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当场重伤眼瞅着可能不治的有一个,另外四个的伤势或轻或重,其中包括一个军犬训练员,其余的人倒是没多大事情,不过都被吓得不轻。这时候一个家伙真的被逼疯了,这一路追过来,他身上被挂出了无数的小伤口不说了,这会儿居然还用手榴弹对付他们,这厮神经高度紧张之下,这时候实在是忍不住了,只见这厮蹦起来,对着前方的黑暗放声狂叫了起来:“格老子!你们这些龟儿子,有本事跟老子面对面干一场呀!专用阴招算什么好汉?出来呀,出来跟老子面对面干一
仗呀!你们出来呀!龟儿子们……”
这家伙一边跳着脚的叫骂着,一边忽然间端起了他的冲锋枪,对着前方的黑暗中就扣动了扳机,哒哒哒哒的朝着黑暗之中扫射了起来。白有强看出来这家伙心理素质很不咋样,刚承受了一点压力,这就崩溃了,于是上去一把抓住他的冲锋枪,反手便将他的枪给夺了下来,接着一个扫堂腿将他撂翻在地,
抡开巴掌对着他的脸就是几个耳光。
“混蛋!谁让你开枪的?你他娘的疯了吗?”白有强对他吼道。
这个家伙被夺了枪,接着又被放倒在地,脸上结结实实的矮了几个耳刮子之后,这才清醒了过来,捂着脸翻身趴在地上放声大哭了起来。
“老陈!老陈是我最好的兄弟!他不行了!他不行了!我要给他报仇!哇……”
难怪这家伙疯了,敢情被炸的重伤眼看不治的那个姓陈的特务是这家伙的哥们,这家伙看到最好的朋友就这么挂了,顿时就精神崩溃了。白有强冷哼一声,把枪关上保险,丢还给了他,对他怒道:“你兄弟不成了,但是这不是你胡乱开枪的理由!有本事追上他们,把他们干掉这才是本事,瞎开枪算什么本事
枪还给你,一会儿你气不过可以追到前面去!少在这儿给老子添乱!”
那个家伙跪在地上点了点头,把冲锋枪给拖了回去,恨恨的站了起来,脸上的五官挪位,看上去跟要择人而噬一般。白有强检查了一下几个受伤的家伙,那个姓陈的这会儿已经逐渐停止了呼吸,人已经不行了,另外还有两个人伤势较重,他赶紧让人把电筒拿过来,撕了他们的衣服,为
他们暂时包扎了一下伤口,让人照顾他们,安抚他们。另外两个人伤势不算太重,其中包括那个训犬员,他只是肋下被弹片划了一下,弹片并未射入到他的肋骨里面,而是在肋骨上擦了一下飞了过去,在他肋下开了一条口子
血流的看似不少,但是实际上伤势并不算重。
他撕了布条给他包扎了一下之后,对他说道:“兄弟,你这伤没多大事儿,就是被弹片划了一下,开了个口子!回头缝几针就啥事没有了!别怕!”这个训犬员也被吓到了,他啥时候经过这种场面呀!再加上摸着伤口不小,血流的也不少,这会儿已经快被吓尿了,至于伤势轻重,他自己也不清楚,开始还以为自己要
挂了呢,又是哭又是叫的,捂着伤口动也不敢动。
听了白有强的话之后,他擦擦眼泪,看着白有强问道:“白队长,你说我这伤真的没事吗?”白有强掀起衣服,露出身上的几处伤疤对他说道:“我说没事就没事,看看我,哪个伤口都比你的这个重,不是照样活得好好的?你就是弹片划了一下罢了!没啥大不了的
最多缝几针就啥事儿都没了!放心吧!我骗你作甚?”这个家伙看了看白有强身上的几处伤疤,看看白有强的表情,不似在骗他,于是这才安心了一些,感觉了一下自己的内腹,呼吸什么的似乎没多大影响,就是喘气的时候
胸廓扩张的时候,会牵动伤口,感觉到伤口会比较疼,除此之外,似乎也没更多的地方疼了。于是他这才安心了一些,这个时候他忽然间想起了自己的那条爱犬,连忙大声叫起了他的爱犬的名字,过了好一阵子,那条狼犬才呜咽着,瘸着后腿从远处的草丛中钻了
出来,朝着他一瘸一拐的跑了过来。
他一手捂着肋下伤口,一手赶紧抱住这条狗,赶紧让这条狗卧下,忙不迭的为这条狼犬检查伤口,还让人把马灯赶紧挑过来照亮。可是这会儿因为手榴弹爆炸的时候,拎着马灯的几个家伙,紧张之下都把手里的马灯扔了,这会儿有的马灯里的煤油已经漏了,还险些引起山火,还能用的马灯,这会儿
也只剩下了一个,被人赶紧拎了过来。
经过一番检查,这个训犬员发现他的狼犬也确实是受伤了,伤口在右侧后腿上面,靠近臀部,难怪这条狼犬跑起来一瘸一拐,右后腿不敢用力点地。这把他心疼的也是够呛,不过看样子这条狗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虽然眼下后腿有点瘸,但是救治之后,应该还不至于彻底废了,于是他赶紧撕了衣服,按住了这条狗的
伤口。
“白队长,我的狗也伤了,不能走了!咱们今晚不能再追了!”这个训犬员心疼的对白有强说道。
白有强一听,这脑袋就顿时又大了几圈,总共带来了两条狗,现在倒好,被方汉民搞得是一死一伤,这下他们可就没法再追了。更可气的是,他们追了半天,啥也没捞到,连方汉民的人影都没见到,就损兵折将,死伤了六个人加两条狗,这一下继续追击是不可能了,这让白有强内心之中,顿时充
满了一股子强烈的憋屈感,过来看了一下这条狗的伤口,怒不可遏的重重的朝着地上砸了一拳。
“姓方的,算你狠!咱们走着瞧!”白有强从牙缝里面挤出了这么几个字。当听到背后并不算太远的地方手榴弹爆炸声传来的时候,方汉民立即感觉心中一松,扭头朝着爆炸声响起的背后看了看,嘿嘿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