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闷闷不乐的？”玉清凡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笑得一脸温柔。
“没什么，只是想到五皇子还有她那么残暴，杀了那么多人，全镇人的眼珠子也被挖了，心里不大好受。”
玉清凡坐在她旁边，昏暗的烛光下看不大清楚他的脸，只是他的声音温柔似水。
“在别人眼里，你五皇兄可能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可你知道吗，你在他心里的地位比任何人都高，他把你捧在手心上，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送给你，包括他练魔功，也是为了你。”
黄真真偏头，“为了我？”
“是，你的身体出现了一些问题，他以为只要他魔功大成便可以救你，所以他豁尽一切，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也要去练魔功，也才造成那么多的杀戮。”
“我的身体出现了什么问题？现在好了吗？”
“现在好了，如果五皇子还在，他定然非常欣喜的。”
黄真真摸了摸下巴。
为什么她感觉玉清凡话中有话？
五皇子跟黄真真不是亲兄妹吗？
难不成，五皇子喜欢自己的亲妹妹？那不是**吗？
黄真真抖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就是因为五皇子喜欢她，所以才把皇位拱手让给她的？
“五皇子为什么对女暴君那么好？”
“或许是五皇子最失落的时候，你闯入了他的心底，从此成为他心中唯一的一道白月光吧。你只要知道，五皇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尽管他的手段残暴了些，不过当时……”
“当时怎么样？”
“当时山穷水尽，但凡有一丝生机，他都不愿意放过。”
黄真真认真地打量着玉清凡。
为什么她感觉玉清凡心里很惆怅，好像那段过去，对他同样刻骨铭心？
山穷水尽？
当时女暴君病重？
无论如何，五皇子也不能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出来。
五皇子跟女暴君都不是好东西。
这份情，她不承。
“那些都过去了，多提也无益，歇息吧，明天还要去山上呢。”
黄真真揪住他的袖子，郑重道，“玉清凡，我不是女暴君，我不是以前的黄真真，虽然我也叫黄真真，但我们不是同一个人。”
“傻丫头，你胡思乱想什么呢，赶了一天的路，早点歇息吧。”
“我说我不是黄真真，不是你心里喜欢的那个黄真真。”
“我喜欢的一直都是你。”
黄真真抓狂。
她该怎么跟他解释呢。
她都说了很多次，她不是女暴君，只是长相一样，名字一样罢了，她们的灵魂根本不一样。
她想发火，可玉清凡温柔以待，笑脸相迎，她所有的气都像打在棉花上，激不起半丝涟漪。
气恼之下，她只能扎进被窝里，蒙着被子呼呼大睡。
如果她跟玉清凡说，她是来自未来，玉清凡肯定会把她当成神经病的。
被人当替身的感觉真不好。
玉清凡帮她盖好被褥，一张美得让人惊艳的脸上尽是惆怅。
傻丫头。
你就是你。
五皇子喜欢的也是你。
晋国女帝黄真真又算什么，如果不是她的身体能容存你的灵魂，她又怎么可能当上晋国女帝。
他又怎么会委身在晋国皇宫，当一个微不足道的玉贵君。
玉清凡别过头，望向黑漆漆的窗外，眼里疼痛。
若是可以，他多想黄真真恢复记忆，多想告诉她，他们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可他不能。
他不能说，更不能让她恢复记忆。
只要他无法活下来，他就不能说。
所有的思念，痛苦，他一个人承受就够了。
失去至爱的痛，不能再让真真尝试一遍。
冷风吹在他身上，却吹不散他浓浓的担忧。
黄真真偷偷睁开眼睛，借着微弱的月光，隐隐可以看得到玉清凡清丽挺拔的背影。
不知为何，她感觉玉清凡有满腹的心事，包括那背影都是悲伤的。
伸手一摸，她摸到一把眼泪。
怎么又情不自禁的哭了？
她哭什么？
难不成，她喜欢上玉清凡了？
不，不可能。
她怎么会喜欢上玉清凡？
她是要回现代的人。
两人一夜无眠，次日，在石哥跟秀儿的带领下，黄真真跟着玉清凡进了山。
本来他们不想石哥跟秀儿带路的，因为他们没了双眼，行动太不便了，不过他们热情，无论如何劝说，始终坚持，也只能由他们带路了。
赶了整整一天的路，他们才到大山。
石哥粗喘几声，“大概就是这座山了，这山里不太平，野兽多着呢，镇上的人一般都不敢进来的。”
秀儿擦了一把汗，喘得比石哥更加厉害，“你们在这里看看就好，可千万不能再往前走了，前面凶兽太多了，进去的人十有**都出不来。”
黄真真累得够呛，坐在石头上恨不得舒服的睡一觉。
怪她昨天没有睡好，今天才这么累。
玉清凡抱拳，“多谢两位，我们还想在山林里多看一会，你们先回去吧，明天我跟真真就回镇上。”
“那不行，这里晚上很危险的，到处都是凶兽，现在天色应该也不早了，我们得赶紧回去了。”
“两位好意，我们心领了，我们常年在外行走，自保的能力还有是的，两位不必担心。”
石哥跟秀儿也是倔强，愣是不肯回去，玉清凡费了好多唇舌才把他们给劝走。
玉清凡站在山顶，眺望远处，这里的山气势磅礴，重峦迭嶂，山体高矗，几乎欲顶天迹。
他侧目数了周围挺拔入云的大山，竟然有九座，呈圆型状态。
出乎他意料的是，外围九座大山簇拥，内里竟然还有一座矮了将近一半的剑型大山。
那座山如利刃冲天，一字而立，又陡又峭。
玉清凡瞳孔一缩，惊呼一声，“九龙拱剑。”
“九龙拱剑？什么意思？”黄真真偏头问了一句。
“这是世是极奇罕见的山阵，九座大山拱卫一座小山，也可以说九龙拱卫一山。”
黄真真不明所以。
九龙拱卫一山。
她第一次听过。
“有人以山峰设了一座大阵，这九座大山，以及那座剑山，都是阵法，只要一处阵法被误启，九座大山倾刻间都会覆灭，山上所有一切也会化为飞灰。”
黄真真吓得站了起来。
“不可能吧，这连绵那么多里，九座大山呢，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设下绝世阵法？又有什么阵法，能让九座大山同时崩毁？”
玉清凡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这阵法太霸道了，稍有不慎，便会陨落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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