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是被日军斩首的,现在已经身首异处,倒在血泊之中,也有村民像是被枪打死的或者是被刺刀捅死的。
剩下活的村民则都被包围在一堆,时不时会被日军用枪托砸,虽然距离尚远,可是隐约还是可以听到村民女人孩子们发出的恸哭的声音。
随着调整望远镜,方汉民看到了更加令人激愤的一幕,日军在空地前面竖起了一个木制的十字架,架子上绑了一个人,衣服被扒得精光,一个日军正在用小刀一刀一刀的剥这个人的皮。
血不停的从这个人的伤口中涌出,顺着身体流到了脚下,在他脚下汇聚成了一片血泊,而且还能听到这个男人凄厉的惨叫声和怒骂声,鬼子这是在活剥人皮,可想而知这个受刑之人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方汉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一只手狠狠的抓住了身下的一把土,紧紧的攥在手中,似乎要把这把土攥出谁一般。
不用想,肯定是日军找到了这个村子,并且发现了这个村子跟中**队或者是地下抗日武装有联系,所以才会凶残的对待这个村子的村民。
更让他悲愤的是在村子内部,几个地方,还有鬼子正在糟蹋女人,方汉民看不下去了,放下了望远镜。
旁边的人看不清,于是小声问方汉民下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方汉民随手便把望远镜交给了旁边的人。
望远镜被一个个的传了下去,所有人看罢之后,都顿时血向上涌,有的人痛苦的用头使劲的朝着地面上撞。
“咋办老大?”有的士兵小声对方汉民问道。
“我日他先人!能咋办?既然让咱们遇上了,那就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不救!准备战斗!干他娘的!”方汉民咬牙切齿的说道。
所有人一听,都立即开始做准备,把身上的负重纷纷卸下,交给了队伍中的两个行军中偶然受伤的弟兄看管。
其余所有人都把子弹压满,手榴弹挂在了胸前,手枪也检查好,放在随时方便取用的地方。
方汉民接着开始安排任务,他让赵二栓和郑老实各带几个弟兄,从两翼绕过去,从村子两边进入村中,而他则带着剩下的人,从正面突击。
当两翼到位之后,他们从三个方向同时动手,以最快的速度将鬼子解决,不给鬼子屠杀百姓的时间。而鬼子的机枪手则交给了跟着他的一个狙击手负责,命令他必须要压住那挺轻机枪,决不许它开火,另外两个射击水平不错的士兵,则被命令充作副射手,随时监视日军的掷弹筒手,不给鬼子掷弹筒发扬
火力的机会。
安排好之后,赵二栓和郑老实就立即点了几个人跟着他们开始行动。
大概十几分钟之后,远处开始有信号发过来,郑老实和赵二栓都先后带人抵达了预定的位置。
而鬼子这个时候却一无所知,依旧还在村内外对百姓肆虐,此时那个被绑在架子上剥皮的男人,已经没了声音,应该是已经失血过多死去了。
方汉民咬着牙带着人迅速的溜下山坡,靠近了村外,进入到了两百多米的距离,因为这里是山村,出了村子就是山林,给他们的行动提供了良好的掩护。
而日军的注意力这个时候也大部分都集中在那些村民身上,所以对于危险的来临一无所知。
方汉民当抵达了预定的突击位置之后,把冲锋枪的盖子打开,让枪支处于了待发状态,觉得差不多之后,突然间站起来,一声不吭的便当头朝着村子猛冲了过去。
其他人见到方汉民跳起来,也都紧随其后跳了起来,跟在他的背后,使出了全身力气,端着他们的枪支便朝着村子狂奔而去。
这时候村口外面两个鬼子正在值哨,但是警觉性也并不高,一个鬼子还在抽烟,抬头随意朝村外林缘看了一眼,烟一下从他手中掉在了地上。
因为他看到了一群绿色的“树怪”从林中突然冲了出来,这些人形怪物完全看不清眉目,一个个脸上涂得花花绿绿,身上满是树枝树叶,简直就像是一群复活的树魔一般,看上去很是吓人。
这个鬼子兵张大了嘴巴,惊呼了一声,然后手忙脚乱的从肩膀上摘他的步枪,慌得有点不知所措了。
另一个鬼子兵背对着方汉民他们,没有看到这一幕,但是却被同伴吓了一跳,也忙不迭的一边摘枪,一边扭头观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这个时候方汉民他们根本不给这两个鬼子开枪的机会,当即就端着枪朝着他们射去,两个小鬼子连枪都没来得及从肩膀上摘下来,身上就腾起了几朵血花,几乎同时四脚朝天的撂翻在了地上。方汉民他们呼啸着便从这两个小鬼子身上迈过去,杀向了村前的空地,这时候他们背后高处响起一声枪响,正在村前空地土台上端着轻机枪的那个鬼子头一歪,脑袋上冒出一股污血,一声都没吭就死在了
土台上。
而这个时候他旁边的副射手还不知道正射手已经被打死了,还忙活着扭头到处寻找开枪的位置,同时还去打开弹药箱,从里面取备用弹夹,准备递给正射手。
可是不等这个鬼子副射手找到目标,发现正射手已死,一颗子弹又打了过来,在他胸口爆出一朵血雾,这厮嗷的一嗓子从土台上翻了下去。
这时候村内外的鬼子都被枪声惊动了,纷纷赶紧掉头寻找开枪的地方,这时候他们还都不知道,他们的机枪正副射手都已经被干掉了。更让他们意外的是接下来枪声响起之后,他们带头的那个日军军官,也迅速一头栽倒在地,一颗子弹从他肩膀射入,从另一侧肋下射出,横着穿透了他的胸部,造成了他两侧肺叶都当场被击穿,虽然侥幸没被击中心脏,但是子弹动能还是波及了他的心脏,这个鬼子军官倒在地上痛苦挣扎了一阵子,还是抽搐着咽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