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炎笑着说:
“阿姨,哪能呢,我就喜欢听阿姨这带着乡音的普通话,勉强听懂,可好听了。”
张桂花带着笑打了一巴掌谢贤生:
“听到了吗,孩子就待见我呢!
小梅,一会儿去把你妈叫过来一起吃饭。我今天炖鸡”
搬过来后,又去巡回演讲,两家人还没真没有在一起吃过饭呢,高小梅询问地看了沈炎一眼。
沈炎大声说:
“今天听阿姨的,就在这里蹭饭了。
小梅,你回去叫妈过来,顺便把我战友前天送来的好酒拿来两瓶,一瓶今天喝,一瓶留给叔叔慢慢喝。”.??m
丁飞阳和谢燕秋正在归置东西,听到这句话谢燕秋站起身,严肃地说
“今天可说好了,酒拿来是可以,给我爸喝,行,你们俩谁都不许喝,身上有伤不宜喝酒。”
沈炎有点丧气:
“我和师父可是有好些日子没有一起喝酒了”
“等身体好了,喝酒有的是,我给你们买更好的酒都行。”
……
两个家庭久别后第一次聚餐,其乐融融,而郑乔月和李果果,则有了一顿终生难忘的晚餐。
郑乔月和李果果看完电影,李果果邀请郑乔月吃饭。
郑乔月想装着拒绝一下,又生怕李果果当了真,索性也不敢拒绝,就乖乖地答应了。
李果果刚刚领完设计奖,加上平时里的工资也不低,生活也宽裕,直接就带郑乔月去了德月楼。
德月楼的生意晚上更为红火,他们来的时间比晚餐时间略早,大部分位置都空着。
李果果让郑乔月点餐,郑乔月笑而不语,默默把点餐单子推向李果果。
李果果也不再客气,直接就点了好多。
服务员善意提醒:
“同志,你们还有朋友等下过来吗?”
“啊?没有,就我们两个。”
“你们两个人,这菜是吃不完的哦。”
“没事,吃不完你就帮我打包。”
郑乔月急说:
“没必要这么浪费。”
“我让你点,你不点,我点,又不了解你的口味,可不得多点一点菜吗?
放心,浪费不了,打包送给街头的流浪汉们,让他们也尝尝好吃的什么味道。”
两个人本来坐在对面,李果果看着郑乔月略带拘谨羞涩的脸。
想到刚才在电影院里,他去拉她的手,她也没有拒绝。
不由得心里痒痒。
他是在国外长大的,一成年就开始交女朋友。
后来回到中国,迷上了设计与画画和音乐,国内的女孩也相对保守,他倒是长久没有女朋友了。
但对于郑乔月,他的感受和以前在国外的交的女朋友是不一样的。
他真有把对方放在自己的未来生活里去考虑过。
对于郑乔月的家世,他倒是不在意的,因为他自己的家,更有钱。
但江边那一次相见,郑乔月给他带来的那一刻的心动,让他对她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此时,他好想亲她一下。
纯纯的,没有任何**的亲吻。
李果果站起来,挪到郑乔月的身边落坐。
郑乔月对李果果这一举动,并没有吃惊。
只是自然地欠了欠身子,把两个挤在一起的身体中间分开一点缝隙出来。
服务员尚未上菜,两个人对这个酒店都很熟悉,也无需好奇打量。
李果果的心和眼都在郑乔月身上。
郑乔月意识到自己在李果果的目光包围中,却也很享受这种关注。
她勇敢地抬眼正视李果果,说了一句很傻的话:
“我们,我们算是在恋爱吗?”
李果果正沉浸在郑乔月的气息中,忽然听到这句傻傻的话,瞬间从痴迷中醒来,微微一笑:
“傻瓜,你说呢?”
说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郑乔月的侧脸上亲了一下。
郑乔月的脸瞬间一阵灼热,仿佛发了四十度的高烧一样。
“你干嘛呢!”
低低的声音里带着嗔怪。
服务员正端着菜走过来,却被一个男子扒拉开,夺路向前,抢在服务员前面,冲到郑乔月的桌子前:
“你给我回家去”
一把扯住郑乔月的衣领,把她揪了起来。
李果果一直沉醉在和郑乔月的互动中,丝毫没有注意到其他的动静。
到了此时才发现出了什么事,什么男人敢在此撒野,还敢动他的女人?
他一抬头傻了眼,却是郑冠成。
原来郑冠成和客人也来德月楼吃饭。
路过时,正好看到了李果果去亲郑乔月的一幕。
瞬间怒火冲天,压着性子对客人说:
“你们先上二楼包厢,我稍后来。”等
客人去了二楼,自己实在忍不住,气冲冲地过来。
本来他就看不中李果果这种男孩当女婿,没想到敢在公共场合如此轻薄,简直是畜生!
他甚至忘记了前几天,自己亲口夸过李果果是优秀的年轻人,中国的未来啥的。
此时他眼中的李果果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流氓一样的坏小子。
“郑,郑大……”李果果想叫郑大叔,又不敢,改口:
“郑老板,我和乔月今天在你们家认识的,是别人介绍的。”
李果果并不知道郑冠成已经知道这些情况,更不知道郑冠成刚才看到了他亲郑乔月,所以才这么火大。
“小李,你和我们家乔月不合适,我希望你们不要再联系了。”
郑冠成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
看郑乔月还在一边也并没有离开,郑冠成推了郑乔月一把:“快回家去。”
李果果有点莫名其妙,相亲时郑乔月的母亲可是心热情有加,怎么到了他爸这份上,态度如此反常。
“郑老板,我……”
“小李,你是一个优秀的年轻人,你没有错,错的是我,是我们家乔月,咱们不适合。
相信你能找到一个更适合你的姑娘。”
郑冠成说完走出饭店,看着郑乔月坐着一辆三轮车往家的方向离开了,自己也返回,上了二楼陪客人吃饭了。
李果果一个人,对着服务员上来的一个又一个菜,愣神好一会,自嘲地笑了。
人生如此讽刺,之前对女孩从来都是生理需求,而第一次爱情的火苗刚想燃烧,被一盆冷水浇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