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支临时组成的部队中的军官,则是白有强和曹友德临时在他们之中挑选出来的,训练成绩比较好,原本就是个小头头,有一点指挥经验,亦或是在训练之中,发现
的比较强势或者是比较能收罗人心的家伙出任各级班排长。
而白有强被任命为这支特别行动队的队长,曹友德被任命为了副队长,就此这支临时拼凑训练出来的特别行动队算是完成了组建。
当部队编组完成之后,白有强和曹友德各率领一批人,在营地外的山林中进行了一次验收性质的对抗演练。
重庆军统的高层专门又来了几个高官,到场亲自观摩了他们的对抗演练。白有强并不是故意要显摆他的训练成果和他的个人能力,他真的是想要通过这次合练,最后再给这些临时性的手下们上一课,让他们知道知道,在丛林中作战是什么概念
通过这唯一的一次合练,来最后提高一下他们的实战能力。可是他没想到军统的官员纷纷跑来看热闹观摩,一场演习成了看戏,一帮大佬拿着望远镜,在远处是指指点点,不由得让白有强心中暗骂,官僚就是官僚,这个时候这帮
官僚还在看热闹。整体上这次演练,在那些官员眼中,似乎很让他们满意,这些军统的“菁英”在演练中,来回在山林中穿插,似乎是很有章法一般,这让他们很高兴,一个个交头接耳,面
带春风。等演练结束之后,他们立即将白有强和曹友德叫到面前,另外把临时选出来的几个排长也叫过来,对他们表示了一番赞赏,并且对他们热情的勉励了一番,同时还当场表
态,今天晚上,每个人三十大洋就先发放到他们手中。
这次军统没忽悠,当晚一箱大洋就送到了营地之中,分发给了这些亡命徒。虽然这段时间着实被白有强操练的人仰马翻,一个个苦不堪言,可是当领到了三十个白花花的大洋的时候,这些亡命徒们,还是顿时乐的龇牙咧嘴,觉得虽然这段时间很
累,怎么说也算是值了,能不能活着回来先不管,起码三十个大洋已经到手了。当晚发了钱,军统高层为了表示他们的宽厚,还和白有强商量了一下,专门给这帮要钱不要命的亡命徒们放假一天,让他们回城放松放松,给家里人告个别,明天晚上回
来集合,后天一早出发。白有强考虑到这半个月,这帮家伙确实也累了,为了提振士气,也就同意了给他们放假一天,但是明天晚上必须回来报到,但凡迟到者,将会收回三十大洋,将其开除出
去。
于是一大群亡命徒,立即发出一片嗷嗷怪叫的声音,随即便蹦上了给他们准备好的卡车,呼啸着回城了。
那个军统的高官问白有强和曹友德,他们怎么不去,白有强和曹友德对视了一眼,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我们在城中无亲无故,就不去了!留在这儿看营地算了!”
那个高官看了看他们,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点了点头:“那好吧!我就不在此多留了,你们两个也肯定累了,好好休息一天吧!”
送走这个高官之后,整个营地里就剩下了看门的几个军统的人,别动队的人就剩下了白有强和曹友德。
他们看着眼前发给他们两个的一百大洋,都苦笑着摇起了头。白天在官员们眼中,看起来不错的合练,他们两个自己心里有数,表面上像是规规矩矩,但是落在他们眼里,却是漏洞百出,各班排之间配合的简直堪称垃圾,射击命中
率之低,令人发指,这要是在特务营的话,这样的成绩,简直是没法见人,自己都想找块豆腐干脆一头撞死算了。
搜索前进,队形根本没有展开,另外是顾头不顾屁股,顾得了上面顾不了脚下,顾得了左边顾不了右边。
伪装潜伏,就算是瞎子,半里地外都能发现得了他们,对敌包抄,那队形乱的是一塌糊涂,完全起不到包抄的作用。
他们努力了半个月,但是却获得的是这样的成果,这实在是让他们两个觉得十分绝望。他们本来以为,凭着他们两个的本事,虽然半个月时间确实短了点,可是在他们的训练之下,起码这帮人也应该是能凑合着用了,但是演练的结果,却狠狠的打了他们一
个耳光,就这样一帮人,比起当初姚维明带的乌合之众,虽然强了一些,可是想要让他们去对付方汉民,照样还是给人送人头去。“你觉得怎么样?”白有强坐在营地之中的一个小土丘上,在一块平整的大石头是上摆了一只撕开的烧鸡,还有一包辣味花生米,另外还有一瓶白酒,白有强给自己和曹友
德倒了一杯酒,端起来一饮而尽之后,对曹友德问道。
曹友德苦笑着端起酒,一口闷下去,龇牙咧嘴的擦了擦嘴角的酒渍,撕下来一条鸡腿,狠狠的咬了一口,摇头道:“你说咋样?熊样!”
白有强叹了口气,也撕了块鸡肉,放在嘴里嚼着,吃完之后对曹友德问道:“你有啥打算?”曹友德顿了一下,把鸡腿的肉都撸到嘴里,把鸡腿骨扔出去老远,一脸无奈的说道:“还能咋办?他们这是逼着咱们俩去死,我们不死,你老娘和我老父还有儿子,就要死
没想到呀!我们最终却要落得这样一个下场!好不容易跟鬼子拼命了这么多年,到头来不但没能给家里的人带来一点好处,反倒却要给他们带来祸事!”
白有强从曹友德的话中,听出了浓浓的怨气,虽然曹友德没有直接埋怨他,可是他也看得出,曹友德后悔了,后悔跟着他,最后落得这样一个下场。白有强又喝了杯酒,看着黑乎乎安静的营地,对曹友德说道:“对不住了!都是被我害的!要不是我猪油蒙心,轻信了姓姚的鬼话,我们何至于落得如此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