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宝瓶,你确定这些都是给我和赖宝吃的?”我望着满满一盆子牛腱子肉我愣愣道,这一盆牛肉最起码有个三四十斤。
“是啊,不够我再去买。”陆宝瓶点头。
“这得花多少钱啊,我听别人说牛肉很贵的。”我咂舌,这也太奢侈了吧。
“能花多少钱,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我以后天天买牛肉你吃。”陆宝瓶笑道。
我干笑了一声,默默赖宝的脑袋,欣喜道:“赖宝,咱们兄弟俩有口福了,这么牛肉,我们上次还是什么时候吃的……”
赖宝呜呜叫着,趴在地上,瞪着大眼睛望着那一盆牛腱子,口水都流出来了。
“看你们俩这幅样子。”陆宝瓶笑道,鼻子有些发酸。
“千斗,你这一路走来,帮人做了这么多事,你真的这么穷吗,连肉都舍不得买的吃?”陆宝瓶望着我,轻声问道。
我抓着一大块牛腱子大口吃着,含糊不清道:“陆宝瓶我跟你说啊,我很穷的,我和赖宝哪里敢去买这些东西吃,我们最多买几个馒头或者泡面,如果我们想吃肉了,都是赖宝自己去抓的野味。”
陆宝瓶深吸了一口气,眼睛微红,离开了,没一会走了回来放了一张银行卡在我面前。
“千斗,这张卡里有五十万,你拿着用,待会我在转给你,密码是九六八五二三。”陆宝瓶轻声。
“什么?五十万!”
我瞪大了眼睛,惊呼了起来。
“陆宝瓶,一个馒头才五毛钱,一包泡面一块钱,五十万能买多少馒头和泡面?”我大叫道。
“你是男孩子,哪里能整天吃馒头、泡面,得吃点有营养的东西,小心个子长不高。”陆宝瓶轻声道。
“不行,不行,我不能要。”我使劲摇头。
“这钱是你的,我不能要你的,我哪里能要一个女孩子的钱。”我急忙摆手。
“千斗,我不缺这点钱,我想赚钱很容易。你一路走来,斩妖除魔,为人解忧,出生入死,却不收人分毫钱财,自己的日子却过得不如一条狗,我都替你心疼。”陆宝瓶轻声道。
“我做这事不是为了赚钱财,我只想不负自己所学,还有行善积德。”我笑了起来。
“少废话,拿着!”陆宝瓶瞪眼,将银行卡塞在了我的袋子里。
“半年前你用的就是这个破包,半年后还是这个破包,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鞋子穿的这么烂了还舍不得丢。”陆宝瓶打开我的袋子,怒骂道,气的她哗啦一下就把我袋子给丢出了家门。
“哎,陆宝瓶,这可是我的全部家当,你把它丢了我用什么?”我大急,就要起身去捡。
“你给坐下!”陆宝瓶怒喝。
“我去给你买,全部买新的。”
“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真是的。”
“……”
我摸了摸鼻子,静静听着陆宝瓶抱怨。
“嗯,被一个人关心的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我在心中低语,感觉一阵温暖。
“这把匕首你还留着。”陆宝瓶手里拿着一把匕首,那把匕首正是上次分别时她送给我的那把。
“是啊,挺锋利的,也很漂亮,我很喜欢。”我如实说道。
陆宝瓶看了我一眼,笑了起来,拿出毛巾仔细擦拭着。
吃饱喝足,开始干活了。
上午就把陆山葬下去了,这次下葬很轻松,没有再出现棺材绳断和棺材抬不起来的事。
“陆宝瓶,你那个叔怎么样了?”吃完了午饭,我问道。
“我那叔醒一会又昏迷了,本来二爷下葬他们要回来的,但医生说我叔情况又变严重了,所以就没有回来。”陆宝瓶摇头,叹息了一声。
我目光闪了闪,道:“我们现在去看看怎么回事。”
“赖宝,你就留在家里。”我对赖宝招呼了一声,上了陆宝瓶的车。
“陆宝瓶,这是去医院吗?”看着车子在一个豪华商场前停了下来,我疑惑道。
“先给你打扮一下,你可是第一次见我爸妈,不能那么寒酸。”陆宝瓶笑道。
我挠了挠后脑勺。
“你不要误会,我可不是以貌取人,我的意思是说,你这身衣服都穿了这么久,已经不合身了,给你买新的。”陆宝瓶笑道,拉着我进入了商场中。
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进这么大的商场,看得我眼花缭乱,任由陆宝瓶牵着我的手。
足足挑选了一个小时,陆宝瓶才给我挑选了一套,从头到脚,鞋子、袜子都是新的。
“千斗,来换这身衣服看看。”陆宝瓶笑道。
“快去啊,难不成要我给你换呀?”陆宝瓶哼道。
我干笑了一声,换衣服去了。
“嗯,让我眼前一亮,这才像话嘛。”我换好衣服出来后,陆宝瓶点头,很是满意的笑了起来。
“陆宝瓶,我穿成这样不太好吧。我就是一个土包子,这样穿我有一种沐猴而冠的感觉。”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我抓了抓头发,很是不自在。
“谁说的,挺适合你的,走啊,回头再给你买。”陆宝瓶拉着我的手走了。
“千斗,回头我买辆车给你,教你开车,你这样总是用脚走路都麻烦。”陆宝瓶说道。
“你不要跟我客气,姐我有的是钱,为你花钱我很开心,我乐意为你花钱。”我还没有说话陆宝瓶又说话了,把我堵得死死的。
没多久就到了医院,陆宝瓶带我去了十五楼。
“爸、妈!”陆宝瓶拉着我进入了一个病房,对一对中年夫妇喊道。
望着那对中年夫妇我有些不自在,不知道咋了,突然有一种心虚的感觉,急忙有力把手从陆宝瓶手中扯了回来。
中年夫妇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叔叔、阿姨好。”我叫道,微微弯腰。
“爸、妈,这位就是我之前跟你们说的千斗,我的好朋友。”陆宝瓶介绍道。
“嗯。”陆宝瓶的父亲嗯了一声,然后就没说话,陆宝瓶的母亲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板着一张脸。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陆宝瓶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哎,陆宝瓶。”我急忙伸手碰了碰陆宝瓶,我看出来了,陆宝瓶的父母似乎对我有敌意,他们好像……并不喜欢我。
陆宝瓶使劲的甩手,盯着自己父母冷声道:“陆谦,邓姣,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说千斗是我的朋友,你们就是这样对我的朋友吗?”
陆宝瓶的母亲邓姣伸手碰了碰自己男人,然后对我勉强露出了一丝笑容:“你好,我听宝瓶说起过你。”
我笑着点点头,对陆宝瓶道:“你那个叔在哪里,我看看。”
“她叔还没有出来,要等会才出来。”陆宝瓶的母亲接话了。
陆宝瓶拉着我出了病房,来到了走廊里。
陆宝瓶眼睛通红,眼角有泪。
“哎,陆宝瓶,你这是干嘛。”我苦笑道。
“我爸妈太过分了。”陆宝瓶擦了擦眼睛,说道。
“没事,不哭。”我咧嘴笑道。
就在这时候有护士推着一个病人过来了,陆宝瓶急忙跑了过去,我也紧跟着过去了。
“六叔,我是宝瓶,你睁开眼看看我啊。”病房里,陆宝瓶呼喊。
“宝瓶,你叔他听不到的。医生也检查不出是什么问题,说如果你叔依旧是这个状况,就没救了。”陆宝瓶的六婶抹着眼泪说道。
“六婶,刘叔一定不会有事的,今天我带千斗来了,千斗一定会治好六叔的。”陆宝瓶急忙道。
“千斗,你快来看看我六叔这到底是怎么了?”
我点点头,走到床前,左手结印按在了陆宝瓶六叔眉心上。
我紧盯着六叔,半响,六叔一点反应都没有,眼皮都没有眨动一下。
“你这样能救人吗,我看就是一个江湖骗子。”陆宝瓶的父亲冷声道。
陆宝瓶瞪了她父亲一眼,就要出声。
“不要说话。”我喝了一声。
被人认为是江湖骗子这没什么的,我这一路上听到这样的话有很多。
“六婶,从什么时候昏迷了就没醒来过?”我问道。
“昨天晚上醒了一会,后面就一直没有醒来。”
“千斗,我六叔这到底是怎么了啊?”陆宝瓶焦急问道。
我没有说话,将六叔的上衣解开了,当我的目光落在他腰上时瞳孔紧缩,急忙取了一枚铜钱在腰上一抹。
“蛇蜕皮!”看清楚了状况后,我失声惊呼了起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