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我们瓢把子绰号叫钻山豹,他大名叫陈隗彪!我们山头在距离这儿十几里的南边石塔山!这次我们来打你们,是因为你们的人打伤了我们三当家,差点要了我们三当家的命!我们三当家回去之后一说,我们瓢把子就带着我们找了过来,要为我们三当家报仇!”
那个土匪赶紧接着说道。
方汉民听的是稀里糊涂,皱着眉头抬手道:“慢慢慢,慢点!你说我们打伤了你们三当家?老子啥时候打伤过你们三当家了?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那个家伙也一脸懵逼,忍着疼坐在了地上,对方汉民说道:“不知道呀!是我们大当家说的,说就是你们干的!”“放屁!你们大当家是傻子吗?这他娘的连问都不问一下,就开打,我们啥时候打伤你们三当家了?”旁边的李军一听就破口大骂了起来,也觉得这仗打的真是稀里糊涂,
气的他跳脚大骂了起来。
方汉民这会儿脑子里也跟糊涂浆糊一般,觉得这事儿闹的是哪儿跟哪儿呀?
几个受伤的土匪,这会儿都是一脸懵逼,这时候一个土匪小心翼翼的说道:“大爷,能让我说句话吗?”
方汉民指了指他喝道:“你说!”
“诸位大爷,我敢问一下,你们前两天是不是端了一伙新来这里的棒子?他们的头好像叫什么……滚刀雷!对对对,就叫滚刀雷!”
方汉民听罢之后,似乎抓住了点什么:“什么滚刀雷?是不是叫什么黑山豹?”
“啥黑山豹呀!那是他自己吹的,他以前就叫滚刀雷!是从叙永县那边新近才跑到这儿的!他好像是姓彭,但是真名叫啥小的也不清楚!”这一下方汉民多少明白了一点,可是还是有些事觉得有点糊涂,他是带着人把那个什么黑山豹亦或是叫滚刀雷的土匪给连锅端了不假,可是跟这伙钻山豹的土匪有啥关系
呢?“是!没错!老子是前两天端了一伙你说的那什么滚刀雷的老窝,那厮姓彭不假,叫彭春对不对?可是老子端了他们,关你们三当家啥事儿?为啥你们说老子伤了你们三当
家?”方汉民于是继续问道。“这位大爷,这就对了!那个滚刀雷前些日子,跟我们搭上线了!这一带本来就是我们的地盘,滚刀雷跑到我们地盘上,被我们给发现了!本来我们大当家想要灭了他们的
最起码把他们赶出去!后来他们不知道通过啥关系,找到了我们三当家,我们三当家也是叙永县的人,看在他们是同乡的面子上,我们三当家劝住了我们大当家,说他过去说说,看看能不能让
滚刀雷那伙人并入我们山头!那天我们三当家正好去他们山头,跟那个滚刀雷商量他们并到我们盘子里的事儿,你们就杀了过去,我们三当家当时挨了你们一枪,幸好装死才混了过去,等你们走了以
后,才带着伤回了我们山上!我们瓢把子听说了以后,就派人到处找你们,后来就找到了这儿,确定就是你们干的,这才带着我们过来要摘你们的瓢子(砍脑袋)给我们三当家报仇!一到这儿就跟你
们干上了,没想到最后诸位大爷点子这么硬,我们根本不是你们的对手,我们瓢把子见势不妙就赶紧扯呼了!”这个土匪跪在地上对方汉民说道。方汉民听罢之后,一脑门的黑线,他怎么也没想到,上次端了那个狗屁黑山豹的老窝,里面会蹲了一个其它山头的三当家,还差点被他给打死了,这惹得麻烦真是莫名其
妙,他怎么也没料到会有这种麻烦。
李军听罢之后,也听明白了原因,挠着头看着方汉民,也觉得这件事太扯了,随便端一伙土匪,居然还能碰上个其它山头的土匪头。
弄明白了这一点之后,方汉民觉得有点窝火,但是这事儿也确实是他们没有料到的,于是他只能翻翻白眼,看了看周围的弟兄,耸了耸肩膀。
其他人一听也觉得这事儿有点可气又可笑,莫名其妙的怎么就结了这么个仇敌,莫名其妙的就被人给打上门了。方汉民挠挠头,对这帮土匪骂道:“你们瓢把子是猪脑子吗?那滚刀雷抢了老子的货,杀了老子的人,老子难道不该去找他讨个公道?奶奶的!老子怎么知道你们三当家在
他那儿?
就算是老子误伤了你们三当家,也是无心之过,大不了你们可以找老子谈嘛!上来就打,奶奶的,现在你们舒服了?
都给我滚,滚回去告诉你们大当家的,老子没打算来抢他的地盘跟生意,有啥事儿让他找老子谈好了,在他娘的过来找老子麻烦,下次就没这么便宜了!滚!”这一场乌龙仗打的大家伙是有点哭笑不得,他们这边伤了李方,而钻山豹那边可就赔大发了,场子没找回来不说,来了三十多个土匪,当场被毙杀了十来个,还击伤了七
八个,其中轻伤能自己回去的只有四五个,剩下两个眼瞅着是重伤不治了。那个钻山豹杀气腾腾的来,结果是抱头鼠窜而去,手下三十多个人,当场折损了三分之二,只剩下了十来个喽罗跟着他落荒逃了回去,这还是他有点眼力价,要不然的话
今天他们弄不好就被方汉民他们给打了个全军覆灭了。
方汉民打扫战场的时候,这个钻山豹此时却正在亡命般的朝着他的山寨逃去,身后稀稀拉拉的跟着十来个手下喽罗,都如同丧家之犬一般。一直跑出去了好远,钻山豹累的气喘吁吁,扭头听听背后没了枪声,这才一屁股跌坐在了路边,这时候手下喽罗们也纷纷追了上来,一个个像抽了筋的癞皮狗一般的瘫在
了地上。“瓢……瓢把子!这次咱们碰上了扎手的点子了呀!”一个喽罗死狗一样的瘫在钻山豹的脚底下,仰面朝天的看着钻山豹,对钻山豹结结巴巴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