去了江州,估计是和这位发生了什么矛盾,在江州应该是没能占到便宜,就指使缉毒大队的人在半路截住人家,直接带回省城,你说,他们竟然说南境战神贩d,这不是胡闹嘛,现在什么也别说了,上面的意思,让我们亲自去缉毒大队将赵天命接出来,还要好生安抚,该怎么办,让你来拿主意,另外,关于他的身份,是绝密,除了你我之外,绝对不能透露给第三人知道。”
郭长征说完,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他知道,这件事情上面之所以指明让秦浩川来处理,那是在给秦浩川机会,但这件事之后,秦浩川的仕途肯定会受到影响,原本有内部传言,过完年要将秦浩川调任北方某重点省份去任省首,现在估计是要凉凉了。
郭长征与秦浩川一起工作多年,也不想看到后者落到这样的下场,可事情都发生了,要怪也只能怪秦浩川自己,子不教,父之过,这一点,他怎么也是有责任的。
秦浩川的脸色阴沉到极点,嘴唇都在哆嗦,最后狠狠地骂了一句:“这个白痴,老子非宰了他不可!”
“现在别说气话了,先去那边把那位安抚好再说吧,要不,你我都没办法向上面交代,听说,前段时间,上面给他颁发了一枚苍龙令,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郭长征正色道。
秦浩川的身体一晃,差点没站稳,失声惊呼:“苍龙令?”
“没错。”
“完了,完了!”
郭长征嘴上喃喃低语,一颗心也沉入谷底。
“别愣着了,赶紧走吧。”
“好好好,走!”
两人很快就赶到缉毒大队。
这里的人看到两位省府大员同时驾临,也吓得不轻,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浩川逮住一人直接问道:“秦永江是不是在这里?”
“他,他和彭队长在审讯室。”
面对秦浩川,一位小小的缉毒队员哪里敢撒谎,赶紧如实交代。
秦浩川的脸色煞白,内心彻底绝望,在来的路上,他还祈祷这件事情与儿子无关,只是上面误会了,可现在他明白,一切都是真的,就是自己儿子在坑爹,闯下了弥天大祸。
在那名队员的带领下,两位省首赶到审讯室,此时,审讯室的门紧闭着,外面还站着几位队员。
“开门!”
秦浩川脸色铁青。
这些队员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们都认得眼前两位,所以立即打开了审讯室的大门。
秦浩川和郭长征进门一看,全都愣住。
地上,彭重安和另外一名队员都昏迷不醒,一位年轻人坐在审讯室的桌子上抽着烟,手里拿着电棍,而墙角处,秦永江的一张脸已经肿了起来,嘴角还在流血,满脸惊恐。
看到儿子果然在这里,秦浩川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个巴掌,狠狠地抽在秦永江的脸上。
一声惨叫,秦永江被抽倒在地,捂着脸,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不明白,为什么秦浩川和郭长征会来这里,而且进来之后就直接朝他动手。
秦浩川现在内心充满了绝望和愤怒,他曾经也是军旅出身,出手很重,再次一脚将秦永江踹飞出去。
啊!
秦永江发出惨叫。
一群缉毒大队的队员都有些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算了,老秦,先消消气吧。”
郭长征劝了一句。
秦浩川怒骂道:“我今天非打死这个孽障不可,居然背着我做出这种天怒人怨的事情来,不打死他,我这口气消不了。”
说着,他再次出手,对儿子拳打脚踢,一时间打得秦永江只能不断地惨叫。
“够了!”
赵天命终于看不下去了,咳嗽一声幽幽开口。
秦浩川等的就是这句话,他也不想真把儿子打死,于是又踢了几脚,这才转头对赵天命深深鞠躬:“赵先生,我教子无方,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我挺好的啊。”
赵天命嘿嘿笑道:“只是,这件事情,你们可能需要给我一个交代,要不,我今天就呆在这里不走了,既然说我贩d,那也该拿出实质的证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