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冤枉啊!我不是汉歼,是他们逼迫我当这个官的啊!”王克敏抬头哭诉道。
“本人并非叛国,我的心还是向着国家的!”殷汝耕大声喊道。
“都是一些文人游戏之笔墨,算不得准!”王揖唐脸色发白道。
“苏俄是大敌,我只是想联曰抗俄。”汤尔和面色潮红道。
“我没答应,我没答应!”周作人如祥林嫂般一直在念叨。
北平之战先锋军来的太突然,空中没法跑,路口又被堵住了,伪华北临时政斧的大小汉歼们被抓了一个正着。
治安部总长齐燮元开枪自杀,而其他的诸如行政委员会委员长王克敏、议政委员长汤尔和、司法委员长董康以王克敏、行政部总长王克敏教育部总长汤尔和,赈济部总长王揖唐,实业部总长王荫泰,司法部总长朱深等人还没有自杀的勇气,都被一窝端了。
其他的大小汉歼更是抓了两千多人。此时的北平,大小汉歼凑到一块了。
北平才稳定,先锋军的特别法庭就设立了,专门来审判这些大小汉歼。
旁边的摄影机忠实的记录着那些汉歼的各种嘴脸。有哭的,有笑道,有装疯的,有扮傻的,有狂骂的,有冲破护栏企图殴打控诉人的,也有温顺尔雅扮可怜的,更有听完判决后瘫软在那里屎尿齐流的。但他们的面前没有普通民众的陪审团,只有无情的法官。
一串串的枪决的名单,被罗列了出来。
但这些人并不是立即枪决。尤其是那些大汉歼,每个人身居高位,掌管着大大小小的事务,每个人都有不少的秘密,背后也有着各自的势力,关系复杂,这些都需要理顺。但为了顺应民心,先把对他们初审定了下来。等到一周到一月后的复审,确定为最终判决。
“把他们的秘密都榨出来。告诉他们,他们最多只有一个月的活头。别抱其他希望!有点遗言赶紧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有些临死的话倒是大实话!”孟享指示道。
“有人为汤尔和以及周作人求情!”周白在旁边道。求情的不止是这两个人,每个大汉歼后边都是沾亲带故,朋党众多,但证据确凿,先锋军的条例中的叛国罪注解的很清楚。即使是此时的中央政斧也有叛国通敌的罪名,只是比先锋军执行的要宽松一些。
“汤尔和是个技术高超的医生,有人觉得直接处决,太可惜了。”周白道,他心中也是为汤尔和有些惋惜,他曾经也是一个热血青年,03年的时候当做拒俄义勇队的临时队长,11年武昌起义后,被推举当过临时议长,12年建立了华夏第一所国立医学院,也就是后来的燕京医科大学的前身,15年创立了华夏的医药学会,还挂着曰本和德国两个国家的医学博士,辉煌的光环却在这大是大非的问题面前黯淡了。
“汉歼就是汉歼,没有其他理由!无论是皇帝老子,还是平民百姓,无论是八斗才子,还是白丁农夫,只要背叛自己的国家,背叛自己的民族,他就是汉歼!”孟享直接驳道。后世中有更多的翻案风,但历史的审判只看重事实,没人在意那些苍白的个人理由。
他缓了缓自己的口气又道:“同样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让他该交代的都交代一下,有什么秘方之类的不妨传授给自己的学生或者家人,也给自己积一点阴德。”
“至于那个周作人,怎么就没有他哥哥那点骨气?又不是枪毙他,求什么情啊?”孟享心中也有些好笑,大汉歼的名字他知道的不多,但周作人恰恰是一个。作为鲁迅的弟弟,他一直是被人疏忽在鲁迅的光环里。
作为他本人,文采有,学问也有,就是缺少骨气,或许是讨了个曰本老婆的缘故,亲曰一直到投曰。
孟享记得他,所以说了一句,但下边的人都记住了他的话,直接把周作人也抓了起来。本来周作人是到39年的时候才彻底投向曰本人的。此时还未处在犹豫中,毕竟文人对自己身后的名声一般还是很在意的。
但周作人不吃吓,没多久就吐出了他与曰本人联系的事情,虽然没有答应,但也没有拒绝。此时连汉歼未遂也不算,但他与曰本人来往的事情都吐露了出来,包括在曰本的一些事情。
没有大错,先锋军也不会轻易的判他重罪,只是需要经过重审的程序,现在还关着。孟享心中也只是可惜他的好运气,总不能自己跳出来大喊他以后是汉歼吧?不过,审讯中一些关于他品德上的一些小的缺陷也被挖了出来,由小道消息透露了出去,也算让他吃了点报应。这总比他在另一个时空的遭遇好多了。
这些大汉歼,在他们身上挖出的不仅仅是他们手中的关系网络,情报信息。他们每个人还都是大财主,借助着鬼子的势力,到处搜刮财物,比贪官还黑。这些人可比山东的那些汉歼们有钱多了,土地、房舍、矿山、股票、古董等等一时不可计数。
孟享又一次体会到了打土豪的喜悦。
不仅仅是他们的个人财产,伪政斧的国库也被直接端了底。
“多审一审汪时璟,他可是掌控着整个华北的财经大权!”孟享批示道。曰本人在沦陷区排挤法币,在今年3月份成立了华夏联合准备银行,用来印新钞票,汪时璟任总裁,不久后他又担任了伪政斧的经济总署督办。大权在握,一些秘密款项什么的可都是他的脑袋里装着。
“一些有价值可挖的可以判决为无期徒刑,让他们在监狱里待上一辈子,慢慢的榨出秘密来。这个可比杀了他们还痛苦。有时候,两眼一闭,直接死了,反而是痛苦最少的。”孟享说着说着,不由感叹了一句。
此时那些曰本抵抗的曰本侨民和一些俘虏才是真正的体会到了生不如死的概念。
他们落入了先锋军专门培训的审讯专家手中,就已经意味着失去了半条命了。孟享对于他们只需要他们的信息情报以及他们的那些身外之物。
这些曰本人在占据北平、唐山等地后,不断地搜刮,那些汉歼和他们比起来只能是小巫见大巫了。曰本人搜刮的很彻底,虽然土地和房舍他们没有太在意,但那些财宝古董、资源矿山都用各种手段掠夺着。几年的功夫搜刮了无数,即使是北平的搜刮只有一年多,但也是一个惊人的数字,不过此时却都便宜先锋军了。
“在先锋军的占领地,所有曰本人的财产一律没收,不管什么理由。打仗到了这种程度了,还强调什么国际法?怪只能怪罪曰本政斧来侵略华夏。其他国家公民的个人财产,先锋军倒是一直很尊重,即使他的来路不正,通过法律、经济和其他手段也能夺回来。但对于交战国,只有一个法子,就是强行没收,只允许保留自己的个人物品。”此时,罗保良一边走着一边给旁边的顾维钧说道。
齐都建立不久的外国语言学院,正在培养先锋军自己的外交人才,也培养一些普通人的间谍。孟享有感于他们缺少一些比较实际的国际经验,所以时常邀请一些现在的外交家来演讲和上课。
驻法大使顾维钧受邀过来的时候正好碰到先锋军攻克北平,在他之前的驻英大使郭泰祺刚走不久。
“这还是会引起国际外交纠纷的!”顾维钧还是坚持着自己的看法,国际关系错综复杂,很多时候不仅仅是一个国家的事情。一旦破坏了一些惯例,很可能引起其他国家的干涉。华夏国弱,很多时候也很无奈。
“国际纠纷?国际纠纷的解决还是需要靠大炮!”罗保良不屑道。
先锋军在天津虽然一直和外国人扯着皮,但其他地方的攻击却一直没停。
对于英法,欧洲就已经让他们头疼了,也没有精力远渡重洋来华夏显示自己的威武。美国人在孤立,暗地里布局。德国人和苏俄现在和先锋军关系都不错。所以那些国际纠纷的条款,在孟享的眼中只是裤裆上的一条拉链而已。同样的心态也影响了他手下的人,负责处理国际外交事务的罗保良也有些愤血了。
“他们还缺少外交家的圆润!”顾维钧心中暗道,“不过他们身上的那种自信,是其他人没有的。这难道是陆先生说的那个打出来的自信?”
他口中的陆先生,是说的陆征祥。
先锋军的外国语言学院缺少教授,孟享想到了此时还在陆征祥,这个有外交水平,但没有多少政治水平的外交家。因为一战后华夏被摆上了帝国列强的瓜分名单,在五四运动中被打倒,只能怪时运不济。外交家的博弈手段,需要有一个国家的平台。但弱国无外交。他只能是悲剧人物了。
但他的外交水平却是很高,先锋军没有顾虑他的坏名声,而邀请他来授课。在曰本人入侵华夏的时候,他以木兰的名字大声在呼吁,即使当了外国上帝的仆人,他依旧没有忘记自己的出身。
所以他在思虑了几天后,从修道院中走了出来,回到了他一直关注的华夏。
当时时运不济的不仅仅是他,还有曹汝霖,当年的赵家楼就是曹汝霖的宅子。这一次曰本人侵华,一直拉拢曹汝霖,他始终不为所动,表示要晚节挽回前誉之失。即使在后来因为曰本人的逼迫,在伪政斧挂了个最高顾问,也没有实际任过职。同样的靳云鹏也是被挂了一个顾问的头衔,但靳云鹏也一直没去。吴佩孚干脆就是直接拒绝,结果被曰本人毒死。
但先锋军的出现打破了几个人的命运,曹汝霖还没有接受那个虚职,倒是那个五四间放了第一把火的热血青年梅思平依旧随着汪精卫一起投向了曰本人。
一直在北平住着的吴佩孚在先锋军打来的时候,还曾吩咐以前跟随的一些老部下去帮着指引道路,维持秩序。
比起那些只会躲藏的大小汉歼来强多了。
但当时也有一些人不仅不躲,反而帮着曰本人来对抗先锋军。
“我不是汉歼!”金奉清大声的喊道“这里的每个人都在喊自己不是汉歼!”谢智嘲讽道。
“我是清满人,我不是汉人,不应该算是汉歼。”金奉清大声辩解道。
“即使你不是汉人,但你是华夏人,拿着枪帮着曰本人对抗先锋军,这个卖国通敌的罪名应该是没错的。”谢智直接驳回道。
“我也不是华夏人,华夏的文化和我们清满的不一样。我们是清满国的子民。”金奉清理直气壮的喊道。
“你们喝着华夏母亲河的水,吃着华夏百姓种的粮,吸着华夏百姓的民脂民膏二百多年了,竟然还以外国人自居。那好,你不是汉歼罪了,你是间谍罪,死刑,枪决!”谢智瞪着眼拍案道。因为他的脾气,他二十多年了始终是个没有得到升迁的普通法官而已。
“下一个!”
“我希望不要用枪决这种野蛮的方式来结束我的生命。你们先锋军的死刑太单一了,应该考虑更加文明一点的绞刑。或者更加科学一点的比如说电椅!……”一个依旧穿着和服在家里被抓来的学者打扮的中年人不断的指手画脚的演讲着。
谢智打了个哈欠道:“我可以满足你的要求。我们华夏虽然没有那种文明的和那些科学的死法,但我们有更加经典的,古老的。看看你的资料,既然你那么喜欢宣扬曰本的文化,那么就享受一下专门为曰本人准备的死法——砍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