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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喜事:夫君,来耕田 第221章 太白楼

一行人在宁静的小镇上住了三日,马车修好,张如意就迫不及待地要求上路。

他们的目的地是黎城,若是下人回去的快,很可能把她出行的消息通知她的舅舅。

官船侧翻,怕是让她舅舅很着急吧?

尽管张如意没心没肺,仍旧免不了担忧,还有蓝衣,也不晓得追上季秋没有。

“安心,季秋在黎城办事,留下了住处,咱们到了直接上门找人。”

大热天的,在马车上坐着也是一种煎熬。

为不耽搁时间,一行人走走停停,总共用了五六日,已经到了黎城周围的幕城。

连续五六日露宿山野,几人商量,在幕城停留一日,休息休息,解解乏。

路上游山玩水,那是理想状态,实际情况相当糟糕。

马车做了减震,仍旧免不了颠簸,李海棠只能在车凳下加了几层厚垫子。

颠簸问题解决了,几日下来,屁股下面差点热到起痱子,简直无力吐槽。

黄昏时分,家家户户炊烟袅袅,在街道上,只有急匆匆赶回家的行人。

李海棠换了一身浅色的裙子,甩掉张如意和卢二愣子两个碍眼的,跟着自家野人夫君一起找酒楼用膳。

幕城紧靠着黎城,是个山清水秀的小城。走在街道上,能给人一种浓郁的文化气息。

据说,幕城的读书人最喜做诗文,很多有才学的学子,都是土生土长的幕城人。

夫妻俩所去的太白楼,当属幕城一绝。

一个手提着花篮的小姑娘走到酒楼的门口,不敢进入,看着酒楼内的形形色色的人,眼带渴望之色。

“小妹妹,花怎么卖?”

伙计忙里偷闲,见门口的小姑娘眼睛黑亮,脸颊肥嘟嘟的很是可爱,语气不自觉软了几分。

“一文钱两朵花。”

小姑娘说话很利索,指着酒楼对面一个穿着灰布衣裙的妇人,“我娘说,这些花都是南边的品种,好不容易培育出来的。”

北地百姓淳朴,不如京都人喜欢附庸风雅,大家看到花开得正好,花香扑鼻,赞赏了几句,却无人问津。

几朵花,几天就开败了,买来有何用?不如用一文钱买两个粗面馒头实在,还顶饿。

李海棠坐在窗户边,盯着篮子里的花,心中狂跳,这分明是象征爱情的火红的玫瑰。

只是,不晓得花是从哪里来的,至少,她在北地,还没见识过此等品种。

“这篮子花,我都要了。”

萧?陵川站起身,走到门边,递给小姑娘一小块银角子,直接拿过花篮。

他住在山里,见惯了野花野草,不觉得有什么不同。

萧陵川察言观色,见自家娘子眼神分明带着渴望之色,毫不犹豫地买下。

李海棠揉了揉额角,野人夫君的动作太利落,若不是给了小姑娘银子,上前拿花篮的动作,好像一个劫匪。

收到玫瑰花,李海棠心花怒放,一直笑眯眯的。把花放在碗筷的右侧,边吃饭,边嗅着花香,对于别人投来羡慕的神色,她扬了扬头,很得意。

“客官,咱们太白楼最有名气的是太白酒,二位不如尝尝味道?”

菜品刚刚上全,小伙计殷勤地过来介绍,连一道普通的鸭子,都追溯到几百年以前。

李海棠感觉,她吃的不是鸭子,是历史。

“客官,您是不知道啊,咱们太白酒只在太白楼有,别的地方,你给多少银子,咱们都不卖,并且,喝不完也不能拿走。”

伙计夸夸其谈,有多少京都文人墨客,为了品尝美酒,不远千里,长途跋涉。

“您看看着墙上,留下的都是文人墨客的题字。”

小伙计一边说一边介绍,奈何夫妻俩都不是读书人,对此不感兴趣。

“客官啊,其实咱们太白酒的魅力,不仅仅在于此。”

小伙计见此,又改变策略,指着墙上的一副画作,“这是咱们太白楼的镇店之宝。”

画作隐约能看出,是个穿白纱荡着秋千的美人,但是上面好像蒙上雾气,让人看不清真容。

尽管如此,光看体态,你就会认为她是个绝美的女子。

“喝了太白酒,就能真切的看到美人了!”

就算是大齐第一美人,到了镇店之宝画作面前,也会自惭形秽,多少文人见到画作,终身不娶,一见误终身。

“当然,您夫君肯定不会的。”

伙计为推销太白酒,无所不用其极,周围人又不住地叫好,李海棠有点心动。

人都有猎奇心理,太白酒,真的有这么好?

“我看到美人的脸了,原来是真的!”

太白楼太火爆,楼上雅间需要预定,一行人是才来,只能坐在大堂。

隔壁的书生,蹭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晃晃悠悠地走到角落,用手轻柔地抚摸画卷,就好像对情人一般温柔。

“客官,您看看,太白酒十两银子一壶,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伙计两边嘴唇上下翻飞,为了吃饭不被打扰,李海棠大喊一声,“打住!”

“上一壶酒。”

扔过去银子,见伙计走了,她才松一口气。狂轰滥炸,这真受不了啊,不然一会儿,饭菜都凉了。

太白楼相当考究,酒壶都用银器,上面还点缀几颗红色的宝石。

酒的色泽偏黄,入口辛辣,一口下肚,李海棠只觉得胃部都在扭曲,然后就迷糊了。

她看了一眼美人图,发觉模模糊糊地看,好像的确很美丽。

“娘子,这酒的度数太高了。”

萧陵川夺过酒杯,给自家娘子夹菜,这点小伎俩,就哄骗了自家娘子。

李海棠就是一个谜,有时候精明,有时候也迷糊,若不是在公众场合,他真想把她搂在怀中,轻啄她的红唇。

不提太白酒,太白楼的菜色的确有独到之处,就拿那道咕咾肉来说,色泽金黄,裹汁均匀,香脆微甜,甜中带酸,让人胃口大开,李海棠自己干掉了一盘,吃了个肚圆。

“夫君,吃了多,咱们去外头消消食。”李海棠眼前有点眩晕,她扶着萧陵川的胳膊,一步一挪动,期间,还被自家野人夫君提醒注意脚下的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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