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命,饶命,我也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做出这样的事,幸好你们及时出现我才没有酿成大错,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们饶我一命吧。”绺子泪流满面,大声求饶着。
绺子这般表现让陆宝瓶有些傻眼,如果绺子一直如刚才那般表现的很强硬,她会毫不客气的狠狠教训他一番,但是现在他泪流满面的求饶,她顿时就纠结了,胸中的一口郁气没地方撒,她没法对一个向她泪流满面、痛哭求饶的人出手。
“我再也不敢做这样的事了,我本来是想做一件好事,我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弄成这样,我错了,知道错了。”绺子哀求着,跪在地上,大声痛哭,一脸悔恨。
陆宝瓶的目光看向了我,胡宁眼中也露出了不忍之色。
我呵呵笑了起来,一脸平静的看着绺子,也不说话,绺子不停的抹着眼泪,嘴中哀求着,时间就这么一点点过去了,大概半炷香时间,绺子也不哭了,瞪大眼睛望着我。
“我爷爷曾经跟我说过,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妖魔鬼怪,而是人心,有时候人心比妖魔鬼怪还要可怕。”我轻声道。
“我这一路走来,见过太多的生死,也见过很多的妖邪之物,有的东西就会把握人心,喜欢变幻出人的样子来害人,这些东西我见过太多了,所以,最粗劣的演技我可以一眼识破,你以为你的求饶,你的痛哭,就能掩饰住你眼中的阴毒吗?”
“对不起,你的演技实在是太差劲了。”我呵呵笑道。
绺子僵住了,愣愣的望着我,甚至脸上的表情都忘记变化了。
陆宝瓶明白过来了,柳眉倒竖,怒道:“你这该死的混蛋,我差一点就被你骗过去了。”
绺子一声怪叫,脸上那可怜兮兮的表情收敛了起来,猛地从地上窜起,就如同一只野猫一般,快速向黑暗中钻去。
我没有动,一脸冷笑的望着逃跑的绺子。
陆宝瓶动了,速度如风,几个健步就冲到了绺子的身边,一脚就将他踹翻在地,拳打脚踢,毫不留情,打的绺子惨叫连连。
陆宝瓶拍拍手,很是满意的笑了起来,绺子躺在地上哀嚎着,鼻青脸肿。
“宝瓶,你太暴力了。”我苦笑道。
“那是他自找的,谁叫他骗我。”陆宝瓶哼道,嘴角勾起了得意的笑容。
“你还跑吗?”我问道。
绺子呜呜叫着,脑袋被陆宝瓶打成了一个猪头。
我来到了桂花坟前,从袋子里取了三根长香点燃插上了,陆宝瓶将绺子提到了坟前。
“宝瓶,你真的是太了解我了。”我嘿嘿笑道。
“那是自然,好歹我们在一起也那么久了,你心中的那点心思多少我还是能够猜到一些的。”陆宝瓶笑眯眯道。
“大叔,我们都是你的晚辈,不要怪晚辈不敬重你,只是这事让我们逼不得已。”我慢悠悠说道。
“千斗,干嘛浪费时间跟他说废话,你想问什么跟我说,我来问,他要是敢不如实回答,哼哼。”陆宝瓶道。
我摇头道:“宝瓶,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我们还是要讲究一些礼数的,万一搞错了,那岂不是就尴尬了。”
“大叔,把这事儿都说说吧,不要跟我玩那一套,我只认事实。”我轻声道,取了一枚铜钱在手中把玩着。
绺子盯着我手中把玩的铜钱,一脸怨恨的望着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不是说你是干那一行的吗,既然你是干那一行的,那应该可以认出我是什么人。”我面无表情道。
绺子脸皮狠狠抽搐了一下,道:“没想到这破地方竟然来了一位你这样的高人,我认栽了,没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剐悉从尊便。”
我眉头紧皱了起来,喝道:“你少给我在这里耍无赖,你以为你这样我就拿你没办法吗,如果我出手了,你这一辈就废了。”
说完我取了一张符纸出来,只要这张符纸贴下去,就可以操控他的三魂七魄,到时候他不会有任何秘密隐藏。
在事情没有把握之前我不想这么做,三魂七魄受到了损伤凭他的能力一辈子也休想愈合。
看到我手中的符纸,绺子眼中露出了不安之色。
“以你能够操控那些猫的手段,我想你应该认得出这是什么东西,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说吧。”我沉声道。
绺子低下了头,脸上露出了挣扎之色,片刻后咬牙道:“我是桂花在外面的男人,是她先背着她的男人找我的。”
“原来那个男人竟然是你。”陆宝瓶惊呼,我也一脸的吃惊,再次审视着绺子,这可真的是一个意外的消息啊。
“这事你们知道?”绺子有些吃惊的望着我们。
“接着说。”我冷哼道。
“桂花和我之间的事被她男人知道了,然后她就自杀了,她是因为我而死的,我害怕她死后会来找我的麻烦,所以我就暗示她男人把她的尸体给烧了,因为我觉得只有那样做我才是安全的,可以永绝后患。”绺子低声道。
我没有接话,思索着绺子所说的话。
过了一会,绺子又说道:“白天的时候我听了小哥的话心里很害怕,所以我晚上才来干这事的。”
“我呸,就你那鬼样子桂花会来找你,我看是你去骚扰她吧。”陆宝瓶骂道。
绺子低头也不说话。
“那桂花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是谁的?”胡宁突然问道。
胡宁这么一问我也愣住了,这事儿问的有些伤人呐,陆宝瓶也瞪大了眼睛,喝道:“快说,那孩子是谁的?”
“那孩子不是我的,是她男人的,她男人的,我是在她怀孕之后才认识的。”绺子大声道,一脸的真诚。
“现在桂花已经没了,就算你谎话连篇她也不可能从坟里面爬出来。”陆宝瓶哼道。
“那孩子真的不是我的,我可以在她的坟前发誓,如果我说谎,我遭天打雷劈。”绺子急忙道,真的在坟前发誓,那样子就害怕我们冤枉了他。
“你那身邪门本事是从哪里学来的。”我喝道,我不想在孩子这件事纠结下去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件伤人的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