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妈,你们怎么跑这里来了?快跟我回去!”正和老夏聊着,打门外急匆匆闯进一人来。进门之后,一跺脚对老夏他们急道。来人正是夏尽泽,他眼神躲闪着不敢和我对视,只是在那里催促着老夏快些离开。
“如果可能,劝你父母早点入土为安。七七之期一满,他们就算是想入土都难了。届时鬼差会前来捉拿,以不尊阴司法纪游离人间为由抓他们下狱。你也不想二老死后,还要遭一番罪吧?”老夏夫妇两生前最疼爱的,就是夏尽泽这个独苗。见儿子恼了,两人对视一眼转身向外走去。临走时,我拉住夏尽泽的胳膊,在他耳边急速说道。
“我,我尽量,对不起打扰了!”夏尽泽冲我很是歉意的一鞠躬说道。
“多费心劝劝,不要怕他们。他们只是放不下俗事,舍不得你而已!”我拍了拍夏尽泽的肩膀,将他送出门外道。
“嗯,我知道的!这事,不要说出去好么?”夏尽泽迟疑了一下对我说道。
“我今晚很早就睡了!”我笑了笑道。
“谢谢!”夏尽泽对我道了声谢!
“这几天,我怎么老觉着后脊梁发冷啊?”村支书的豪宅里,他的三婚妻子正趴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剥了一片橘子放进嘴里,翻身对正在盘算着什么的男人说道。
“要浪就在家里浪,你出去多穿点就不冷了。”村支书在那里不停按着计算器,伴随着一阵“归零,归零”声对自己媳妇说道。
“哟,现在觉得我浪了?当初在东莞碰见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啊!”女人闻言翻身而起,一把拧着自家男人的耳朵说道。
“别闹,这个月咱们的存款可是缩水了不少。那群穷鳖,实在没什么油水可榨了。”村支书伸手打开女人的手,托着下巴在那里说道。
“你不是准备和人合作,把这里的地卖了盖间什么高尔夫球场么?”女人见男人确实烦心,随即罢手道。往日在东莞那个圣地,每天引来送往的见过太多男人了。她知道什么时候该闹,什么时候不该闹。
“那不是那片坟地挡道儿了么?一群棒槌,发财机会送上门都不要,守着那片坟地干嘛?是能吃,还是能喝?买了个表的!”村支书开了一瓶拉菲,倒了两杯在那里忿忿道。
“你不是把那个不识相的,给做了么?还有人敢和你对着干?”女人径直拿起一杯暗红的酒,晃了晃高脚杯问男人道。
“那只是个意外,意外懂么?再乱嚼舌头,信不信我弄死你?”男人闻言脸色大变,一把掐住女人的脖子恶狠狠道。将老夏扔进鱼塘里的事情,只有区区几个人知道内情,女人要是真敢乱说,他也真的会弄死她。他们之间,没有感情,有的只是各自的需要。男人需要女人的身体,而女人需要男人的钱,仅此而已。
“我,我懂,你把手放开,放开!”女人吐出舌头,眼珠子泛着血丝对男人连连求饶道。再持续几秒钟,她相信自己真会被这个男人给掐死。
“以后说话过过脑子,把我弄进去了,你也落不着好儿!”男人将手缓缓松开,端起酒杯一口将酒饮尽道。
“我知道了!”女人轻揉着脖子,眼角带泪的说道。
“过来,伺候伺候我!”村支书扯掉身上的睡衣,走回沙发上躺下对女人说道。
“感觉没有以前爽了似的。”享受着女人的吞吐,男人微微皱眉说道。
“啵!”一声响,将嘴里的物事吐了出来。女人揉了揉有些泛酸的腮帮子,白了男人一眼!
“那是因为,以前你是我的客人,是给钱的。现在你成了我的男人,又不给钱,还挑剔那么多?”女人记恨着男人刚才对她的举动,轻弹了男人第五肢一下说道。
“果然是表子无情,妈了个巴子的,不就是钱么?拿去,让老子爽!”男人起身踹了女人一脚,走到衣柜旁边,打开里面的保险柜拿了一沓钱出来摔在女人身上说道。
“是,大爷!”女人将钱收好,返身过来娇滴滴腻了一声。
“妈了个巴子的,这还差不多!嘶,你慢点儿!”男人闭起眼睛,躺在沙发上享受起来。
那边厢在蝇营狗苟,这边厢,我则是把大门关上,走到里屋安抚着顾翩翩。别看她刚才表现得很镇定,可是现在,正怔怔看着面前的面条发愣,身子还略微有些发抖。
“吃点儿,都快凉了!”我端起碗,坐到顾翩翩身边,挑起一筷子面条对她说道。
“吓死我了都!”顾翩翩抓住我的胳膊,嘴唇哆嗦着说道。最开始她以为是夏尽泽回家说过自己回来的消息,这二老是来串门看望自己的。可是后来她发现,一条条蛆虫在两个老人身上钻来钻去。再仔细看看,她是越看眼前这两位越不像是人。哪有活人穿着寿衣到处走动的?活人身上会有蛆么?她吓坏了,却不敢露出惊恐的表现。好在,我回来得快。要是再过一会儿,恐怕顾翩翩没准会崩溃掉也不一定。
“不要怕,有我在,谁也动不了你!”我放下碗筷,趁机将美人儿揽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声道。柔若无骨,沁香扑鼻,端地叫贫道凡心大动!
“嗯,我饿了!”有了贫道的胸膛作为依靠,顾翩翩也逐渐将恐惧的情绪抛于脑后,俏脸一红从我怀里挣脱出去后轻声说道。
“来,吃面!”我重新端起碗来,挑了一筷子面送到美人儿嘴边说道。
“爹,妈,你们别到处吓唬人好不好?”回到家中的夏尽泽,第一次在父母面前发了脾气。
“儿子,爹不吓唬人,爹办完事就和你妈回去了。将来的日子啊,爹妈不能护着你了。”老夏看了儿子一眼,往后退了一步对他说道。他不想儿子看见自己身上那些钻进钻出的蛆,他不想儿子怕自己,更不想恶心到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