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扒开快要合住的电梯,十步并作一步的从安全梯道疾跑了下去。
等我赶到一楼时,童梦瑶却还好端端的,并没发生什么意外。
难道我猜错了?
此时,三个女孩都玩味的看向了我。
叫小雪的女孩抱起胳膊,满脸不屑道:“江流儿,你居然敢来龙腾公司讨债,你知道他们老板是谁吗?听说她欠的钱多了去了,但敢上门讨债的,钱要不回去不说,还都住院了。警.察还查不出来是谁干的,你说恐不恐怖?”
“那么多大老板都要不来的钱,就凭你?”
“这还用问吗?”小佳掩嘴失笑:“才上去十来分钟就下来了,当然没要到了!要是要到了,我就把这桌子吃下去,咯咯咯~”
小菲也吸溜着奶茶哼了一声:“谁让他那么自以为是,还不让我跟着,活该吃闭门羹!要知道,胡姐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答应跟他见面的。”
童梦瑶粉黛微蹙,轻轻拉了一下我:“没关系,以后再找机会就是了,人没事就好。”
迎着众人瞧不起的目光,我从怀里掏出支票,在他们眼前晃了晃,然后才交给童梦瑶。
童梦瑶抓住一看,顿时惊讶的站了起来。
“十、十个亿??”
“可她只欠我们家两个亿啊,怎么会……”
我没回答,而是看向小佳。
她刚才说,我要是把债要回来了,她就当场把桌子吃下去。
小佳面色难堪的咽了咽口水,突然一指窗外:“哇,陈奕迅!”
三个女孩,一溜烟儿的跑了。
我笑了笑,也不跟她们计较,对童梦瑶嘱咐道:“多出来这八亿怎么回事,你回去了问童叔叔吧,先到外面等我,我办点事就出来。”
童梦瑶点了点头,猜出来我可能又碰上什么怪东西了,自己留下只是妨碍罢了。
童梦瑶离开后,我一下子紧绷了起来,穿上道袍,屏息凝神的向四周查看。
宋凌浵似乎对我知根知底,自然也就知道梦瑶对我有多重要。
她居然没趁我不在,对梦瑶下手,这实在蹊跷。
搜寻中,我发觉有个人盯着我看,我不由得楞了一下。
是那个很帅的风衣男。
他盯着我,有一口没一口的品着红酒、磕着花生米,然后随手掏出小费扔在桌上,转身离开了。
除了小费外,还有张纸条。
我下意识拿起纸条看了一下,上面只写着两个字——“七肢”。
我不禁陷入了思索。
之前宋凌浵递给我的那杯香槟,多半是杯毒酒,却被风衣男夺走了。
他在帮我。
而且,他喝完毒酒后,居然毫无影响,显然是个深不可测的高人!多半就是因为他在这里,宋凌浵才没敢对童梦瑶下手。
那么,他特意给我留下这张纸条,一定是想暗示我什么。。
可到底是什么呢?我只听过七吱,七肢是什么……
等回到摩托车上,我才猛然恍然大悟。
“是断肢!”
童梦瑶被吓了一跳,问我怎么了。
我一边给她戴上头盔,一边凝重道:“还记得昨天晚上吗?你说警.察去你家,声称排污道里那些尸块,少了一部分,是不是七个?”
童梦瑶点了点头:“有什么古怪吗?”
其实我也还没搞清楚。
“还是先回家吧,有件更紧迫的事情需要我处理……”
晚霞初升时,我们回到了郊区的别墅。
赵妙妙去上钢琴课了,黄阿姨一个人心心念念的守在门口,生怕我们俩出什么意外。
见我俩回来了,黄阿姨只字不提要账的事,直接张罗厨师开饭。
童苟一个人在客厅里面渡步,心事重重的样子。
童梦瑶把支票拿了出来,我却冲她摇摇头,让她先跟阿姨聊着,然后顾自走进了客厅。
童苟眼睛一亮:“道袍……不,钱要到了吗?”
“还没呢。”我笑了笑:“童叔,你怎么一副很心急的样子,在等谁的电话吗?”
“没、没有啊。”童苟心虚的摆摆手:“这不是担心你俩吗。”
我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其实是这样的,那个胡老板,想用我师伯给我的那件道袍来换债款。我决定不了,就想先回来问问你的意见。”
“这还有什么好问的!”童苟很殷勤的把我迎到沙发上,不遗余力的劝阻:“我知道你们这些风水人士,很看重长辈给的东西。可那就是件破袍子而已,穿上跟个乞丐似的,你师伯多半就是嫌丢脸才给了你。”
“一件破道袍,换两亿债款,傻子都知道这很值啊!更别说我会因此答应你们俩的婚事了,这不就是你现在最想要的吗?”
我边听边点头,忍着内心的冷笑道:“那这样吧童叔,我把袍子给你,你拿给胡老板吧,她长的很漂亮,我频频找她,怕梦瑶会吃醋。”
“行行行!没问题!”
童苟迫不及待的撕扯我的袍子。
“别急啊童叔,这好歹是我师伯给的,我得去厨房里祭祀一下,才方便交给别人,您先等等吧。”
我暗自冷笑一声,起身去了厨房。
童苟已经等不及了,咽着口水紧紧跟在后边。
我进去后却把门关了,并让厨师们也都暂避出去。
然后我打开了所有灶台,就地取了些鸡血,在地上画下阵法,
“进来吧。”我唤道。
童苟急哄哄的跑进来,顿时被火烤的口干舌燥,下意识想把灶台关掉。
我却脱下道袍说:“祭祀完了,你来拿吧童叔。”
童苟咽了咽口水,眼睛都直了,立马调头朝我走来。
等童苟走进阵法,我却把道袍穿回身上,冷笑了一声。
“六子,你这是……”
“童叔叔,其实我以前就觉得很奇怪了——小时候,你是那么爱梦瑶的一个好父亲,怎么现在有钱了,反而不把梦瑶当人看了,而是当筹码看,这似乎不合情理。”
“你说什么!?”童苟恼羞成怒:“江流儿,我可还没把女儿嫁给你呢,你给我放尊重点!”
我笑了笑,慢条斯理从皮囊中抽出铜钱剑。
“更奇怪的是,你怎么会知道我这道袍不一般呢?就连白劲松都没发现玄机,吃了这道袍的暗亏啊。”
“只有一种存在,能非常敏锐的察觉到这道袍里的阵法,那就是妖魔鬼怪。因为本身就是受这阵法克制的,就跟耗子闻到了猫一样……”
听到这里,童苟脸色已经惨白了,拔腿就溜。
可一踩到我用鸡血布置的阵法,他就跟耗子进了油锅似的抱腿乱窜,这才发现中计了。
“江流儿,你不要乱来,我、我可是你岳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