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上吊死的那女孩,她咋会跟俩蛇精混到一块儿了呢?
我问强顺,“是那女孩在哭,还是那绿裙子蛇头在哭?”
强顺朝楼梯口又看了看,颤着声音说道:“俩、俩都在哭,听上去就像有回音儿。”
我眨巴了两下眼睛,原来之前听到的回声,真是这么来的,那她们在哭啥呢?他们到底又想干啥呢?
我深吸了一口,冲楼梯口那里大吼了一声,“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喊声还没落,强顺拉着我的胳膊朝后退了一步,非常恐惧的说道:“别喊咧,蛇神已经走到你跟前啦。”
我赶忙朝身边扫了一眼,啥也没看见,忙低声问他,“在哪儿呢,离我还有多远?”
“就、就在你眼前,不到两米远……”
我一听暗暗咽了口吐沫,面对一个看不见的敌手,这时候说不紧张是假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我又低声对强顺说:“你问问他……到底想干啥!”
强顺居然没吭声儿,我一愣,扭头朝他一瞧,他居然一脸错愕,眼睛直勾勾看着我脚前,我摇了他一下,“你看啥呢?”
强顺缓缓把头朝我扭了过来,一脸惊讶地看着我,结巴道:“那、那……”
我顿时急了,“那啥呀那,看你说个话费劲的!”
“那、那蛇神,给、给你跪下咧……”
啥?我一听也是一愣,赶紧朝自己脚前一看,还是啥也看不见,忙问:“他、他为啥要给我跪下了?”
“不、不知道哇……”
“你问呀,你鼻子底下长了个啥!”
强顺狠狠咽了口唾沫,抬起一只手可劲儿掐住我的胳膊,看着我脚前,“蛇、蛇、蛇神,你、你为啥给黄河跪下了?”
停了没一会儿,强顺扭头对我说道:“他、他说,有、有事相求……”
“啥事儿?”
强顺抿了抿嘴,把我的胳膊掐的更紧了,我抬胳膊把他的手甩开了,“你胆子能不能大点儿,他有事求咱,你还怕他干啥呀。”
强顺听我这么一说,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好像给自己鼓了鼓勇气,提高嗓门冲我脚前叫道:“啥事儿!”
我顿时一激灵,他这一惊一乍的,不知道把蛇神吓着没有,反正把我吓一跳。
停了一会儿,强顺又把头扭向了我,说道:“他说……他说,事关机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顿时一蹙眉,“他啥意思?”
我话音没落,强顺身子猛然一抽,整个人都挺直了,我心里顿时一沉,不好,有东西想附强顺的身,赶忙伸手去兜里掏针,然而,针还没掏出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强顺嘴里传了出来,“刘小兄弟,你不用紧张,我没有恶意。”
我抬头朝强顺一看,还是强顺那张脸,还是强顺那身子,但是,整个儿人的气质全变了,挺胸抬头,脸庞孤冷,眼神深邃,这时候他要说,我是强顺,打死我都不相信。
我把手从兜里慢慢掏了出来,把拿到的针也一起掏了出来,强顺眼神一动,朝我的手看了一眼,双手冲我抱拳,说道:“刘小兄弟,别误会,老蛇我真有一事相求。”
我把针攥进了手心,上下打量了强顺几眼,强顺这时候应该是被蛇神附上了,我问道:“你到底有啥事儿?”
强顺旋即“唉”地叹了口气,“事关机密,只能你知我知。”说着,扭头朝楼梯那里一看,似乎是在看绿裙子蛇头跟白衣女孩,不过,我看不见她们两个。
停了一会儿,强顺又叹了口气,居然从几十年前给我说了起来。
几十年前,南方的一个山区小镇,老蛇游历到了那里,它那时候道行已经不浅了,游历的目的就拜访各地的仙家,也是想从各地仙家那里得到点儿啥修行经验吧,也等于是相互交流。看到这里各位别觉得悬乎,这是真实存在的,各地的仙家虽然五花八门,但是他们之间也是有一定来往的,过去经常听奶奶说,某某仙家来咱家做客了,咱家的哪位仙家接待了他,等等吧。一般遇上这种情况,奶奶都要摆上一桌供品,最奇特的,还有抽烟的仙家,抽的是那种旱烟,奶奶就会在供品桌里摆上一根烟袋杆、一包圡烟(我们这里叫“毛烟”)、还有一盒火柴。它们要是晚上来的话,奶奶还会给他们点上一根蜡烛,那些抽烟的仙家就会对着蜡烛点烟抽,小时候调皮,专门隔着门缝偷看过一回,这个,奶奶是不让看的,那蜡烛,在供桌上放的好好儿的,火苗会一会儿大一会儿小,忽明忽暗的,周围也没有风,看上去特别好玩儿,那就是仙家在对着蜡烛点烟,好像跑题了是不是,不好意思,有些东西,我想起来就得赶紧写出来,要不然转头可能就又忘记了。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精神状况、甚至是记忆力,远不如两年前写末代1的时候了,我不知道2写完以后,还能不能再写3,我就寻思着,把民间的一些禁忌呀、忌讳呀、一些小偏术了、小故事了,在这本书里把它们记录下来,没办法,现在有些东西你不写出来,转脸就忘了,你要是写吧,怎么都弄不到正文里,因为有些东西正文里根本就用不上,你要说专门在作者说的话里面写,也就是在下面的小黄框里面写,一时间的我还想不起来写点儿啥。估计过几天呢,磨铁编辑又要催我上架收费了,不嫌我跑题啰嗦的呢,就留下来支持一下正版,让我有点稿费,能够维持基本的生活,继续写下去,要是嫌我老是在正文里穿插不相干内容的呢,你们就想上哪儿去上哪儿去吧,凡事讲究就是个缘份。
书归正题。这个小镇的南面,有一大片老林子,老蛇就钻进了老林子里,在林子走了没多远,看见一座小庙,只有一米来高,一米来宽,下面半部分是石墩子,上面是一座只有三面墙、跟一座神龛似的小庙,香炉供品啥的都有,香炉里还插着香,就是没牌位,这个就很奇怪了,没有牌位,在给谁烧香上供品呢?
老蛇就围着小庙转了两圈,没发现啥异常,也没发现是哪位仙家在享用香火供品,老蛇就想,上香上供品的人,肯定是想求啥事儿,既然这里没有仙家应,自己不如把这些香火供品收了,应了人家的事儿。
以老蛇当时的道行,还没有达到那种享受人间香火的程度,他这时候最多也就是个精怪,还算不上“仙儿”,没名气,也没自己固定的道场,不过给人办点儿小事儿,还是可以的。
老蛇就把自己的真身藏起来,魂魄出窍享用这些香火,等他吃饱喝足了以后,回去一找自己的真身,不见了,可把老蛇吓坏了,他这时候的道行还不够,魂魄要是在七天之内回不到真身里,他就等于真的死了。
随后,老蛇在林子里一找,给他找见一个木头房子,这时候房门开着,他走到门口一看,自己的真身就在里面房子放着呢,老蛇迈脚就往房子里走,走到门口,身子突然又给弹了回来,抬头一看,门框上面贴着一张黑符,黑布符,白字,白字写的是啥,老蛇不认识。
就在这时候,打门里边转出来一个老头儿,老头儿似乎能看见老蛇,老头儿对老蛇说,你的真身现在落我手里了,要不就魂飞魄散,要不就听我的话。
老蛇修炼到这种程度,特别不容易,舍不得自己魂飞魄散,就答应老头儿,听老头儿的话。
于是,老头儿把门框上的黑符摘下来,让老蛇回到了自己的真身里面,随后,老头儿从身上掏出一根黑木刺,也不知道是啥植物上面的刺,在老蛇嘴里扎了一下,扎出血以后,把血滴在了一块铜牌上面。
打那一刻起,老蛇就像给人下了咒似的,只要有人拿着铜牌一念咒,老蛇不管在哪儿,立马儿就得到那人身边,叫干啥就得干啥。
看到这儿,各位是不是觉得很奇幻,其实是被我写奇幻了,真实的没有这么夸张,不过现在懂这个的人很少了,过去很多人都懂一些简单的驱使动物、鬼怪、精怪的小偏术,不过驱使鬼怪精怪的偏术都比较隐晦,很少有人能见到。驱使动物的这个,虽然我没见到过,但我听说过,最简单的一种,弄一只碗、一支毛笔,碗里盛上满满一碗井水,用毛笔在水面上画符,一边画,嘴里一边默念咒语。
画完以后,找一只小动物,一般都是兔子、猴子之类的,把碗里的水往那动物身上一泼,这时候,画符的人叫那动物跳,那动物就跳,叫那动物打滚,那动物就满地打滚,但是,维持不了几分钟,因为没啥实质性的用处,就是供人哈哈一笑。但是,就是这种毫无用处的法术,用的次数多了,也会遭报应,一般都会应在下一辈儿人身上,比如用兔子施展这种法术,用的次数多了,后辈子孙里面,就会出现兔子嘴,也就是三瓣儿嘴,用猴子多了,就会出现猴耳朵。总的来说,这些都是旁门左道的邪术,像驱使老蛇这种的,就属于阴毒的邪术,而且只有非常专业的人才能干的出来。
老蛇就这么一直给人驱使了这么多年,超过他能力之外的事儿,他干不了,能力之内的事儿,叫干啥干啥。
之前老蛇看到的那座小庙,其实就是这些人下的套儿,专门套这些成了气候的精怪,套住以后,以某种条件做要挟,强行跟这些精怪签下契约。
真应了奶奶那句话:恶鬼恶,么人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