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谔背着手慢慢走到桥边,他久久地凝视着黑沉沉的河水,半天一言不发,旁边一名亲兵道:“大帅,不如我们下去沿河搜寻。/WWw。QΒ5。coM//”
韦谔轻轻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算了,生死有命,随她去吧!”
张焕抱着崔宁跳入河中,巨大的冲击力一下子便将他俩分开,河水不深,幸运的是下面没有石块,张焕稳住心神,向四下寻找崔宁,在昏暗的水中,他看见了她,已经被水冲出去十几丈远,她四肢舒展,似乎已经晕过去了。
张焕一口气潜过去,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托出水面。
坝水湍急,张焕也不用劲,只将她仰躺在自己肩上,随水漂流,过了一会儿,崔宁‘嗯!’一声,慢慢地醒了,她忽然发现自己就躺在张焕的身上,脸贴着他的脖子,她一阵慌乱,眼前马上一花,水漫过了她的脸庞。
张焕马上低声嘱咐,“不要动,会被他们发现!”
崔宁浑身无力地躺在张焕的肩上,任他搂着自己的腰,“还好!他没让自己身子朝下!”崔宁默默地安慰自己,这只是从权,并没有别的意思,虽然这样想,但耳根却不听话地变得滚烫。
张焕一直在紧张地子着河两边的情况,岸上十分安静,似乎对方没有下来搜寻,他的心也慢慢放下。
这时,他忽然觉得崔宁的脸变热,低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她双目紧闭,脸上羞不可抑,张焕的心‘砰!’地一跳,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身上躺的是一个年轻女子,美丽、娇媚,长这么大,他还从来没有这样亲密接触过一个女人,他的心开始剧烈地跳动起来,想放开她,可是又有些舍不得。
张焕一动也不敢动,他情不自禁地体会着她柔软的身体,体会她光洁、细腻的脸庞,她的圆润的耳朵就在他的下巴上随着流水的起伏而上下摩挲,痒到心里去,就这样,一直漂流了数里。
崔宁的身子忽然变得僵直,手死死地抓住张焕的手臂,指甲掐进他肉里去,就仿佛她走夜路遇到了吃人的猛虎,
张焕一阵心虚,急忙向岸边游去,干笑一声道:“应该没事了!”
他扶着崔宁走上岸,两人身上都湿漉漉的,狼狈不堪,在上岸的瞬间,水拖着裙子下坠,崔宁雪白的胸部顿时裸露出一大片,她‘啊!’地叫了一声,急忙拉起裙子,将袒露在外的胸部遮住,目光急向张焕望去,只见他似乎什么也没看见,只管东张西望地向四处寻找什么,她略略放下心,这才发现自己还抱着张焕的腰,吓得她急忙缩手,张焕也仿佛被火烫了一般,手一下子从崔宁的肩上缩回。
他挠了挠后脑勺,嘿嘿地笑了两下,想说什么,却又找不到话说,两人之间的气氛十分尴尬,这时,一阵寒风刮过,崔宁打了个哆嗦,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张焕见她光着脚,脚弓处隐隐有血渍渗出,他慢慢蹲了下来,回头向她笑着点点头,崔宁明白他的意思…
她脸一红,慢慢地趴在他的背上,搂住了他粗壮的脖子,张焕将崔宁背起,飞快地向山冈上奔去。
“那边有个山洞,咱们去避避风寒!”
张焕背着崔宁一边奔跑一边笑道:“崔小姐,你信不信?假如那里面有只大虫,我一定先将你扔进去!”
崔宁笑而不语,她体会着他身上传来的一阵阵温暖,不知不觉将脸贴在他宽厚的脊背上,心里只希望他永远就这么背着自己跑下去。
….
山洞深不到一丈,洞里积了厚厚一层香灰,洞壁也被熏得漆黑,看样子,这里是某位衰神的家。
“歇了一会儿吧!”
张焕见崔宁冻得脸色青紫,浑身颤抖不停,便轻轻搂住了她。
两人依偎在洞穴你,一阵阵热气从张焕身体传来,崔宁感到舒服极了,她偷偷看了他一眼,见他正用热情的眼光望着自己,心里一阵慌乱,眼帘急忙垂了下来,“白天我听你朋友的妻子叫你十八郎,你的兄弟姊妹很多吗?”
“我其实是河东张家的庶子,父亲就是汾阳郡长史张若钧,在家排行十八,所以乳名叫十八郎,如果崔小姐愿意,叫我张十八也行!”
说到张十八,张焕一下子想起了林平平,也不知她在蜀中过得可好。
崔宁听张焕忽然不说话了,她也沉默了。
“早上伤了你的脖子,实在过意不去。”
“没关系!”
…
“张公子,我已经不冷了。”
“那好,我出去看看。”张焕笑着站起来,向外走去。
他的身子刚一离开,崔宁马上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袭来,她望着张焕远去的背影,紧咬着唇,身体冻得瑟瑟发抖。
张焕脚步声渐渐远去,洞里只剩下崔宁一人,她又冷又怕,焦急地盼望着回来,他只去了短短一刻钟,可崔宁却觉得他已去了千年。
“你没事吧!”
洞口处忽然露着张焕的脸,带着一丝坏坏的笑意。
“我...没..事!”崔宁勉强一笑,牙齿却冻得直打架.
“还没事呢!脸都成青面鬼了。”张焕走到她身旁,再次将她轻轻搂住。
“你才是青面鬼呢!”崔宁嘟囔一句,身体却情不自禁地向他靠了靠。
….
“你睡一会儿吧!我来替你守夜。”
“嗯!”
崔宁轻轻闭上眼,过了一会儿,她又偷偷看了一眼张焕,只见他正躺在石壁上闭目装睡,可眼睛却留了一条线,也正偷偷地看着自己,见自己看他,他马上变得一本正经,还打起了呼噜。
崔宁笑着给了他一拳,“你就别装了。”
“嘿嘿!”张焕挠了挠后脑勺,
周围很安静,两人各自想着心事,谁也没有说话,崔宁见他脖子上挂有一块玉,便随手拿起把玩,只见上面刻了‘挽澜’二字,这显然是个女人的名字,崔宁迟疑一下,她勉强笑道:“这可是你的定情物?”
张焕摇了摇头,“这是我娘送我的,是我的护身符。”
崔宁一颗心悄然放下,身体十分温暖,一阵困意袭来,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次日醒来,外面朝霞灿烂,洞里一片红光,崔宁揉了揉眼睛,张焕已经不见了,他的外衣盖在自己身上,她一骨碌坐起来,洞外明晃晃的,直刺她的眼睛。
她站起身走出洞穴,四下张望一下,不见张焕的身影,“张公子!”崔宁低低喊了一声,半天不见他的回答。
“张焕!”她又叫了一声,还是没有答应。
“难道他已经走了吗?”一种强烈的失落感在崔宁的心中弥漫开来,她怔怔地望着朝霞,泪水不知不觉涌出眼角,
“哈哈!抓住了!”河边忽然传来张焕得意的大笑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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