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说:“宝蛋,我好像又有了,我上次跟你说的不是,其实好像是,我自己用检测纸没有查清楚,上天我妈住院,我又检查了下,好像,好像是!”
我猛地说:“什么好像啊,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怎么开这么大玩笑,你月经有没有来,你不知道啊?”
宁宁说:“上次真的来了,可是这次没有来,我不才去检查的吗?”
我说:“那你昨天还喝那么多酒啊,你傻啊,你是不是脑子,脑子?” ,我听到这个,简直,我说:“你检查出来怀孕了,怎么还可以喝这么多酒,你到底要千嘛啊?” ,我气坏了,宁宁说:“那有什么嘛,才刚开始,没事吧!” ,我听到这个抬起手,我都想打她,可是一听到这个,赶紧把你她楼到怀里说:“乖乖,你不能再这样了,你到底要干嘛啊?你都检查怀孕了,怎么可以这样?” , 我亲吻了下宁宁,心里还是挺开心的。
可是宁宁突然说:“我不大想要!”
我听到这个,真想把车停下来,我说:“你说什么?为什么不想要?”
宁宁说:“我感觉以后再有个,小童会不开心,感觉母爱被分给弟弟或者妹妹了,我不想让他不开心!”
真是个傻瓜,可是仔细去想,又有道理,她是这样的人,我又亲吻了下她说“乖,别这样,宁宁,你这样干嘛啊?你要这样想,小童一个人多孤单啊,以后我们忙,都没有人跟他玩,那要是个妹妹,你看这男孩子有了妹妹,就一下子变的像男人了,要保护妹妹,要是个弟弟呢,那以后打架,有个帮手啊!”
宁宁听了我这个,打了我下说:“你啊,你就是不学好,你怎么不想好的,有你这样教育孩子的吗?”
我说:“宁宁乖,别这样,要了,不管男孩女孩,总归是个小生命对不对?” ,我又说:“小生命多可怜啊,好不容易想来到这个世界上,这被你一个狠心回去了,太可怜了,真可怜!” ,我唏嘘着,我知道宁宁最怕这个,她一听这个就软了,就要哭了说:“那我知道了,是的,小生命也挺可怜的,我好恨我自己,昨天还喝酒了!”
我说:“那也没事,说不定一生下来啊,就问我要酒喝呢,说爸,你那酒,我也能喝!操,那多牛啊!”
宁宁笑了,又是打我说:“你这个坏蛋,油嘴滑舌,怪不得骗人家女人呢,我看啊,那些小丫头都经不过你这张嘴,哼!”
我立刻说:“才没有呢,故意说完的,就疼你,好好的啊,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心情好,吃好,不要喝酒,然后呢等待孩子的来临!”
宁宁说:“敢情不是你生,你不知道多痛啊,男人都这样!”
我听到这个说:“哦,对不起,那老公跟你一起分担,一起疼,好不好?”
宁宁说:“让你生好了!” ,然后笑了。
听到这个消息,心情好了许多,是啊,不要去想了,不是吗?这都快要儿孙满堂了,还去想那些年轻时候的风流往事干嘛啊?认了吧,咽了吧。
我们很快就到了周庄,从上海出发不远啊,到了周庄后,我停下车来一看,感觉还好,还不错,就是人太多了,天气稍微凉快了点,十月份了快,旅游的人就多了起来。
沈蓝也下车了,下车后,那个男的赶紧下来要搀扶她,很有礼貌的,绅士。
下来后,我们走到一起,先停车,然后我看到宁宁好像跟沈蓝说自己怀孕的事情了,她姐姐笑着,轻轻地打她,似乎也在为她还喝酒,然后她们抱着走,那个陈先生跟我走在一起,我们走着,他一边调试相机一边跟我说:“刘先生啊,你感觉我追求你家夫人姐姐,如何啊?” ,他的普通话也不太标准,有广东味道,他应该祖籍是广东。
我说:“哦,挺好的啊!”
他摸了下头,然后说:“我相信我会很ok 的啊,这么多年,还没有女人让沈蓝让我如此心动呢,真系好!”
我说:“陈先生一定可以!”
他看着我说:“那你要多帮帮忙啦!”
我说:“能帮上的自然都会帮!”
“刘先生做什么生意啊?”
我说:“哦,现在不做生意了,闲着!”
“那你到我公司,我给你安排个职务啊,你什么学历毕业啊?”
我说:“哦,没有怎么上学!”
他说:“那,那其实做个销售员还是不错的嘛,从销售员做起嘛,做的好就可以升职啊!”
我说:“再说了,谢谢你了,我现在还不想工作,我爱人,宁宁,我们刚结婚!”
他说:“那好啊,要度度蜜月嘛!”
我笑了笑,我当时感觉这人还行,不是让人看了一眼,就很讨厌,或者能够感觉很有城府的那种,戴着个眼晴,单眼皮,脸有点圆,还算厚道吧,还行,比我以前看到的跟沈蓝交往的人要好些。
他问我说:“问你个事啊,你跟沈蓝认识多久了啊?”
我说:“认识宁宁的时候就认识的,两三年吧!”
他说:“那沈蓝这样的大美女,你没有想过追求啊,一眼就看上她妹妹的啊?”
我听了这个,愣了下说:“不是一回事吧!”
他笑了笑,然后说:“其实呢,也没有其他太多想问的了,就是想问你,沈蓝这几年有没有相处的比较好的男士,来往比较亲密的啊?”
不会吧,现在就开始查底了啊,这管的也够严的,也许不是同一个年代人吧,比如我这个年代的,我是说我啊,我对一个女人的过去,是不在意的,是真的不在意,可是七是年代的男人呢,也许这点会在意的多点,年代不同,可以理解。
我说:“这个嘛,我也不太清楚啊,应该有人追求她吧,一直没有什么合适的吧!”
我想说,有啊,我跟她纠缠了这么多年,而且还在一起睡了这么多年,可是当时怎么能说,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在某些场合,你就算跟一个女人关系再亲密,你都要装,因为是你的错,你不要她了,而再有男人喜欢她,追求她,你只能客气,只能维护她。
他说:“我是打算跟沈蓝结婚的,吃饭的时候,我都问她了,她的意思还好啦!”
我听到这个,听到这个,我说:“恩,挺不错的!” ,不知道为什么,当他说出这句,她感觉还好,意思还好,我就有种感觉某种东西真的要没有了,一个时代都要结束了似的,似乎真的是,我离开了她,选择了她妹妹,而她如果选择了另一个男人,真正地走进第二次婚姻,那——
从这里,我也知道,沈蓝没有跟那个同学结婚,而且那钱,肯定是她自己筹集的,把所有的积蓄,以及她家的餐厅卖了钱给我的。
这些,我都明白了。
我们走着,我陷入了沉思,脑子一直在浙江打转,虽然身在周庄,旅游名地,可是脑子却一直在浙江那儿,包括我怎么跟她认识,经历了那些事,好多年了,这么漫长,以及到现在都在我的脑海里浮现,似乎是在做一个告别,因为我冥冥中也开始感觉,这次是不一样了,这是自己能够感觉到的,是真的不一样了吧,有些东西是要告别了,看起来宁宁的感觉比我早,比我对,我想是不是她很早就知道什么了呢?
他再问我什么,我被他问了好几次,才回过神来,然后跟他简单地说着,然后,我们就开始进入了那些小桥流水,木屋石板路,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我们开始看风景,然后就开始拍照,先是那个男的跟沈蓝拍的,宁宁给他拍的,然后是宁宁和那个男的拍的,然后是我跟那个男的拍的,接这是我跟宁宁拍的,最后宁宁拉着我跟她姐姐拍照,这个时候,我一点都不想,是真的不想,她也不想,有点不自然,可是被推到了一起,站到一起,要合影。
我心里有种本能的抵抗,就是我不能跟她拍照,没有必要了吧,还拍什么照呢,心里会很难过的,不如不拍,没有必要了。
可是又没有办法,拍照的时候,她靠在我旁边,我眼晴傻傻地望着前方,但心里却问了句:“你会嫁给他吗?” ,我问的很轻,而她似乎就在等我这句话的,听的很清楚,她说:“也许吧!”
而我们就再也没有说什么,分开后,几个人继续往前走,走到一个桥的时候,我猛地抬头一看,我就看到一个女人站在上面,她看了下我,而我感觉那就犹如前世今生一样。
我们前世似乎也来过这里,在这里分别,那一个眼神,转身即是千年,而我用了千年的等待,而最终还是要再等千年吧。
不由得,手就微微地抖了起来,不忍心去看她,只是望向那波光粼粼的河水,静静地流淌着,犹如我心里的泪水,轻盈的,带点悲伤,但是已经泛不起涟漪了,更不要说让它流出来了。
只能在心里。
另一个八克拉的戒指
那人不停地拍照,什么都拍,路人的说话声,笑声,河里小船的划桨声,小卖谱摊子的吹喝声——
所有颜色,太阳光的颜色,水的颜色,人们穿的衣服的颜色,大红,大黄,深蓝,、墨绿,五光十色在我面前不停地晃动。
她衣服上的颜色,蓝的,蓝的,还是蓝的,些许的白,她的眼晴的颜色,嘴巴的颜色,鼻子的颜色,以及那脖子的颜色。
她那样从桥上走下,一下下地变低,身体上的颜色泛着太阳的光,水的光,她的静默,她的低眉,她走了下来,而我转过头来,杯靠着河水,静静地,然后再转过头去,只见到她也是那么回头,然后那个男的笑着站到她面前,低下身体笑了笑示意了下,也许认为那样会很美,她做了个姿势,轻轻地靠在那个栏杆上,我看不到她的正面,我想她一定笑的很灿烂。
一张脸出现在我的旁边,听到她的声音说:“姐姐好像很开心!” 我猛地变了个姿势,然后往前走,本不想回宁宁,走了几步,我看到她又变换着造型让那个男人拍照。
我想到的不是不开心,想到的是,我竟然连这么复杂的相机都不会用,我也从来都没有这样地取悦过她,给她机会在我的面前展示过她的美,女人不是都很喜欢这个吗?那是一种简单的,充满了阳光的幸福,是一个女人可以做一个小女孩的幸福,而我,我这些年都给了她什么,歇斯底里的爱和性,而我却没有给她那种在今曰的阳光下,在这热闹的人群里展示美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