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漆黑无比,那是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
厨房到地下室由一道木制楼梯连接,此刻我正踩在楼梯上,楼梯上长满了霉斑,咯吱作响 ,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断裂。
当踏上楼梯的瞬间我就愣住了,在黑暗中闪烁着数十道绿色光亮,绿豆般大小,如同星星一般闪烁着。
眉头紧皱,那些发光的东西是什么?
将桃木剑握在了手中。
唧唧唧……
一阵唧唧声响起,几个呼吸那些绿色光亮消失不见了。
我也看清楚了,那是一群老鼠,个头有鞋子那么大。
“他奶奶的,这地下室应该是老鼠窝吧。”摇了摇头,踩着楼梯向下走去。
楼梯是之字形的,大概有三十阶左右,越走到底那股恶臭越浓郁,让我不得不用手捂住口鼻,因为太过漆黑,手电筒的光线只能照亮很小一块地方。
地底无比潮湿,几乎可以看到地面上有一层黄色的水在流动,散发着恶臭和霉味,杂乱无比,东西翻倒的到处都是。
破碎的袋子,发霉的事物,破烂的桌椅,丢弃的鞋子……
猜的没错,这下面的确成了老鼠窝,几乎每个角落都有老鼠屎……
地下室就只有一个房间那么大小,打着手电扫视着每一个角落,除了这些破烂的东西就没有其它的,很符合一个七年都没有进来过的地下室,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就这么一个很普通的地下室,薛三爷为什么这么期待我下来?”有些迷惑,搞不懂薛三爷的想法,白天的时候我放弃下来他流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是不是我遗漏了什么重点?”嘀咕了一声,又把每一个角落搜寻了一遍,还是那样,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那股浓郁的恶臭让我无法继续待在下面,赶紧踏上楼梯闪人,走了一会我停了下来,情况不对!
我刚下来的时候估计了一下,这楼梯大概在三十阶左右,这么一会我最起码走了四十阶楼梯却还没有上去。手电向上面照去,看不到头,看到的全都是楼梯,向下看去,同样都是楼梯,看不到底。
“他奶奶,这点小把戏也想困住你斗爷!”我冷笑一声,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这个地下室阴暗、潮湿、恶臭冲天,秽气很重,七年都没有打开过,这里面的秽气已经滋生出了一股邪性,这股邪性能够迷惑人的意识,让人不知不觉中被它给困住了,我此时就是这个状况,一不小心就着了它的道。
在农村里对于这种事情有一个很形象的叫法——‘鬼打墙’,要破这鬼打墙其实也不难,只要从迷惑之中醒悟了过来,集中所有的精气神,大喝三声‘开’,鬼打墙便会不攻自破,信念越强的人越容易破这‘鬼打墙’。
这话说起来简单事实上也并没有容易,首先你得醒悟过来你是碰到了‘鬼打墙’,再则你要在这种环境中集中所有的精气神,单凭第一点醒悟过来就难倒了绝大多数人,更别说第二点集中所有的精气神了。
除了这种办法还有其它的办法可以破除这种迷障,其他的方法对于普通人有些困难,但是对于我来说却很简单,我将桃木剑猛地向前一挥,大喝:“滚!”
有阵冷风从我面前吹过,黑暗中隐约有一道惨叫声响起。
那望不到尽头的楼梯瞬间就可以看到头了,我此刻正站在楼梯正中央位置。
来到了上面,取了一张符纸捏了一个法印丢了下去,符纸瞬间就燃烧了起来,一道惨叫声响起。叫了两个呼吸便戛然而止。
只是秽气积累生出了一缕邪气,并不是多么大的事,就算我不出手处理,把木板揭开,让流动的空气进去用不了多久那股邪气就会消散。
到了此刻这座木楼的每个角落我都搜寻到了,薛香的确没进来过。
从厨房里出来后我僵住了,眼睛死死盯着大门口。
此刻,大门已经关上了。
我记得很清楚,大门我是推开的,在我下地下室之前它还是打开的,现在怎么就关上了?
是谁趁我下去的时候把大门关上的?
就算是起风也不可能关的这么严实,难道还有第二个人来到这木楼了?
收回目光警惕的打量着四周,手电向一楼每个角落的照去,一点点的搜寻了起来。
这么晚了会是谁在外面?这个木楼让这村里人充满了恐惧,白天都不愿靠近这里,更别说晚上进来。
当手电照在楼梯上时我吸了口冷气,真的有人趁我下到地下室的时候进来了。
有人踩在楼梯的霉斑上印出了一个脚印,脚印不大,看样子应该是女人的脚印,是向楼上走的。
女人?
我眼神微闪,这么晚了怎么会有女人进到这木楼里?她来干什么?
女人?难道……
我瞪大了眼睛,在薛香衣服上发现了一枚绣花针,难道那天晚上就是这个深夜进到这木楼的女人和薛香照面过?会不会是她害了薛香?
我紧了紧桃木剑,那个女人上到楼上去了,只要我在这里等她就可以堵住她,马上就可以找到害薛香的凶手。
关掉手电,静静站在楼梯前,等着那女人下来。
当把手电关掉后,无比的黑暗将我笼罩,黑暗会让人心中生出恐惧,让人心生魔障,更何况这木楼里还有七个人上吊死了。
受到环境的影响我心里也有些发麻了,我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盯着我一般,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感觉更加的强烈了,搞得我手臂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奶奶的,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下来!”我在心中嘀咕着,都过了半炷香的时间。
“那女人该不会是上去跳楼自杀吧?”我心中突然升起了这样一个想法,决定不再等了,直接上去找她。
正当我准备打开手电的时候,突然有个东西掉在我脖子上,冷冰冰的,一个条形物,像是一条蛇。
我一个哆嗦,一把将那东西拽住丢了出去,打开手电一看,居然是一截头发,不对,是一截头发编的绳子。
“死人绳?”我想到了薛三爷跟我讲到的死人绳,将那截死人绳捡了起来。
死人绳编的很精致,编的花纹也很特殊,编织的手法很巧妙,死人绳上有一股阴邪之气,让我很不舒服。
抬头看去,我站在一根木梁下。
这个位置,似乎是就是那四婆儿子上吊的位置,我想起了白天薛三爷的话。
哒哒哒!
一阵响声传入我耳中,急忙将死人绳塞进口袋,将手电关了。
那个女人终于下楼了。
闪身躲在一根柱子后,屏住呼吸紧盯着楼梯口……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