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清这边吃完饭,给羊城去了电话。
在许厂长那里得知,大哥几人这两天都在羊城的街道上逛厂子,就让他多照顾照顾。
“等土地建造公文批下来,就开始建厂,劳烦许厂长了。”
电话的时候许厂长听林清清这么客气,急忙道:“林元帅,没有你的帮助我和日化厂就没有今天,今年我们厂还要开二十家分厂,现在美人面在全国的销量都打开了。”
“所以这点小忙您可别跟我客气,要不我这脸都没地方放了,说实话能帮助到您我心里还轻松一些……”
林清清听着电话那头,许厂长一大堆的感谢,看到张杰快步进来,她总眼神示意有话就说。
张杰敬了一礼。
“元帅,门口来了一位贵客,是徐公。”
林清清拿远电话筒,小声道:“把人带到一进院的小会客厅,我等会就来。”
张杰点点头走了。
电话那头许厂长也说完了一肚子感谢的话。
“好,许厂长你不用对我哥哥他们太客气,他们都是农村出身的,你这样的地位对他太客气他们反而连话都不会说了。”
“那今天就讲到这里,再见。”
林清清放下电话,回卧室换了套偏正装的衣服,缓步来到一进院。
院子里的生活员已经给徐公上了茶,旁边还放了一盘冰西瓜。
徐公仔细打量会客厅的布置。
看着朴素雅致,实则朴中藏贵。
墙上挂着两幅字都是唐宋两朝的名家真迹。
还有他用的这个杯子,是整个白玉雕成的,市面少见。
旁边泡茶的紫砂壶,也是前朝名家大作。
想不到农村出身的林清清,还有这种眼见。
“徐公,不知夜深露重来府上,有何事?”
林清清走进小会客厅,挂着得体的笑容冷声问。
徐公放下茶杯。
含笑道:“林元帅,请坐。”
林清清不着痕迹的扫了眼他脚边的箱子,缓缓坐下。
定定的看着他。
徐公站起身,退后两步,向林清清九十度弯腰鞠了一躬。
林清清轻挑双眉,不知他这弄哪一出?
徐公直起身,满脸真诚:“林元帅,我是为昨天的事跟你道歉的,说实话戴公做的事是我在背后指使的,我在中枢工作多年,心里第一位就是华国,是我一时糊涂看你年纪轻轻进了中枢,以为你资历浅眼光不长远,怕影响华国的重要决策,但上面给我看了你的机密文件后,了解你为华国做了那么多实实在在的贡献,我十分后悔懊恼,还好没有因为我的失误让华国损失一位优秀的将才,希望你能原谅我的错误行为,我愿意接受你的批评和要求。”
他这一番话说的十分诚恳。
又直接说出是自己让戴公去做的那些事。
放在一般人听着,是诚心诚意来道歉的。
林清清轻轻一笑。
“徐公,不怕我身上藏着录音机,把你的这些话录下来?”
她半开玩笑的说道。
其实上面这么维护徐公,她就算拿出实际证据也不一定能把人一下撸倒。
这一点,已经成了私下大家的共识。
徐公听了这话,亲和一笑。
“如果这样能消除林元帅对我的误会,我不会说什么。”
林清清也不想现在和徐公撕破脸皮。
笑道:“我从小在农村长大没有任何见识,也不懂得如何跟人相处,只是有些医药制造上的小才能,在名不经传时得到章公的赏识和指点,他教会我如何做事做人,在我的心里父母第一,章公第二,如果有一天我连自己的恩人都能背叛,那我在这个世上肯定没有任何留恋和念想了。”
“徐公今天能亲自登门,已说明诚意,昨天的件事的主谋和罪犯以及相关协同人员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这件事在我这里过去了,下次徐公不用再记挂。”
徐公深深的看了林清清一眼。
他可不是农村出来的人能说出这样一番话。
既拒绝了他,又不让两方人尴尬。
这样的人才他怎么就没有得到手。
徐公笑了笑。
“华人自古讲究礼义廉孝耻,能做大事的人必定行得正做的端,要不也没法做千千万万人的表率,我很敬重林元帅重恩情的性格,虽然昨天的事已经过去,可毕竟给林元帅造成了心理伤害,这是我最近收集的一些小玩意儿,略表歉意。”
他弯身把小箱子搬到桌上。
林清清垂眸。
能把送礼讲的这么自然,也真是脸皮厚。
“徐公,不用了。”
林清清站起来,压住徐公掀起一角的箱子。
“我这房子刚建成,今天暖房宴家里的人都送了不少东西过来,仓库完全放不下了,各方面也都不缺,我心领了。”
徐公还欲打开,发现瘦弱的林清清手劲竟然这么大,他使出浑身力气也不开箱子。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送徐公出去。”
林清清笑着顺手接过箱子,抱着就往外走。
徐公脸色一沉,只得跟上。
林清清抱着箱子快步来到大门口,看到多出来的两辆车,知道徐公这种身份不可能只带两三个保镖过来,其他人来的人肯定就在附近。
她打开车门把箱子放进去,又顺手打开后座车门,转身对走出来的徐公道:“徐公,村里的路没有城里的好,你让司机慢点开,我就不往前送了,怕黑。”
徐公:“……”
这话阴阳怪气的。
他心里堵着一口气,一屁股坐进了后车座。
林清清缓缓关上车门,退后两步,对车里的徐公挥挥手。
徐公降下车窗还要说话,林清清已经转身进了屋。
徐公:“……”
他最后看了一眼大大的林宅门匾,冷声吩咐:“回去!”
司机兼保镖大气也不敢出,稳稳地启动车子,倒退出了这条小路。
林清清站在门内,看车走了。
对张杰吩咐:“你带着两个人跟上徐公的车,别让他在附近安插什么人。”
“是。”
张杰招手,带着几个人绕到屋后上了大路。
“妮儿,这谁,我怎么看着那么眼熟。”
林母牵着大毛从新宅子里出来,她刚刚看到会客厅里有人,去了旁边,看人走了才出来。
“不是好人。”
林清清淡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