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这种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轻车熟路,根本不需要详细说明,每个人几乎都很清楚他们应该做什么,该怎么做。
一百来号人毫无声息的便用泅渡的办法,在夜色掩护之下游过那个小湖,溜到了机场的东南角外围,并且开始向着机场边缘摸了过去。
可是总是有些事情会出乎人的意料之外,就在他们拿出断线钳,开始动手剪断机场外围的那道铁丝网的时候,发生了意外。
突然间有一条狗,在机场东南角一带听到了他们的声音,开始狂吠了起来,这一下就顿时惊动了正在机场警戒的日军哨兵,并且把一支鬼子的巡逻队也招了过来。
这可是当初他们谁都没有想到的,这些天他们一直在监视机场,但是却始终都没有发现鬼子养的有狗。
所以这次过来的时候,也没有提防这个事情,结果招致了他们的行动暴露,被狗发现了他们的动静,狂吠着引起了日军的警觉。
所有人都被这个意外吓了一跳,纷纷望向了方汉民,方汉民眼睛一瞪,这时候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于是立即下令道:“炸开铁丝网,强攻!”
刘宝田一听,二话不说带着他的手下,把携带的两根爆破筒便塞入到了铁丝网之下,迅速拉着了导火索,然后打着滚退了下来,并且顾不上暴露,大声叫到:“要炸了!隐蔽!”
所有人都立即捂着钢盔趴在了地上,只见火光一闪,两声巨响之后,鬼子的铁丝网便被炸开了两处宽达两三米的豁口。
方汉民蹦起来便叫到:“走走走,冲!”
一百多号特务营官兵,立即就喊杀震天的从这两个豁口冲入了机场。爆炸声在凌晨显得是那么的突兀,这时候天刚刚蒙蒙亮,视线还不够好,鬼子在远处的哨兵,还有正在赶过来的几个巡逻的日军,赶紧卧倒纷纷朝着爆炸响起的这个地方开枪,子弹嗖嗖的从特务营官兵身
边飞过。
而这边的机枪手则立即架起他们的轻机枪,开始对着鬼子的方向突突突的打了起来,在他们的掩护下,冲入机场的特务营官兵们,随即便分散开,在各军官的率领下,朝着他们预定的目标猛冲了过去。
这时候机场上响起了凄厉的警报声,机场驻守的日军都被惊动蹦了起来,纷纷冲入到他们的阵地之中,准备御敌。但是即便他们反应速度再快,也赶不上如狼似虎的特务营官兵,方汉民指挥他的手下们,突入机场东南角之后,立即便先冲向了机场东部的油库,油库被鬼子藏在一片树林之中,以此躲避美国空军的轰炸
但是位置早已被方汉民他们侦知。
所以他们冲入机场之后,第一个目标便是此地,赵二栓带领十几个弟兄,直扑这里,守在这里的日军只有几个人,根本没有来得及做好准备,赵二栓便带人冲到了油库。几个日军虽然也进行了抵抗,但是这些机场守备队的鬼子并不精悍,多是一些地勤,而且属于是新兵,基本上没有什么作战经验可言,接受的训练也只是一些基础训练,面对着这些强悍的特务营官兵,他
们的抵抗根本不值一提。
只是经过极为短暂的交火之后,几个看守油库的日军便纷纷被击毙,他们的抵抗可以说是完全没有起到任何效果,机场的油库便落在了赵二栓的手中。
另外朱文昌则率领着二三十名官兵,直扑向了机场南侧的一片林子,鬼子的战斗机就藏身在这些林子里面的机棚里,而且飞行员的宿舍也在这里,还有一个简易的维修车间,住着十几个日军的地勤人员。
朱文昌的目标便是这里的几架鬼子的战斗机,不等这里的日军飞行员和地勤人员作出反应,他们就已经攻至了这里。
而这里的鬼子飞行员和地勤人员基本上没有多少武装,飞行员只配发了一些丑陋的像臭虫一般的九四式手枪,个别鬼子飞行员配发了更老式的二六式左轮手枪。
至于地勤几乎没有配发武器,即便是配发,也只是几支老旧的三八大盖短步枪,火力不用提了,面对着直扑而来的朱文昌他们,被揍得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即便是他们再怎么勇敢,再怎么玩儿命的抵抗,但是也无法扭转局面,短短几分钟时间,他们便被堵在了一个宿舍之中,剩下有几个地勤逃入到了林中溃散了。被堵在宿舍里的几个鬼子,主要都是日军飞行员,这些日军飞行员比起普通的士兵,还要顽固,躲在木质的宿舍之中,不管怎么喊,都决不投降,拿着他们的手枪和唯一的一支三八大盖,不停的朝着外面
包围他们的特务营官兵开枪抵抗。本来朱文昌是想要抓几个鬼子飞行员的,活着的鬼子飞行员价值更高一些,这一点是公认的,方汉民也倾向于能抓几个活的就抓几个活的,但是这几个鬼子的飞行员却如同茅坑里的石头一般,又臭又硬,
死活都不肯投降。
最后彻底把朱文昌给惹毛了,于是当即下令干掉他们。
得到命令之后的官兵们于是也不再客气,纷纷端起手中的武器,开始朝着鬼子藏身的这间木头房子猛烈射击了起来。木质的房屋除了遮风挡雨还行,挡子弹那就呵呵了,起初朱文昌想抓活的,不让随意射击,所以这几个鬼子飞行员和地勤躲在木屋里面顽抗的很激烈,但是一旦朱文昌下令集火射击,这几个小鬼子的命运
就悲惨了。
各种子弹如同爆豆一般的打在木屋的墙壁上,瞬间就穿透了木板,继续飞行,任何阻挡它们的东西,都毫不犹豫的穿透。
小鬼子躲在屋中以肉身之躯岂能挡得住这些子弹,相反穿透了木板的子弹丧失了稳定性,击中人体的时候伤害更重,结果几个小鬼子只是片刻的工夫,便被这一通凶猛的火力打成了筛子。血顺着木质地板的缝隙涓涓的流了下来,淌在了地面上,汇聚成了一大片血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