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响亮,气势恢宏。
各位大佬弯腰躬身,恭敬而立。
小弟们无声站立,庄严肃穆。
刘方亮愣住了。
他身后各部门的头头脑脑们也都愣住了。
各市的豪强们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拜见一个人?
那个人是谁?
是大泽县人吗?
他是干什么的?
我怎么没听说过?
无数疑问在他们脑海里旋转,空气一片安静。
时间似乎过去很久,又似乎只过去一小会儿,从里面蹬蹬蹬跑出来一个人,擦着汗道:“龙爷,各位老大,杨宗请诸位上楼。”
呼,凝滞的气氛骤然轻松下来,刘方亮清晰听到各位豪强松气的声音。心中暗暗惊奇,这位杨宗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让这些豪强如此恭敬而敬畏?
难道是上面来的大人物,可是他到大泽县来干什么?
刘方亮有心跟着上去,又怕引起那位大人物的不满,只好呆在下面等着。
陆天龙打头,诸位大佬鱼贯而入,恭敬的站在杨一飞面前。
杨一飞坐在椅子上,轻轻品茶,并不理会。
“龙……龙爷?”
乐福惊恐不安,不知道这位新晋的南江大龙头为何会亲自过来,难道那小子真的很有背景?
“杨宗。”
陆天龙站在那里,忐忑不安。
杨一飞淡淡扫了他一眼:“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
陆天龙毫不犹豫道:“是小的手下人打扰了您。”
“只是打扰吗?”杨一飞把茶杯放下,徐建连忙拿起茶壶倒茶。
他一边倒茶,一边向陆天龙使眼色。
陆天龙额头有汗。
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喘。
“是,是……”陆天龙不敢说话。
“朗朗乾坤,竟还有人敢公开骚扰欺辱女性,而且我已经遇到两次。最关键的是,这两次,都和你陆老板有关系。不想说点什么吗?”
杨一飞的声音很轻,很淡,但落在陆天龙耳中,却如晴天霹雳,他扑通一声跪下,急急说道:“都是我有眼无珠,识人不明,做出这等祸事,还请杨宗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满头大汗,惶惶如丧家之犬,期待的看着杨一飞。
杨一飞没说话,端起茶杯轻啜一口。
满屋子人都被惊呆了。
那是谁?那是陆天龙,龙爷,云海市地下大佬,新晋的南江地下大龙头,居然当众向一个年轻人下跪求饶?
这个年轻人到底是谁?
林青青惊讶的捂住嘴巴,不敢置信。
这还是那个隔壁小叔叔吗?
不是说他学习不好,工作都不好找吗?
诸位大佬看着陆天龙,都有兔死狐悲之感。堂堂一方大佬,居然对一个年轻人如此卑躬屈膝,当众下跪,颜面何存?如何管理手下?
但随即,他们的脑海就被另一种想法占满。听说杨宗不喜多事,要是陆天龙完了,总要有人给他办事,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癞皮狗赖建波突然开口,道:“欺辱妇女最令人不耻。陆兄,你太让杨宗失望了。”
陆天龙心中大恨,连连解释道:“乐福跟我没关系,只是喝过几次酒而已。我这就给杨宗证明。”
陆天龙霍的站起来,一把提过乐福,恨声道:“乐福,你强买强卖,欺压百姓,侮辱妇女,坏事做绝,得罪杨宗,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龙爷不要……”乐福惊恐尖叫。
一掌拍下,尖叫声戛然而止。
乐福瞪大眼睛,胖圆脸满是不敢置信之色。
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陆天龙的狠辣震惊到。
陆天龙丢下乐福的尸体,朝杨一飞深深躬身,不敢起来。
杨一飞丢下茶杯,起身道:“青青,走吧。”
林青青慌忙跟着离开。
经此一事,别的不说,起码南江内的各方势力会约束手下。
很好。
“恭送杨宗。”
各位大佬连忙施礼。
刘方亮正在踌躇,上面下来两人,两名年轻男女,难得飘逸出尘,女的青春靓丽,视众人如无物,直接离开。
他并没在意,一门心思想着怎么跟各位老板搭上关系,好争取几个投资。
……
陈家。
“爷爷,经此一事,杨宗名声外传,怕是会被不少人惦记。”
陈烟霏凝重说道。
陈伯阳点头:“一位宗师,值得他们花大价钱拉拢。”
陈烟霏道:“唐成鸣想跟他合作,但不够正大光明,被他当场杀了。”陈伯阳冷笑道:“唐家一直想压倒京城唐家,自己成为主脉,自然要拉拢杨宗,只可惜他们自作聪明,宗师岂是别人能算计。不过他们背后也有人,杨宗就这么杀了唐成鸣
对方不会善罢甘休。”
陈烟霏道:“那我们怎么办?时间长了,怕是被别人捷足先登。”
陈伯阳笑道:“难道我们的小公主对自己的魅力没有信心?”
陈烟霏脸色微红:“杨宗醉心于修炼,除非惹到他,否则根本不关注别的事情。”
陈伯阳诧异道:“我以为你还在抗拒这个事。”
陈烟霏正色道:“没人不喜欢强者。”
陈伯阳慢悠悠道:“听说薛家把初晴那丫头送给杨宗当丫鬟?”
陈烟霏嗤笑一声:“薛伯伯怕是打错了算盘。如果杨宗能被美色迷惑,也轮不到他们。”
这时,敲门声响起,一名警卫员进来道:“接到消息,陆天龙等人突然离开云海,前往大泽县。”
“大泽县?”
陈伯阳迅速明白过来:“杨宗是在大泽县吧?”
陈烟霏点头:“大泽县小林村。”
陈伯阳道:“能给宗师办事,他们倒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陈烟霏道:“他们都行动了,咱们也不能落在后面。”
“不错。”陈伯阳拿出一份文件,“这个就是咱们陈家的诚意,想必杨宗会满意。”
陈烟霏看了一眼,惊道:“杨振秋并不是杨宗的亲生父亲,他亲生父亲是京城唐家现任家主唐景州,原来如此……虎毒亦不食子,可恨,我现在就回去。”
陈伯阳语重心长道:“就算成不了杨宗的妻子,那就争取成为他的弟子,不管哪层关系,对你们来说,都是不可撼动的靠山。”陈烟霏道:“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