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瞟了薛三爷一眼,这老头似乎很迫切的想要我把这大门推开,难不成大门里面有什么?
这个薛三爷似乎说到木楼当年发生的事后情绪就有些异常,那种感觉给我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
“三爷,听村长的意思你是刚回村的吧,前天晚上你在不在村里啊?”我把手慢慢伸向大门,随口问道。
“你问这个做什么,那天晚上我不在村里。”薛三爷不耐烦了。
“推开啊,赶紧把门推开!”薛三爷紧握双拳挥舞着,似乎很激动。
我刚要碰触到大门的手又放了下来,薛三爷说他前天晚上不在村里,前天晚上薛香在村口留下一件染血的外套人不见了,前天晚上那个女孩从这木楼坠落转眼间尸体就不见了,这两件事和他有没有关系?
我眼神闪烁,不知道怎么的我突然就把那天晚上的事和薛三爷联系在了一起,而且是越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
薛三爷是屠夫,因为常年杀生的缘故胆子会比一般人大,也是因为常年杀生的缘故,屠夫身上杀气重,那股杀气会让邪物避退不敢靠近。
做那两件事的不是一般人,我觉得薛三爷可以一个人完成那两件事。
摇了摇头,我这胡乱猜测有些小人之心了。
“三爷,不知道那天晚上你去哪里了?”我回头望着薛三爷。
“你问这个干嘛,那天晚上我去隔壁村秃子家喝酒了,直到今天才回来。”薛三爷更加不耐烦了。
“你还要不要进去找那女娃啊?”薛三爷再次催促着。
我点点头,猛地伸手把大门推开。
大门发出了吱嘎的声音,那声音就像是磨牙一般,让人心里有一种发酸的感觉。
一股冷风从木楼内吹了出来,一股很重的霉味。
木楼的窗户都被杂草、青苔堵死了,里面光线昏暗,像是到了晚上一样。
站在大门口向里面瞟了一眼,除了墙体是木头其他的布置没有什么区别,桌椅板凳都摆开了,似乎还保留着主人家生前用过的样子。
走进木楼内,瞬间温度比外面低很多,有一种阴冷的感觉。
“小哥,你看这多么漂亮的房子,多么宽敞,要是住在这里面肯定很有面子,很舒服。”薛三爷指着那一件件家具说着,脸上的表情很奇怪,似是嘲笑,在他眼底深处又有着一股恨意。
“可惜咯,这么好房子人都死光了,死人也享受不到这些。”薛三爷嘿嘿笑了两声,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也不管那椅子上长满了霉斑。
“三爷,你没事吧?”我狐疑的瞅了薛三爷一眼,这老头给人的感觉越来越奇怪了。
“没事,我怎么会有事呢。”薛三爷嘿笑几声,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
“小哥,我来带你参观一下这里。”薛三爷站起身来,“这里是客厅,这里是厨房,这里还有一个房间是放农具的。”
我默不作声的跟在薛三爷身后,这老头对这里的环境很熟悉,那种感觉就像是走在自家家里一样。
木楼里的布置和其他人家里差不多,一楼是客厅、厨房,二楼和三楼是卧室,四楼是杂物房,我在每个角落里都搜寻了一遍,没有看到薛香。
四楼北侧有一道楼梯通往楼顶,楼顶修的是三角形,只有一小块地是平的可以站人,楼顶的木板已经腐朽,我踩了一脚,吱嘎一声裂开了,吓的我赶紧退了回来,这楼顶没法承受住我一百三的体重。
楼顶上也长满了杂草和青苔,我仔细观察了一番,上面没有踩踏的痕迹,这就说明没人上来过,更别说有人站在上面跳楼了。
“他奶奶的,这么说那天晚上我看到的是假的,是邪物变幻出来骗我的!”我咧了咧嘴,我那天晚上就有这种猜测,现在已经被彻底证实了。
那天晚上不是有人跳楼,而是邪物变幻出来骗我的,这样也就能够解释为什么转眼间尸体就不见了,因为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尸体。
至于溅到我身上的那些血……
那些邪物想要弄些血来不是什么难事,这一点我不需要纠结。
那邪物为什么要在我面前弄出那一幕,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是为了陷害我吗?
我再一次想到了这一点,觉得有些不靠谱。
“他奶奶的,有本事就跑出来我们真刀真枪的干一仗,干嘛要这么故弄玄虚!”我揉了揉眉心,这事儿烧脑子。
“先不管你了,有种你就跑出来跟我干仗,找活人要紧。”我嘀咕着,决定先不考虑这事。
唧唧唧……
正当我准备下去的时候一道声音传入了我耳中,转身一瞧,一只灰色的老鼠躲在楼顶草丛中唧唧的叫着,听到我弄出了响声咻的一下就钻进草丛里不见了。
“薛香,你到底去哪里了,现在是生还是死?”已经将这木楼每个房间都搜了一遍,没有看到薛香,这木楼里也没有看到有人来过的痕迹。
走到二楼的时候猛地停了下来,躲在一根柱子后面偷偷向一楼看去。
薛三爷带我转了一圈便去一楼了,此刻他正在客厅里手舞足蹈,嘴巴张合,像是在破口大骂,双目狰狞,充满了仇恨。
“这是……”眉头狠狠拧了起来,这老头有问题,肯定有问题。
或许他知道这屋子里的人是怎么死的。
薛三爷突然停了下来,抬头望着我躲藏的这个方向,咧嘴露出了一个笑容。
我暗暗心惊,我被他发现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有些可怕,我是地师,对自身的气息有很好的控制。
这薛三爷的敏觉很可怕。
没有继续躲藏来到了一楼,薛三爷望着我:“小哥,看你这样子是没有找到那女娃,也对,一个女孩子怎么敢躲进这木楼里。”
“那我们回去吧。”我当先向门口走去。
“小哥,你不要急着走,你不想知道我那天早上进来看到了什么吗?”薛三爷喊道。
我停了下来,转身。
薛三爷已经坐在了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手里夹了根烟,不紧不慢的开口:“我推开门那老太太的儿子吊在了这里,她老伴吊在了这里,她儿媳和三个小孩吊在了二楼,她女儿吊在了四楼。很惨,嘴巴张的老大,舌头都掉到脖子这里来了。”
“诺,你看,她儿子就吊在了这个位置,这张凳子还是当初他垫脚用的。”薛三爷边说边用手比划着。
“三爷,你似乎记得很清楚。”我面无表情的盯着薛三爷,七年过去了他还记得这么清楚。
“当然清楚,我是第一个进来的,我得仔细检查他们都死了没有。”薛三爷点头,表情十分自然。
“哦,对了,你知道他们是用什么上吊死的吗?”薛三爷问道。
“什么东西?”
“嘿,一件你绝对想不到的东西。”薛三爷起身凑到我面前,一脸的神秘。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