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教授带路,一行二十五人终于走出校门。
不大不小的队伍,引起了来往学生的驻足观望。
他们出学校,被隔壁贵族学校的学生们围观。
“你们好?”
“你们是东方人吗?”
“你们是来旅游的吗?”
“你们……”
显然,贵族学校的学生更加活泼开朗。
男的女的,纷纷围过来和他们打招呼。
林教授友好的回答了他们的问题,然后带着队伍出发。
“林教授,我们去哪?”
任忠义边走边问,还不忘四处观察认路。
“前面有个广场,广场附近有个博物馆,我们去那里逛逛。”
林教授说着用手朝前方指。
“不远吗?”
丁正学见林教授没有坐车的打算,就猜测。
“不远,就在前面,走路就十几分钟。不过,这些年应该变化很大。”
林教授感触良多,故地重游也是一种幸福。
莫约一刻钟,田恬他们才到了林教授所说的广场。
确实是个很大的广场,闲聊散步的人不是很多,但也不少。
广场四周都是各种花草,打理的整齐漂亮,更像是一个大公园。
一群人边走边听林教授讲解,田恬听的尤其认真。
直到逛完博物馆出来,他们坐在一起休息。
突然,田恬听到有人呼救。
“哦!天哪!这有人晕倒了!快救救他。”
“人生病了还是……”
“他晕倒在地上都不动了……”
惊叫声,呼救声,闲聊声,声声入耳。
田恬五感灵敏,右前方大概五十米开外的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从这只字片语的话语,田恬听出有人晕倒了。
人命关天的大事儿,田恬想都没想朝声音发出的方向走去。
“恬恬,你要去哪儿?”
林教授看着田恬猛地起身,快步朝右前方走去,担心的关问。
“我听有人呼救,过去看看。”
说着田恬头也没回地,快步走过去。
走上前去,只见十几个人男男女女围在一起,对着被他们包围的病号指指点点。
有的真担心,有的看热闹,叽叽喳喳说的热火朝天。
可没有一个人出手相救,或许是他们真不懂怎么办。
田恬站在人群外,只看见躺在地上,病人两只锃亮的皮鞋。
皮鞋的长度推测,躺在地上的男人个子不矮。
“请让一下,请让一下……”
田恬边喊边挤进人群。
果然,地上躺着一个子很高的男人。
一身裁剪得体的西装,直挺挺的套在他身上,哪怕人倒地,依然很体面。
一头漂亮的金发尤为亮眼。
由于此人背对着田恬,看不见他长相,不过可以看出是一个年轻男人。
大家见一个漂亮的东方女孩儿挤进来,便自动为她让路。
田恬过去蹲在男子正面,才看清男子的长相。
他确实年轻,大概三十左右,皮肤很白,深眼窝,高鼻梁,西方大帅哥的标配。
田恬扫了他一眼,就拔开他的眼睛查看情况。
然后想给他翻身。
“怎么做?我来。”
田恬还没上手,林教授就过来。
“轻轻给他翻身,让他平躺着。”
林教授和石瑞知帮忙,轻手轻脚给男子翻了个身,让他面朝上平躺着。
田恬直起他的右手开始把脉。
“这是做什么?”
“他们好像是东方人。”
“这个美丽的女孩儿在摸他的手,难道这样能救人吗?”
“我们该怎么办?就这么看着吗?”
周围的人很不解田恬的举动,开始窃窃私语。
田恬充耳不闻,认真把脉。
把完右手换左手,好一会儿她才放下手。
“怎么样?这人怎么了?”
林教授赶紧问田恬情况。
“还好,有救。”
说着田恬打开挎包,从里面摸出针卷。
“这……你是要针灸?”
看着田恬手里的家伙事儿,任忠义惊奇地问道。
“对,这人情况紧急,只能用针灸了。”
说着田恬挽起袖子,准备干活儿。
“帮我把他的扣子解开。”
田恬边忙活边说,反正帮忙的人多,不拘着哪个人都行。
“是上衣扣子吗?”
林教授再次确认。
“对,上衣扣子,要在他胸口上扎针。”
田恬这么一说,林教授明白。
和任忠义俩人上手,几下把男子的上衣扣子解开。
露出毛茸茸的胸膛。
是的,毛茸茸。
这种操作,惊呆了周边的围观者。
也包括不了解田恬的其他同学。
“上帝啊!为什么要脱他的衣服?”
一位女围观者忍不住惊呼。
好像田恬他们,对地上躺的人做了什么似的。
“怎么可以脱他的衣服?这是要做什么?”
“天呐!太疯狂了!她想做什么?”
周围又响起各种不同的声音。
这种声音在田恬拿起一根长针后,戛然而止。
“老师,麻烦你们摁住他。”
虽然这人昏迷了,在以防万一,摁住的好。
“好——”
林教授点头,任忠义直接上手摁住男人的右手和右大腿。
林教授摁住左手左大腿。
石瑞知摁住两只脚。
杜秋行过去双手摁住他的脑袋。
看他们这架势,不知道的人以为要行刑呢!
周围的人也更加疑惑,担心。
这哪像救人?
简直像活剐人!
田恬嘴角抽搐,到底没说什么就动手。
从包里掏出一小瓶酒精棉,拿小镊子夹起几块在他胸膛上擦擦。
然后……
然后在围观者的注视下,下针。
“天呐!她拿这么长针扎人。”
一个围观的女子,双手捂住眼睛不忍直视,嘴里还叫嚷着。
田恬就跟没听见一样,稳稳当当的下了第一根针。
在一帮外国人的惊呼下,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
直到男子的胸膛被扎成筛子,不,确切的说是扎成刺猬。
围观的很多女的捂住眼睛,有的开始痛哭。
觉得田恬对地上的男子,进行一场惨不忍睹的伤害。
“报警吧,我们报警吧,不能看着他被这样伤害。”
一女子痛哭大叫。
不知道的人光听这声音,就以为发生了什么惨绝人寰的大事。
“太残忍了,你们简直……”
另一个女子也附和,她觉得田恬很可怕,可怕到无法形容的地步。
“我绝对不相信这是在救人,一点都不相信。”
这是一男子发出的痛苦呐喊。
相信他这辈子对针有很深的恐惧。
指责也好,谩骂也罢,田恬就跟没听见一样,静静地蹲在边上看着男子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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