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高金钿的纠缠,丁飞阳再次正色警告,
“高金钿,我已经给你留面子,
我不想说什么难听的。
我希望以后,我们保持好距离。”
丁飞阳转过身,离高金钿远一点,去拿包准备出门,
“我要出去了。”
高金钿收起那轻佻的作风,面露忧伤,
嘴里低声喃喃道,
“我不过是不甘心罢了”
声音很低,像是自言自语。
丁飞阳听她嘟囔,却没听到说什么,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她装作没事人一样,快速出了门。
丁飞阳不看她,转身锁门,
杰克来了,
“丁飞阳,”
又转身对高金钿打招呼,
“高金钿,哇你今天好美丽!”
丁飞阳向杰克点了点头,
“你是找我呢还是找她呢?”
本来高金钿看到杰克来,热情地迎上前去,还想托杰克帮她找工作呢,..?
没想到杰克只是简单和她打了个招呼,
就和丁飞阳一起走了。
原来约丁飞阳一起去办事情。
路上,杰克对丁飞阳伸出个大拇指,丁飞阳有点莫名其妙,
“杰克,怎么了?”
“你,
高金钿大美女!你能抵挡得住?”
丁飞阳笑着摇了摇头。
杰克微微摇头,露出神秘的微笑。
这一天丁飞阳奔波忙碌,当天晚上回到住处,
就觉得全身无力,估计是发烧了,
身边没有体温计,
撑着身子去向一个一面之缘的留学生借了一个体温计,
一量,好家伙,三十九度。
还好身边有些简单的药,吃了下去。
就躺下来准备休息。
谁料,完全无法入睡,这高烧却是极为严重,很快就烧得满脸通红,脑袋也疼得不行。
高金钿没有像前几天一样过来打招呼,
看来是丁飞阳的驱逐令,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丁飞阳听到了高金钿的声音,
她用蹩脚的外语和房东交流着什么。
丁飞阳并不想听她的声音,而是用被子蒙着头,希望自己赶紧入睡,能舒服些。
然而,越想睡越睡不着,
想着明天还有工作,心里越发焦虑起来,
更睡不着了。
当!当!
人有敲门。
“谁啊,门没有锁,进来吧。”
天还早,他还没有锁门。
丁飞阳从被窝里探出头,尽量大声说,声音还是有气无力。
高金钿先是轻轻开了一条缝,
探进来一个脑袋,往里观察着。
“飞阳,我听那老乡说,你发烧了,怎么样了。”
说着走了进来。
听到是高金钿,丁飞阳的眉头又皱起来了。
他全身乏力,没有坐起来,就躺着说,
“我没什么事,一点感冒吃点药就好了。你回去吧,帮我带好门。”
丁飞阳明显的拒绝她进屋,但高金钿似乎没有听见一样。
高金钿一直走到床前,丁飞阳的脸红通通的。
有护理经验的高金钿一看就知道,这发烧是高得很。
“你不是吃药了吗,怎么还烧得这样重。”
相飞阳指了指桌子上的退烧药和感冒药。
“吃完药,这烧都压不住,你这次感染上最厉害的病毒了呀,
这可不得了,我来给你用毛巾敷一下。”
丁飞阳挥手想阻止,
“你回去吧。”
抬起的手又无力地落下。
高金钿一边去弄冷毛巾,一边说,
“好了,别逞强了,
我不能眼看着你生病不管吧”
高金钿的冷毛巾敷在丁飞阳的额头,冰冰凉的,稍有点舒服。
丁飞阳一时间脆弱到无力拒绝。
不管多么坚强的人,一旦到了完全陌生的地方,莫名总觉得变得感伤了起来。
此时,面对一个人的关心,真的无力拒绝。
他闭着眼睛,浑身酸痛让他很难受,而额头上的凉凉感觉让他舒服了一些。
高金钿轻声细语地,一边给他冷敷衍,一边安慰他,
倒也没有说什么要求他回报的话,只是说一些自己的和见闻和打算,
那一幕,倒有点像老夫老妻似的。
听着丁飞阳不再拒绝她的帮忙,高金钿嘴角露出微笑,更加细心地给丁飞阳做冷敷。
从开始爱上丁飞阳,一转眼这么多年了,
高金钿的身体,从一个男人身边流浪到另一个男人身边。
但,她的一颗心,似乎从来没有忘记丁飞阳,
从来没有任何男人,能在心里彻底取代丁飞阳的位置,包括顾文也不能。
她对顾文,更多的是**上的迷恋。
而对丁飞阳,是从开始的一个梦想,到后来,越得不到,越想要,
越得不到,越想得到,
这种感觉已经不止是爱情,
更是一种想要征服的**,想要翻越的高山。
她总觉得丁飞阳一直是她青春的遗憾。
丁飞阳闭眼享受着高金钿的服侍。
隔一会儿,高金钿又给丁飞阳喂点开水,
丁飞阳强要坐起来,自己接过来喝,却被高金钿按住,
“能不能不要逞强?”
“怎么样?我照顾不比谢燕秋差吧?”
高金钿突然冒出一句。
谢燕秋!
丁飞阳又清醒过来了,他不能再让高金钿照顾他!
高金钿一直对他心不死,万一哪天真的擦枪走火,他将何以自持?
“高金钿,你走吧,我谢谢你。
我自己可以的。”
高金钿拿着给丁飞阳刚刚测出来的体温,
“哎,不降反升,都快三十九度五了,飞阳,你这样再不退烧,可得叫救护车了。”
“救护车?救什么?
一点小感冒还救护车,我没有那么矫情。”
“飞阳,我听说这里流行一个很难治的病毒,我怕你这不是普通的感冒,
万一是那种难治的病毒的话,
恐怕,预后不好说啊。”
高金钿想起白天看过的一则报纸新闻,
她起身往外跑,
“我看新闻上有报告,我去拿来给你读一下。”
不由分说就跑走了,不到三分钟就把报纸拿了过来,往丁飞阳面前晃了一下,
“看看这头条,都是这病毒的报告。
我给你念吧。”
高金钿念了一句,又停了,
蹩脚的口语,让她念出来的声音极其可笑。
“飞阳,还是你自己看吧,你是名医,你看看,你自然能懂。”
丁飞阳看了报告,却又把报告扔在一边,
“哪里就这么倒霉摊上这个病毒了?”
高金钿又捡了起来看着,
“这病毒,看起来像感冒,死亡率可比流感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