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谢燕秋还有一个条件,萧泊以为自己听错了。
看着萧老板惊讶的神色,谢燕秋微笑着道:
“我这个条件你如果不答应,我就不合作。
我的条件就是咱们不能对半分,要三七分。”
萧老板更惊讶了,谢燕秋这么大的胃口吗?
看着萧泊瞪得更大的眼睛,谢燕秋伸出纤弱白嫩的手,指了指自己:
“我三,你七。
我不出资,分那么多,我心不安,
我怕我天天睡不安稳。”
听到这话,萧泊长舒了一口气,
原来如此,这才是他认识的谢燕秋。
“一言为定,李区长见证。
我接下来就去办理这一系列的事,
在需要你的时候你来出现一下签字盖章就行,
非必要情况,我不会耽误你读书时间。”
“谢谢萧老板。”
“还叫什么萧老板,杜萍不都叫你嫂子吗,我也应该叫你嫂子才对。
不过叫名字习惯了,咱们彼此叫名字吧。”
因为谢燕秋之前在仙恣制衣兼职过,萧泊后来一直没有跟着杜萍喊嫂子,一直喊她名字来着。
谢燕秋也一直习惯喊他老板。
“行,以后就喊你名字了,只要你不介意就成。”
生意的事情敲定后,三个人吃饭的氛围格外愉快,
拿李继刚的恋爱问题开个小玩笑,说说笑笑的,
饭也吃了。
对生意的规划也做好了。
萧泊开车先送谢燕秋再送李继刚。
到了家里附近,因为车进不去,萧泊就停在最近能停车的地方,让谢燕秋下车。
天上没有月亮,比较黑,本来这条小路都坑洼不平,路灯也坏了。
李继刚看到这路况,也跟着下车:
“萧泊你在这里调好车头,我去送燕秋几步。”..??m
李继刚送谢燕秋到了家属院门口,就看到丁飞阳拄着拐杖在家属院门口徘徊。
家属院内是有路灯的,而且每家每户都有窗户或者门里透出的亮光。
丁飞阳看到谢燕秋回来,就迎上来,对和她一起回来的李继刚很惊讶:
“你不是和萧泊谈事去了吗?李区长这是?”
谢燕秋看着丁飞阳冒着冷空气站在这里等着,不由得心生嗔怪,
没回答他问题,而是反问道:
“这么冷,你等在这里干啥。”
李继刚和丁飞阳打招呼:
“丁大夫,你现在恢复挺好的,祝福你!
我和萧泊一起送燕秋回来,这段路灯坏了,我就来送她一下。”
“哦,谢谢李区长,既然到家了,走进去喝个茶。”
丁飞阳虽然不太明白李区长为什么会和谢燕秋一起,但还是客气客气。
“我就不进去了,萧泊在外面等我。”
李继刚作为男人,理解丁飞阳的敏感点,
他特意在萧泊的名字那里加重了点。
“今天多谢李区长了。”
谢燕秋再次表示感谢,目送李继刚离开。
方才扶着丁飞阳回家。
到了家里门外,门虚掩着,从窗口门缝里还透着亮光。
丁飞阳没有锁门,这个家属院,都是军人家庭,只要不出远门,出去附近买个菜啥的,大家都没有锁门的习惯。
室内的炉火也生得旺旺的。
室内暖暖和和的。
“丁飞阳,你傻不傻,屋里这么暖,你非要去外面冷风口上站着,
一暖一冷的,别回头再生病了。”
“不是你迟迟不回来吗。”
“你站在那里能怎么样?
我要是不回来,你站在那里,我就能回来得早了?”
谢燕秋第一次觉得,丁飞阳这么没有脑子的。
丁飞阳还在为李继刚的出现心里略微不快,在这个问题上也没有再纠结。
转了话题:“你不是说李继刚和郑乔月谈恋爱了吗?”
“是啊,”谢燕秋一下子高兴起来,
“我告诉你两个好消息。
一,李继刚和郑乔月已经确立关系,两个人互相都很满意,
郑乔月都跟着李继刚回家见过父母了。
第二,我和萧泊已经确定合作伙伴关系,
萧泊让我用技术和设计师的名气作为投资,与他合作办服装品牌,
以后他的生意利润,他七分我三分。”
这么多的好消息,让丁飞阳一直有点难以消化。
这都是真的吗?
他刚才应该对李继刚更热情些才对,那可是他未来的干妹夫啊。
还有这生意,有这么好的事?
不用投资一分钱,就能分三分的利润,萧泊又不傻。
“你是不是不相信啊?
你不相信我的设计技术和名气有多值钱,
我以前也没有想到有这么值钱。”
丁飞阳看着炉火光下,谢燕秋被火光映红的脸,
喜气洋洋的谢燕秋,眼里像闪着启明星一样明亮的光,
那亮光,一直照到丁飞阳的心里去。
……
这一夜,谢燕秋睡得特别香,梦到了自己成了世界首富,
高金钿被婆家驱逐出门,
被索赔金钱,身无分文,连打胎钱都没有钱,
最后拖着一个混血儿到处流浪。
她看到孩子饿得面黄肌瘦,承诺给孩子生活费,高金钿跪下痛哭流涕。
沉沉地睡了一夜,早上起来,这个梦境格外分明。
她奇怪自己为什么做这样的梦,
她恨高金钿,但,她一直认为,自己并没有那么狠毒,
起码,她从来没有真的着手去做一点报复高金钿的事。
但梦里还是给了高金钿最悲惨的结局。
她不由得笑了,也许梦里的自己才是真实的自己。
高金钿不知道如今怎么样了。
如果她的家庭出了变故,高小梅肯定知道。
高小梅并没有说什么,看来,暂时还是安稳的生活。
这一次,谢燕秋猜错了。
以往,高金钿的生活有什么大变故,高小梅确实知道的,
但这一次,高金钿和父母并没有把这件事和家乡的亲人透露一丝风声。
丢脸的事,能捂一天是一天。
其实此时的高金钿已经离开了秦家,住进一个大杂院里。
她和母亲张兰一起挤在大杂院里一间小小的漏水的房子里。
谢燕秋吃完丁飞阳很早起床煮好的早餐,准备去上学时。
高金钿正提着尿桶去倒掉。
她的母亲张兰,接到她的父亲病重的消息,不得不暂时放下女儿,去看高卫红了。
高金钿不知道,她眼前的处境,还不是最凄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