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居然一头撞到了敌人的枪口上,这才是无妄之灾呢!想想他们就觉得想哭,他们上午刚刚打了败仗,被一支敌军给打的屁滚尿流的逃离了他们的阵地,好不容易才逃脱了敌军
的追击,一路上跑的是盔歪甲斜,累的跟狗一样。
他们已经一天水米未进了,眼看着只要过了桥,就能彻底甩脱背后的追兵了,可是现在桥却丢了。
这一带能过江的只有这一座铁索桥,太平江现在又水量很大,在没有渡河器材的情况下,就算是扎个竹排渡江,也非常危险,更不要说现在前有堵截,后有追兵,他们向过江都过不去。
更让他们绝望的是,由于他们提前不知道桥丢了,过来的时候没有任何准备,直接就被敌人的火力给压在了这一大片开阔地上,想跑都跑不了,只能挺着挨揍。他们也进行了还击,可是这会儿他们所在地势非常不利,根本找不到掩蔽物,当初他们守桥的部队,为了扫清射界,把桥头很大区域之中的树木都伐掉了,甚至把树桩都给刨了,树坑也给填平,就为了给
敌人制造麻烦,只有临近桥头的地方,有一些矮灌木或者是草丛,那是为了方便他们日本人自己隐蔽。
可是就是这些留下的灌木丛和草丛,却害死了守桥的这些鬼子,他们没有料到,敌人居然如此胆大,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溜到了这些地方,隐藏了起来。
并且利用这些地方,突然暴起,对守桥的他们发动了突袭,结果迅速的便将他们给歼灭了。
但是这些晕头转向溃逃回来的鬼子,却暴露在了开阔地中间,被打的是哭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当他们遇袭之后,几乎几分钟之内,就有过半的人员伤亡了,剩下的小鬼子又惊又怒,但是却被打的抬不起头,最后实在是没办法,只好把他们被打死的同伴的尸体拖过去,充当临时掩体,为他们遮挡子
弹。
甚至于几个受了重伤,还没死的伤兵,也被他们当成了肉盾,成了替他们挡子弹的人肉沙包。
然后这些小鬼子,就利用这些同伴的尸体,开始跟桥头的特务营官兵对射了起来,子弹不停的打在那些被充当肉盾的鬼子尸体上,打的是血肉飞溅,场面十分惨烈血腥。
“奶奶的,小鬼子也真想的出来,居然拿他们同伴的尸体当沙包!操蛋呀!”赵二栓骂骂咧咧的趴在掩体里,一边继续射击,一边骂道。
“小心!掷弹筒!”有人突然叫到。
一颗榴弹从鬼子那边飞了过来,差点砸到了他们的战壕里,把赵二栓他们吓了一跳。
“艹!他们有掷弹筒,咱们没有吗?用掷弹筒使劲砸狗日的!”方汉民扭头对一个正准备掷弹筒的射手叫到。
那个射手闷声不吭,低头忙活着,很快准备好了掷弹筒,旁边有人给他弄来了一堆的榴弹和九一式手榴弹。
这家伙也是个黑心贼,得理不饶人的主,抓起榴弹就填入到了掷弹筒里,直接就给小鬼子来了个急促射。
榴弹长了眼一般的砸入到了趴在地上的鬼子人群之中,轰轰不停的爆炸了起来,几乎每一声爆炸,都能扬起一片腥风血雨。
鬼子不管是死的还是活的,都被炸的是血肉横飞,一百多米的距离上,几乎可以做到弹无虚发,砸的那些小鬼子是再也没有任何还手之力了。
最终几十个小鬼子,在他们如此猛烈的射击之下,全军覆没在了桥北的空旷地带之中,远远望去,横七竖八的鬼子很多堆砌在一起,血肉模糊,场面十分血腥。
方汉民甚至没有让手下去进行清理战场,只命令几个步枪手盯住他们,只要见到还有动弹的,就补一枪拉倒,省的过去打扫战场的时候,有小鬼子的伤兵拉响手榴弹,再搭进去一个自己的弟兄。
就在这场短暂的交火结束之后不久,桥南端设置在通往八莫公路线上的监视哨便传来了消息,又有一队小鬼子朝着这边扑了过来,兵力大概有一百来人的样子,两个满编小队。
这些小鬼子跑的很急,在一个日军大尉的率领下,正在全速朝着铁索桥的方向疾行而来,而且他们还用骡马拖带来了一门九二步炮,两匹马上还驮载了一些弹药箱,看样子是准备强行夺回铁索桥。
这一下方汉民稍稍有些紧张了起来,九二步炮可是对他们步兵具有很大威胁的家伙,这东西较近距离上的射击精度,要高于迫击炮不少,而且威力也大于同口径的迫击炮,这将会对他们造成较大的威胁。
很显然这伙鬼子是奔着他们过来的,肯定是小鬼子已经得知了铁索桥被夺走的消息,所以才会派来这些日军。看来今天是要跟小鬼子狠狠的较量一下了,不过环视一下周围之后,方汉民就又放心了下来,这里小鬼子修筑的工事还很不错,他手下的弟兄们可以依托这些工事,得到良好的保护,但是跑来进攻的日军
却基上没有多少可供他们利用的地形,就算是有一些树林,也不足以让小鬼子充分利用。
他们特务营的伪装术那不是盖的,当初他们可以悄无声息的潜到这附近,不代表小鬼子也可以像他们一样摸到这么近的距离。
何况他安排的监视哨早就发现了小鬼子,小鬼子就更加不可能利用这些地方了。
于是他叫过来朱文昌,对他吩咐道:“你带十个弟兄,去右前方那片树林里面潜伏起来,带上一具巴祖卡!
小鬼子过来之后,九二步炮有很大可能会被他们放在那边,用巴祖卡给我干掉它!从侧面狠狠的给小鬼子来一刀!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朱文昌拎着冲锋枪,龇牙一笑道:“明白!放心吧老大!我不纯!知道咋做!”“那就去吧!先别急着动手,等我的命令再动手!”方汉民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