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迁坟师 第两百六十一章 青丘八长老

我默默将扫把放回客厅,再次看向奶奶和我妈的身影时,我的心里变得恐慌。

但我知道,这一切只是我的猜测,我并没有任何实质的证据证明她们是精怪幻化的。

“姑爷,你脸色有点不对劲。”顾柳传音问道。

“没事。”我小声回了句。

没证据,那我就找点证据出来,如果奶奶和我妈真是精怪幻化的,那么哪怕她们模仿的再像,肯定还是会留下破绽。

我来到卫生间准备洗个脸,不管心里怎么想,这表面上还是得装作若无其事,如果对方真在找时机,一旦我露出任何怀疑之色恐怕都会打草惊蛇。

洗完脸,因为我长时间不回家,我的毛巾被奶奶和我妈收起来了,没办法,我只好拽着我妈的毛巾擦脸。

擦完脸我又把毛巾挂好,但就在这一瞬间,我发现我妈的毛巾竟然是干的。

是的,干的就像好几天没人用过一样。

这怎么可能呢?难道我妈早上起来不洗脸?

心中一动,我又拿起奶奶的毛巾,同样是干的。

这一刻,我心里的怀疑越发加重。

“姑爷,你脸色变得煞白煞白的,你到底怎么了。”顾柳担心的问道。

“发现了一些东西。”我含糊不清的说道,我不敢大声说,也不敢说的那么清晰,我怕奶奶和我妈真是精怪变的,同样在暗中盯着我。

“让龙老快回来。”我再次嘀咕一句,走了卫生间。

“小安,换洗的衣服我都帮你找了以前的旧的,先凑合穿,你身上这一身晚上洗完澡我帮你洗掉,走的时候再穿。”我妈捧着叠好的旧衣服跟我说道。

“好。”我接过衣服有心试探一下我妈,所以我翻出内衣问道:“妈,这好像是我爸的衣服啊。”

“啊?是吗?”我妈随手将衣服拿了起来,仔细看了几眼,朝我尴尬笑道;“有可能我拿错了,我再去找找。”

我妈拿着衣服离开,我的心也跌到了谷底。

我爸死了,他所有的衣服都在他入土那天烧掉了,家里又怎么可能还有他的衣服。

这一点,我妈竟然会忘?

我不信,我真的不信我妈会糊涂成这样。

“小安,来帮奶奶针上穿个线,哎,这年纪大了,眼睛看不清咯。”奶奶在房间喊道。

“这就来。”我二话不说走进奶奶的房间,她正拿着一双断了线的棉布鞋打算缝补。

“奶,我不是给您和我妈买了很多千层底的老棉鞋吗,别舍不得穿,这旧的不防滑,也不暖和了。”我说道。

“是吗?”奶奶抬头朝我神秘一笑,她的脸忽然变得恍惚,一会是她的脸,一会又变成一张狐狸脸。

“还想试探到什么时候?臭小子,倒真小看你了。”奶奶的嗓音变得尖锐,她的手也变成一只白绒绒的狐爪一把抓住了我的脖子。

“你……”

我被眼前的一幕给惊的微微失神,也因为我的失神,我连喊出救命的机会都没有了。

“跟我走吧,你可是我们用来对付顾幽篁的最大杀器。”对方摇身一变,化作一位三十多岁的绝美-少妇。

“嗖。”

我只觉得身体一轻,狐狸少妇拎着我已经离开了老湾村,当我再次看清地势的时候,我发现她带着我来到了老湾村十里外的乱坟岗上。

“陈安已抓,所有人,速速跟我走。”狐狸少妇一声长啸,只见那数不清的坟包里瞬间钻出数百只狐狸。

这群狐狸又在顷刻间化作人形,整齐有序的排成队伍。

“母亲,让我先废了这小子。”一道略微熟悉的声音从那群狐狸中间传来,我定睛一看,竟然是三年前跟随顾辰去道门采摘蟠桃的唯一幸存者顾初秋。

“你,你们……”我瞪大眼珠,怎么都不敢相信抓我的是青丘一族。

她们不是正和顾幽篁争夺青丘族长之位吗,怎么会有空余的时间出来抓我,尤其抓我的少妇,顾初秋喊她母亲,那她就是青丘八长老顾月流。

而幻化成我母亲的,能以幻虚术瞒过龙老等人,修为不言而喻,起码也和顾月流一样是青丘长老。

两大长老联手出来抓我,就为了拿我来对付顾幽篁,可见青丘的内乱战争中还是顾幽篁占据了上风,所以她们已经无路可走了。

“陈安,想不到吧,你终于落到了我手里。”顾初秋眼神恶毒的看着我道:“你们杀顾辰的时候我就在暗中,你们杀青丘五老的时候我也看着,那个时候我就发过誓,我一定会杀了你为顾辰报仇。”

“嘿,当时你运气好,隐藏的够深跑的够快,不然我会连你一起杀掉。”我讥笑着回道。

是的,当时杀掉顾辰和青丘五老后,原本按我的想法,顾初秋是绝对不能放过的,可是阴差阳错,牵连了道门九大长老过来。

等我解决了道门九大长老的为难,顾初秋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哪怕龙老和青禾蓝根特意去感应了一番,也并没有找到她的下落,所以我只能放弃。

我的话惹的顾初秋勃然大怒,其绝美的脸上杀意不可抑制。

“现在还不能杀他,对付顾幽篁可就全靠这小子了。”顾月流拍了拍的脸颊,冷笑连连道:“年纪不大,心眼倒是挺多的,再晚一些时候我还真怕被你看出破绽。”

“我奶奶和我妈呢?”我着急的问道。

顾月流咯咯一笑,妖娆魅惑的眸子闪过一抹戏虐:“喏,看到那边的土堆没,你奶奶和你妈被我们活埋了呢。”

“你……”我顺着顾月流的目光望去,那新建的两座土堆在乱葬岗的旧坟堆里显得极为扎眼。

“哎,其实也不能怪我们,原本我是不想杀她们的,可惜啊,你杀了顾辰,初秋说要先跟你算点利息,我就这么个宝贝女儿,她受了委屈,我这做母亲的肯定要为她出出气咯。”顾月流掩嘴直笑,风情万种,但说出的话却让我瞬间红了眼眶。

“哦,对了,那个老家伙被活埋的时候可安静了,一句求饶的话都没有说。那个年轻点的女人呢就要胆小多了,哭的稀里哗啦的,嘴里还念着小安小安,我嫌她吵,就把她舌头割了。”

“咯咯咯……我告诉你啊,舌头割了她还想说话呢,呜呜呜的叫,就跟猫一样。”