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稿,明天再修改一下。
我浑身一激灵,回头一看,就见张莉站在大门内,一脸怒火,我赶紧用胳膊肘捣了强顺一下,小声说道:“你先下去。”
强顺不明就里,糊里糊涂嘟囔一句,“啥事儿呀,张莉咋这么激动咧?”
我没理强顺,等他从摩托车上下来以后,摩托车一掉头,骑着来到了张莉侧面,张莉满眼怒火的看着我,胸口一起一伏,看样子是真生气了,我抬手拉住她一条胳膊,“别这样老婆,跟我回家。”
张莉一把甩开了我手,气呼呼盯着我没说话,我赶忙从摩托车上下来了,站在面前看着她,低声说道:“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儿,跟我回家吧,到家里我好好跟你解释解释。”
“我不回去!”张莉眼睛红了。
我舔了舔嘴唇,“你要是不跟我回去,那你就中了小郭的离间计了,咱俩越闹矛盾她心里越高兴,咱俩要是在她面前亲密一点,就该她心里难受的。”
张莉红着眼睛看着我,眨了两下眼睛,我又说道:“咱俩结婚快两年了,我是个啥样儿的人你不知道吗,真要叫小郭离间成功了,咱俩真离婚呀?”
“你想离吗?”张莉冷冷问道。
我笃定说道:“只要你不嫌弃我,我一辈子都不会跟你离。”
张莉嘴角抽了两下,看样子是想笑,不过她又想保持自己的怒火跟严肃,我乘机一手拉住她的胳膊,一手抱住了她的肩膀,“我这辈子只守你一个,跟我回家吧。”
张莉朝小郭那里看了一眼,转身跟我一起坐到了摩托车上,我再次把摩托车踹着,带着张莉连停都没停,直接离开厂门口,身后强顺喊了一声:“黄河,我咋办咧?”
我回了他一句,“骑张莉的自行车回去吧。”不对,我想起来了,那时候我老婆已经有辆电动车了,好像就是因为去纺织厂那里上班才买的,要这么算来,这辆电动车也骑了好多年了,就在去年冬天,也就是2015年的冬天,这才以旧换新,把这辆电动车换了个新的,当时我老婆把它以旧换新的时候,心里还挺不是滋味儿,说,骑了这么多年了,刚才咱还骑着过来的,现在咱走了,把它留下了,舍不得呀,专门用给它拍了几张照片作为留念。当时,我刚好写到了春生偷狗的经历,一下子深刻体会到了丢狗人的心情,想想一个死物件儿、一辆破旧的老电动车都能让人产生感情,又何况一条从小养大的狗呢?
言归正传,回到家里,我赶忙殷勤地给老婆倒水做饭,吃饭的时候,我把事情的前后经过,一字不漏的跟她说了一遍,老婆听完挺气愤,说小郭:“她咋这么不要脸呢。”主要是气愤解我皮带那一幕。
我说道:“我看那厂子咱不能再干了,那小郭就是附近村里的,咱也得罪不起,万一把她惹急了,她再去找几个社会上的人,那就麻烦了。”我倒不担心我自己,我担心她会对我老婆下手,能跟吸毒带手枪的男人交往的女人,又能好到哪儿去?记得喝酒聊天时,她还跟我说过这么一句话,说,到南方那一带,二百块钱就能买把手枪,当时我以为她就是说着玩儿,也没在意。
我让张莉给她二嫂打了个电话,直接辞职不干了,二嫂问我们,是不是出啥事儿了,咋干的好好儿的,说不干就不干了,我对我二嫂说,我们又找见更好的活儿了,比纺织厂工资高,不过得马上上班。二嫂一听也不说啥了。
不过,挂断电话我一想,不行,我还得往纺织厂去几趟,那女鬼的事儿还没解决呢,这时候,女鬼给我封在了家里,但是,不给她了了心愿可不行,答应的事儿,一定得办到。
于是我就跟我老婆打听那个脸上有疤的女孩,不曾想,我老婆还真知道一点儿,不过她也是听别的女孩说的,说,这个脸上有疤的女孩,脸上那疤是小时候给玉米粥烫到了,烫了以后,把脸烧坏,就成了这个样子,小时候,经常被同龄孩子嘲笑欺负,家里人就没让她上学,可以说,是个文盲,十六岁的时候,来纺织厂上班,已经干了三年,这时候十九岁了。
当时,十八岁那年,也不知道咋认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的,这男的在我们区上菜市场卖菜,做生意的家里也算有钱,女孩因为脸上有疤,也没个男孩子追,就跟这四十多岁的男人好上了。
哎呀……不知道该咋写了,看来这书呀,以后还得再隐藏一些东西,就这段经历,有心人只要对号入座一查,就能查出那小郭是谁,这个有疤女孩儿是谁,将来这书名气再大点儿,我估计要得罪很多人。
男的最后还跑家里闹离婚,不过,男人老婆就是不同意,要离婚,把家里的一切都留下,男人净身出户。就这么的,男人跟家里藕断丝连,跟女孩勾扯不清。
我老婆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有疤女孩撞邪的时候,还跟男人有联系,据说还跟她的室友炫耀她“老公”,昨天给她买了个啥,今天给她买了个啥,明天又要给她买啥。
我就问我老婆,她是不是带着一对耳环?我老婆摇了摇头,不知道,为啥呢,那女孩因为脸上有疤,总是留着长头发,用头发遮疤呢,当然也把耳朵遮住了,有没有耳环,只有她寝室里的女生知道了。
我跟我老婆说,我已经答应那女鬼要把这对耳环拿到手,纺织厂我看我还得再过去,我老婆一听还挺不乐意,只要是怕我跟小郭再接触。
老婆最后问我,那女鬼为啥非要疤脸女孩的耳环呢?我说,女鬼跟我说,耳环是她的,是他父亲背着她,送给疤脸女孩儿的。
老婆一听就说,那女鬼的父亲,不会就是跟疤脸女孩相好的那个四十多岁男人吧。
我一听,顿时开了窍儿,极有可能呀,要这么一来那女鬼的死,恐怕跟这个也有关系。
我当即问我老婆,咱二嫂在厂子里干的时间长,人头儿也熟,她会不会知道的多点儿?
我老婆点了点头说,她肯定知道的多,厂里啥小道消息她都知道。
这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左右了,我起身想出门,老婆问我去哪儿,我说,到咱二哥家问问咱二嫂,要是咱二嫂肯帮忙,从那有疤女孩手里弄到耳环也是有可能的。
我老婆要跟我一起去,我们俩来到家门口儿,刚要锁院门,强顺气喘吁吁过来了,老远就喊,黄河,你两口子可把我坑苦咧。
我老婆一听,噗嗤一声笑了,对我说,咱忘了给他车钥匙了。
电动车是需要车钥匙的,不过我们家那辆老电动车是自行车式的,没电了可以用脚蹬,因为没车钥匙,几十里地,强顺一路蹬回来的,这车蹬起来可比普通自行车重的多。
见强顺满头是汗,我心里觉得挺对不住他,就问他,吃饭了没有?他回我一句,吃个球!
我说,我正要去张莉二哥家,不行你跟我一起去吧,张莉二哥喜欢喝酒,只要我一去肯定有酒。
强顺一听,怨气也没了。
我回家又拿了个袋子,装了些黄纸焚香啥的,把收着女鬼的纸人也带上了。最后跟张莉说,你就在家别去了,我尽量说服咱二嫂,今天夜里把疤脸女孩的耳环拿过来,把女鬼直接送走,等明天呢,咱就跟那纺织厂再没半点关系了,再也不往哪儿去了。
老婆听了点了点头,我带着强顺直奔我二哥家。
来到二哥家,二哥跟二嫂已经吃过饭,正在看电视,我老丈人也在,二哥一见我过来,高兴了,非要跟我喝点,二哥他那群朋友,没一个能喝的,就我每次走亲戚去了,二哥才能痛快喝一回。
二哥弄了俩菜,拿出两瓶酒,当然了,我这次来的目的,不是为了喝酒,把二嫂也拉到酒桌前,一边喝酒,一边问二嫂那疤脸女孩的事儿,不问不知道,原来二嫂跟那疤脸女孩关系还不错,疤脸女孩有啥都跟我二嫂说,疤脸女孩刚到纺织厂的时候,二嫂很照顾她,她对二嫂也挺感激的。
我这么一问,二嫂说开了,那些没必要的我就省略了,疤脸女孩咋跟男人认识的等等全部省略。说是半年前,男人给了疤脸女孩一对耳环,说是专门给疤脸女孩买的,后来呢,从厂外来了一个女孩,找这个疤脸女孩,要她还耳环,说疤脸女孩的不要脸,耳环是她的等等,来的这个女孩呢,看着能有十五六岁,比疤脸女孩小那么三四岁,这个女孩,就是男人的闺女,这对耳环,是男人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不过,送给她没几天就不见了,后来,男人就上家里跟她老婆闹离婚,也就跟女孩的母亲闹离婚,在他们两口子吵架中,女孩听到男人,也就是她父亲说,把耳环又转交给了疤脸女孩,这个女孩一听呢,特别气愤,与其说是来要耳环,不如说就来找疤脸女孩吵架的。
女孩就跟疤脸女孩在厂外吵了起来,后来,女孩的父亲,也就是那男人赶到了,吼着女孩叫女孩回家,女孩大叫着,不用你管。男人一巴掌把女孩打翻在地,当天夜里,女孩就上吊了。
男人找小三,活活把自己亲生闺女给逼死了……
(感谢“井”的百元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