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飞阳叫了一声妈,走上前去,握住范秀芹的手,
但范秀芹一动不动。
回忆平时范秀芹的和蔼与慈爱,
丁飞阳如何不痛心。
倒是柳适谊强撑着情绪,安慰丁飞阳:
“飞阳,别哭了,你妈妈一定能挺过来的。”
谢燕秋却和柳小青一起去找大夫。
她要去了解范秀芹的病情,
以及,医生的治疗方案,还有医生对预后的判断。
当她进一步用专业的语言询问叶闲大夫范秀芹的预后情况时,
专家大夫叶闲诧异地看她一眼:
“这位家属,病人在我们这里,我们会努力救治,
但病人的状况实在不是很乐观,当然,家属也有转院的自由。”
谢燕秋明白,这个主治医生叶贤,很抗拒家属过多地关注治疗方式,她也闭了嘴。
仅限于询问一下相关仪器检查的结果。
看到结果,她判断,确实不乐观,如果仅按现在有治疗方案,很大可能醒不过来,
即使醒来,也有一定的概率会瘫痪在床。
范秀芹还如此年轻呢!这个结局无论是谁都承受不起!
医生的治疗方案毫无疑问是目前医疗水平上最合适的方案,她也无可挑剔,
毕竟,这医院也算京都最好的医院之一。
也难怪,家属多问几句的专业的,医生的态度就有点不耐烦。
他们就是全国最专业的医疗队伍,哪里容得一个小小家属质疑,而且谢燕秋看起来这么年轻。
“即使醒来,也有百分之八五十以上的概率终生瘫痪”
就是这位医生下的结论。
也难怪柳适谊要崩溃。
也难怪柳小青要把哥哥嫂子找回来。
她一个孕妇,此时,急需要一个主心骨,而丁飞阳来了,虽然依然是悲伤痛苦,但柳适谊和柳小青的心里多少有点依靠的感觉。
谢燕秋回到病房,丁飞阳的情绪已经趋于稳定,问谢燕秋;
“你和医生谈得怎么样”
谢燕秋别没有回答,专心地给范秀芹把脉,另一手示意丁飞阳先不要说话。
在场几个都静默了。
谢燕秋认真地给范秀芹把了脉,神情也极其凝重,
是的,医生的话没有错,即使已经做了紧急手术,恢复完全健康的希望也很渺茫。
谢燕秋把柳适谊和丁飞阳喊了出去,留下柳小青在病房看着母亲范秀芹。
“柳叔,飞阳,妈的病,医生说的一点也没有夸张,确实恢复很难。”
谢燕秋的话使得丁飞阳和柳适谊的表情越发凝重。
“你妈还这么年轻的啊,”
柳适谊这么一个有担当的汉子,第一次抹起了眼泪,而且当着小辈人的面。
丁飞阳一把握住谢燕秋的手:
“燕秋,我相信你,我当初那么严重,你都能把我治好了,
妈的病,你一定也可以。”
谢燕秋稍一犹豫:
“妈在这里住院,医生不可能同意我去做治疗,要治疗的话……”
柳适谊话道:
“燕秋,把你妈接到家里,你能治好吗?”
谢燕秋苦笑道:“柳叔,妈刚做完手术,肯定是要医院里住院的,
不过,我在想,我们添钱,给妈转一个单人病房,我可以悄悄给妈进行治疗。
结合西医治疗,我再用针灸疗法作为辅助。
这个医院是西医治疗,而且,现在这些西医专家,有一部分对中医的疗效比较不屑,
而且,在他们看来,我不过是一个刚刚学习的学生,连实习医生都不得,
让我配合做中医辅助治疗,就是对病人的不负责任。
所以,我只能悄悄治疗。”
柳适谊面露难色:“燕秋,你知道,这京都的医院有多贵,单间更贵了。”
谢燕秋说:“柳叔,你别担心,妈生病,我和飞阳自然不会撒手不管,
钱的事不用你来操心了。”
很快,范秀芹被转移到一个特护的单间病房。
那个叶闲大夫依然是范秀芹的主治医生。
丁飞阳听谢燕秋所述,叶大夫对谢燕秋的态度颇为不好,很想申请换个大夫,但是被谢燕秋拒绝了:
“飞阳,你也知道,咱们来是看病的,不是看人脸的。
我查过了,这个叶闲大夫虽然脾气看起来不太好,但人的医术也是很出名的。
他给妈治疗,是可以放心的
只是他不肯让我用针灸配合,我们悄悄来就行了。”
谢燕秋的话得到得了柳适谊柳小青和丁飞阳的支持。
一边接受西医的治疗,谢燕秋开始给范秀芹针灸。
丁飞阳请了几天假,天天和柳适谊一起陪护在医院,谢燕秋就和柳小青住在出租房里,一边照顾柳小青,一边去医院陪护范秀芹,还抽空给范秀芹做针灸。
单人病房里有陪护的病床,柳适谊和丁飞阳轮流陪护,轮流睡觉,
倒也省得了住宿费,不过,医院里的住宿比旅社的还要贵多了。
期间,李大强和顾文都上门看病人,柳适谊心情不好,都没有让两位进门。
李大强这一次愧疚不已,要说范秀芹和柳适谊对他,只是当亲儿子对待的一样。
李大强下决心一定要结束这么闹腾的生活,一定要把柳小青重新追回去。
不管柳小青怎么责骂,怎么冷脸,天天锲而不舍地上门来帮忙打扫卫生,做饭,
买了各种吃的用的送上门,还托父亲买很多市场上不好买的高档营养品,送过来。
柳小青原来坚决的心逐渐有了动摇,
毕竟,她决意离婚,是因为李大强始终忘记不了曾经,无和她和和谐相处,
如果,他能知错能改,她也不是非得离婚,
毕竟,李大强不只是她的初恋,还是她孩子了的亲爹。
这感情也是牢固得很。
这一天,柳小青和李大强双双一起去菜市场买菜,要做好饭给在医院里的几位送饭,
柳适谊不让李大强出现在医院,他就在家里和柳小青一起做后勤。
两个人提着菜回来,走到家属院附近的一个路口,却碰到丁二狗,
柳小青和丁二狗算是相识,但却不能;说很熟悉。
“柳小青,你也住在这里吗,能不能麻烦你告诉我一下高金钿住在哪一栋几号房。”
柳小青看着丁二狗,一脸的惊恐。
关于高金钿与丁二狗的事,她是知道的。
“这春节还没有过,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回家过年去了吗?”
柳小青想装不认识,也装不过去,毕竟,见过不止一次面。
“我和高金钿不熟悉,我真的不知道她住哪个号,她也住在这里吗?
我怎么从来没有遇到过他。”
“好吧,我能打听到这个家属院,自然能找到她。”
丁二狗盯着柳小青和李大强一起进了家属院,自己却在一个角落里猫着,守株待兔,
只要守住家属院唯一的出口,
不信逮不住高金钿和那个奸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