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
韩东升不敢置信。
连云山先生都输了,谁还是这个年轻人的对手?
对了,他们怎么还不来?不是说好了只要把杨一飞引过来,他们就会出手解决吗?
为什么现在还没出现?
韩东升背在身后的手拿着手机使劲拨打号码,但都传来对方关机的声音。
“动不动手?”
人群中,伪装成普通客人的大地之神阿伯塔传音问道。
“不急。让他们先打一会儿,帮我们探探底。”黑暗之神纽伦说道。
他们费尽心机布这个局,可不是光把杨一飞引过来。
要彻底杀死他。
身为黑暗世界的强者,从不把自己置身于险地。
杨一飞能轻易把逃命能力最强的水泽之神艾尔弗雷德杀死,必然拥有他们不了解的手段。
而且每一位强者,都有自己的拼命底牌,谁也不想在占据优势时被拉着垫背。
有现在的地位不容易,地位越高,越惜命。
杨一飞五指一按,云山先生闷哼一声,口喷鲜血。
他眼中露出恐惧之色。
他是土水双属性,修炼山根水运之法,实力强大。
和艾尔弗雷德一样,只要有山或有水,就能借来源源不断的力量。
但刚才杨一飞那一踏,直接震断了山根,让他借不到半点大地之力。
至于水的力量,在一位黑水灵体面前,更是笑话。
“下面的歹徒听着,马上放下武器投降,我们保证你的安全……”
上面的直升机一遍遍不厌其烦的喊叫着。
“聒噪。”
杨一飞脚下一点,一枚石子飞起,屈指弹出。
轰!
直升机突然失控,打着转儿撞向博望山,轰隆隆在地上划出深深的沟壑,炸成一团火球。
直升机上的人及时跳伞,勉强捡回一条命。
另一架直升机连忙转向,远离这边。
“可恶。”
临时负责人,一位总督察狠狠一拳头砸在路边树上。
“居然敢对我们动手,这是对整个岛府的挑衅。”
其他警员脸色也不好看。
多少年了,除了当初那惊天绑架案,再也没有如此让警方丢脸的事情。
以后谁还会信任警方?
“命令,”总督察咬牙切齿下令,“一小队迂回,建立狙击点,二小队主攻,三小队负责救护人质,其他人跟我一起接应。”
“是,刘sir。”
所有警员齐齐答应。
“注意,歹徒凶狠,不要留手。”总督察喝道。
“警方行动了。”
大地之神阿伯塔感应到有上百人分散前进,略微思索就知道是警方的人。
“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对香江岛警方出手。”黑暗之神纽伦幽幽道。
“我倒希望他出手,这样就不用我们冒险了。”
火焰之神梅瑞狄斯道。
“我们的火焰之神也怕他?”森林之神卡罗尔笑道。梅瑞狄斯摇头道:“不是怕,而是畏惧。我能感觉到他身上有一种力量,火焰的力量,仿佛众神之火,面对他,我就像一介凡人面对天神,说不出的恐惧,只想跪在他脚下
”
卡罗尔脱口而出:“我也有这种感觉。但我还感觉到,如果杀了他,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几人一阵沉默。
纽伦道:“我没有。”
阿伯塔道:“我也没有。”
“看来,他是木火双属性的修炼者,而且身上有很大的秘密,才让你们有这种感觉。”
纽伦思索一番,猜测道:“很好,不仅能为艾尔弗雷德报仇,还有额外收获。”
“最好他先跟香江岛警方火拼。”
“就怕他不敢……”
“动手了!”
阿伯塔惊呼。
博望山只有韩家居住在此,为了保证周围的环境,从不许人随便砍伐。
整个博望山除了韩家居住的地方,到处都是树木花草,郁郁葱葱,环境优美。
当警方人员潜入山中时,周围的花草树木突然活了过来,将他们一一捆住,吊到树上。
一眼看去,仿佛树上突然结了几十个人形果子。
“好大的胆子,居然真敢向警方动手。”纽伦又惊又叹。
“就连我们,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和一地政府结仇。毕竟个人实力再强,哪怕成神,真要和政府结了死仇,对方豁出去动用核弹,谁都受不了。”卡罗尔叹道。
“真是比我们黑暗世界的人更黑暗。”
总督察勃然大怒。
以往不是没有过袭击警方的事,但如此肆无忌惮,还是第一次。
真当我们警方好欺负?
“求援,马上求援。告诉他们,这是恐怖级危险分子,必须动用最强大的力量铲除他。”
总督察叫道。
手下马上打电话。
“杨宗,警方的人已经来了,你还要一意孤行吗?”
云山先生趴在地上问道。
被青木印镇压,炼气期老狐妖都逃不出,东瀛强者田川和宏都被活活镇死,云山先生更弱,更逃不出。
杨一飞淡淡道:“既然知道是我,还问这种废话?最后机会,交出五行灵材,放出韩可萱,活。否则,死。”
“住手!”
一声怒吼,总督察独自一人一步步上来。
杨一飞眼中闪过异色:“倒是有几份胆色。”
总督察道:“放了他们,我做你的人质,有什么要求对我讲。”
杨一飞摇头:“无知。”
他懒得浪费时间。
既然他们愿意为众神殿当帮凶,那就去死好了。
总督察怒道:“你已经犯了大罪,主动投降,还有一条活路,否则……”
杨一飞屈指一弹,韩家一名子弟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俊宇。”韩伦达惨呼一声。
那是他儿子,韩东升最喜欢的孙子。
“胆大包天,真是胆大包天。”
总督察气得全身发抖:“攻击,我命令,马上攻击。”
周围没有任何回应。
杨一飞一个人一个人点过去。
每点一个,就有一具尸体倒在地上。
当着数百人的面,当着香江岛警方的面。
肆无忌惮!
毫无顾忌!
“胆大包天啊!”
云山先生叹了一声,把头深深埋入地下。他也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