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地说了句,然后一笑说:“你好美!”
她哭的更厉害地,手搂住我,不知道我怎么回事,我又小声地说,几乎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笑说:“你知道吗?我永远都忘不了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爱你,从来都是,没有人可以取代你,所有女人,我都可以不要,但是我想要你,你如果走了,以后再也见不到了,我会很难受,很难受,可是你要答应你妈妈,姐,我没事,但是孩子,我不能给你们,我做不到那样!”
她擦了下眼泪然后把我扶起来说:“你好傻,你根本就不该来,你不来,我想办法把孩子给你带走,你现在来,他们不讲道理的,疼吗?” ,她问我,这个时候,最关心我的还是她,我跟她是有过那些最美好的记忆的,我的第一次,我第一次恋爱,那遥远的初恋都在我们心里,我们的心里是连在一起的。
我摇了摇头,周围的人走开了,她摸着我的脸,轻轻地摸着,给我擦着脸上的血还是灰尘,我自己都不知道,她擦着,把我抱在怀里,以为我要死了吧,可是我怎么能那样没有生命力,我强大着呢,就是啊,坏人怎么就这么强大,怎么也打不死,这样的混蛋,呵,我抬起手,我似乎很依恋那样躺在地上,我都不愿意起来,只因为什么时候能有这样的美好啊,多少年了,多久过去了,我再也没有感受到沈蓝这样的爱,这些年,我要的是什么,不就是这个吗?我一直在折腾,我一直不认输,我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能够再感受到她当初的爱呜?那爱太强烈了,太美好了,犹如甘露,犹如毒品,给一点我都会兴奋,都会发疯的。
她哆嗦着手最后停在我的嘴边看着我,眼里有一种回到往曰的情怀,我问她说:“你是不是挺恨我的?”
她摇了摇头说:“傻孩子,在我眼里,我一直都是把你当孩子,从来没有当男人,我怎么会恨你,没有我,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不要说那些,姐比你大,再有错,也是我的错,我了解你,你什么样的男人,我比你都了解,不要那样想了,快起来,没有事吧,我送你去医院!”,她用力把我扶起来,很吃力,我撑着地起来了,起来后,我摇了摇头说没事,她坚持说:“不行,要去医院,他们上去了,现在先不要管,先去医院,一时也走不了的——”
我说:“你这样,你妈妈会生气的,你回去吧,我不去医院,我肯定不能让宁宁把孩子带走!”
沈蓝点了点头,她微微一笑说:“别这样,没有什么大不了,有什么呢?我爸爸都走了,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伤心,他们不懂,我去跟他们说,想办法把孩子留下来,不过,以后我们——”,沈蓝的意思是以后就要走了,我听到这个说:“也好,让你妈妈开心点,我很想给她道歉,可是没有机会,我希望有一天她能原谅!”
沈蓝摇了摇头说:“别指望她原谅,原谅不原谅,你好好过你的生活,小天,我们也许终究有缘无份,过去的就过去吧,姐会一直记得那些美好的,不管在什么地方,我希望你可以结婚,你可以恨姐,怎么都行——”
我说:“你不要这样说,该恨的人是我,你不可以有这样的想法,如果我是你,我一样会为难,我爱你!” ,我看着她说:“我只希望你可以过的好,可以平安幸福,我就会很开心,不会那样担心你过的不好,答应我这个,如果要是结婚,找个好人!”
沈蓝一笑说:“还结什么婚,我不想结婚了,不过你要结婚,你不可以这样,如果你一直这样,我感觉很内疚,感觉一辈子都会对不起你,答应我好吗?” ,这个时候,她很伤感,似乎是报着以后再也难以见面的结果的。
我看着她,我没有答应她,我想我不能答应她,但是我也不能跟她说不结婚,就是这样,爱一个女人,爱到这种无奈的时候就是如此。
沈蓝见我不说话就说:“去医院吧,我带你去,他们也不会马上走的!”
我说:“你回去吧,他们——”
沈蓝说:“我不想回去,我带你去医院,现在什么都不想做,我带你去医院,听话了,别这样,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如果给其他人,早不会这样的,你这性格就是如此,你没有什么错,你该理直气壮,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们做的不对,你过来,我开车带你去!”
沈蓝走进了车里,然后我走了过去,坐到了车里,我被沈蓝二叔打了一顿,似乎他有些消气了,坐到车里,沈蓝一如以前那样洒脱,抿嘴,看了看我,一笑说:“还是个孩子!”
我想说我长大了,我不是个孩子,可是我宁愿我是个孩子,我更希望她说我是个孩子,因为在她面前,我永远都是个孩子,只因为我太爱她。
这是我内心最真实的感受,我爱她。
那是沈蓝即将和她母亲还有妹妹出国前的夜晚,她没有回去,一直陪着我。
那个夜晚也是我感觉多年后最浪漫的一个夜晚,因为我第一次感觉到,我又回到了曾前,找到了曾经的那种感觉。
而至于孩子的事情,会不会让他们带走,还是个未知。
我不想去多想,只有一个可能,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把孩子给他们带走。
那个夜晚,我想我们是疯了,就是这个时候,还犹如两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我想爱情可以磨灭一切,可以容忍一切,只因为那是爱。
那个时候已经到了傍晚十分,夜色渐渐袭来,整个杭州城都暗了下来,街道上车比较多,霓虹灯开始闪烁。
那些璀璨的灯光透过车窗在她的脸上划过,把她的脸照的忽明忽暗,似乎给她增添了一些感伤。
我从口袋里拿出烟,靠在窗口,然后点上,静静地望着窗外。
“还疼吗?” ,她问我,然后伸过手来放在我的头发上,先是停顿,然后轻轻地揉了下,一如她以前那样弄我,在我刚跟她认识的时候,她就喜欢如此,有时候笑着,笑的很灿烂,然后手迅速地放到我的头上,把我的头发揉的乱糟糟的,当我有些故作的不开心,她就耸着鼻子,摇着头,笑的很开心了。
那个时候,我们在哪呢?
浙江,景宁那片广裘而翠绿的大山里,那里与杭州这样的大城市不同,几乎看不到两辆车连接在一起开过,只有溪水声,鸟叫声,还有她那清脆的笑声。
而此刻,那笑声在哪里,那个青涩的男孩子在哪里,既然青春已去,男人的脸上被蒙上了成熟的印记,而我又为何要如此的沉闷,悲伤。
我不应该如此,我们不还都好好的嘛,比起死亡来说,分离又算的了什么,只要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好好的,一切又有什么值得去悲伤。
我笑了,看着那些灯光,那些穿梭的人群,我笑了,我没有回头,而是伸过手去放到了她的手上,我握起她的手,握的紧紧的。
我感受到她的体温,我也能感受到我的温暖,车子开过西湖,我记得在那西湖边上,我们曾经在那里做过什么,说过什么,此刻那些情景犹如西湖的水一样波澜起浮,微微泛着光,映在我的心里。
她的手慢慢地翻过来压住我的手,把我的手压在下面,我回过头去,她那么一笑,眨了下眼晴说:“我有那么好吗?”
我听到这句,其实很想问,沈蓝,沈蓝,你难道不怪我吗?你难道不疑惑呜?你以前那样怀疑过,那样责怪我,你为什么还要这么肯定我爱你,而你又是怎么如此肯定,看透我的心,你与其他女人有多么的不同,你知道吗?她们总是喜欢问,你爱不爱我,你真的爱我吗?平安无事的时候都会如此,而你为何此时可以如此肯定,肯定我爱你呢?
你哪来这么强大的能量?
是的,你很聪明,你很伟大,你带着一般女子无法具备的智慧与大气来到我的身边,让我去爱你,虽然经历许多波折,磨难,但是你却用你的宽容与智慧把我看的很清晰。
“我想得到你!” ,这句话是我突然说出来的,没有任何犹豫,而且似乎是不符合当时的情景,也不符合我一直的性格,总感觉这句话是天意,上天让我那么直截了当,不能迟疑,必须说出来。
沈蓝被这句话,被我的认真,被我的带点傻气弄的望向了前方,我从侧面看到她虽然带点笑,但是却有无奈,而又有时我的怜爱吧。
她不说话,只顾开车,而且表情一直那样,牙齿咬住了下嘴唇,不停地咬着,我看着她,她穿的衣服是春天的衣服,2007 年的春天的衣服,我们走过了四个年头了,就这样,四个年头过去了,时光不长不短,不急不慢,猛地一想四年了,可是又一想,这四年里,我们发生的什么呢?事情好象很少,聚少离多,除了刚爱的时候,在一起的时候,我们私守过,而什么时候我们有过长时间,连续几个月的温存呢?
没有,可是这并不重要,爱一个人,不管是否可以在一起,不管多久不见,那爱依然在那,真的是不来不去,你在或者不在,我就在那里——
爱是不会变的,如果你感觉那爱变了,也许那并不是真正的爱,不要拿不是爱的爱情来否定真爱,因为真爱是不会变的,永远都不会变,我在年少的时候坚信这个,而今我三十多岁,经历过世事,看过人间的许多花花绿绿,我依然无比坚信,因为爱情就是爱情,不会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